“好神奇，今年给你打了十几次都没通，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居然被你接到了，是不是特意在等我的电话啊。”贺蔚不知道在乐什么，“很久没听到我们顾少的声音了，怪想念的，那什么，生日快乐。” “嘿嘿……” 顾昀迟正退出通话界面打开某个堆积了近百条未读消息的聊天框，最新一条是对方两个小时前发来的oga骑共享单车的背影，穿格子衬衫，背着一个旧旧的黄色书包，并配文：下班绕很远的路来买了个麵包。 顾昀迟看了照片几秒，说：“是还活着。” 顾昀迟语气冷冷：“做梦。” 拿了支烟起身，顾昀迟走到窗前，十几公里外是广袤沙漠，在月光下如波浪起伏。这里实在是个很能磨砺人心的地方，战火连绵，日复一日地厮杀与流血，从头到脚沾满浓浓的硝烟味道，将心臟炼成钢铁，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的确是没有弱点了，因为一场永久标记。 和贺蔚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各过各的，互不打扰。 “是要兴师问罪。”顾昀迟咬着烟点燃，说，“也还有别的事。” 顾昀迟抽了口烟，轻飘飘道：“结婚。” “对，我朋友过来。”温然挎着电脑回头朝他挥挥手，随后一溜烟消失在人群中。 “小树！”乔伊斯从餐椅上站起来，大力招手，“这边！” 朱诺拥抱了他一下：“很久没见，总觉得你又长高了。” “很顺利，学到了非常多的东西。” “上帝保佑，你会一直幸运和幸福下去的。”朱诺微笑着说。 而且这隻小鱼还在他们结婚十二周年纪念日时寄来了一座小岛模型，里面录製了绵长而自由的海浪声。 匆匆吃完一顿饭，乔伊斯拿出拍立得，请服务员为他们三人拍了两张合照，一张留给他和朱诺，一张给温然。 “是有在尽力练习。”温然挠挠脸，“不过成效还不是很明显。” “李述是哪个？出来一下。” 程铎看向他，半晌，发出一声深感荒谬的干笑。 “啊？”温然先是大受震撼，接着羞愧到面红耳赤。他向来只听别人说自己的字丑，他也承认，确实是丑，但第一次听说有人被丑到心律失常，甚至危及生命，这堪比恐怖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