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请让一下，谢谢！” 路过几家酒吧，转进一条小巷，他气喘吁吁跑到头，迈进后门，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高昂的尖叫声就从左耳到右耳将他的脑袋戳了个透。 丁梦格踩着高跟扑过来拽住oga的衣领往下拉以缩小身高差：“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要去约会，让你准时过来交班？” “……算了。”丁梦格看他几秒，松开手，帮他抚平衣领褶皱，“我的好宝，谁能对着你这张脸生气呢……哎我，啧，你这件衬衫能不能扔了，都洗烂了，买点新衣服吧。” “你是小孩子吗，还要等过年了才买新衣服。”手机响起来，丁梦格惨叫一声，“不说了我走了！” 穿过蜿蜒曲折、走几步就能撞到正在搞暧昧或找厕所的客人、昏暗狭窄的通道，李述到达吧台。今天的单子多到调酒师们都无暇进行炫技，恨不得搅两搅就给客人把酒送过去。 “马上就炸，马上就炸。”cien用肩膀蹭掉太阳穴上的汗，捣棒砸得咔咔响，“我恨周五，我恨周末。” “没有同理心的大学生，走开！” “谢谢，祝您今晚愉快。”没有收到高额小费时该有的兴奋表情，李述隻礼貌地颔了颔首，“有需要请随时按铃。” 这家名为‘十二点’的酒吧虽然存在位置偏面积小和老板抠门等缺点，但取消了酒水提成，服务生不必为业绩相互竞争或讨好客人，而‘骚扰酒吧工作人员和oga客人会被杀掉’这句话向来是贴在门口的警示语之一，如发生类似事件，身高两米的保安一般会在五秒之内出现。 “小李师傅今天来得这么早哈。”唇印遍布脸颊和脖颈，身上沾满各种oga信息素，周灼醉醺醺地问，“拿了多少小费？分我一点，安抚一下我被揩油的悲伤。” 李述又露出那种礼貌的笑：“这是我的私人财产，请勿觊觎。” “我会更加努力工作来报答你的。”李述说，“但是你不可以对我的资产有任何企图。” 李述有点窘迫地抿了抿嘴，半天才道：“那也是很多钱了。” “本来就忙，你还抓着员工闲聊。”cien疯狂摇着酒，在音乐声中大喊，“你这个老板不能干别干了！” 凌晨两点多，客人散尽，同事也走得差不多了，李述换掉衣服，背靠储物柜蹲在地上，认真数今晚的小费，仔仔细细数了三遍，才卷好放进书包里，接着又拿出旧旧的手机，开始看消息。 说完长叹一口气：“我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当上爹了呢。” “行吧，你爱怎么着怎么着。”顿了顿，周灼又问，“上次你说的那个，确定要报名了吗？毕竟是军部的项目，你们虽然只是去参观学习，但搞不好还是要政审，我可不敢保证你的身份能完全查不出错。” “你对这些玩意儿怎么能喜欢成这样。”周灼无奈又有点惋惜，“要不是你的身份问题，当初说不定可以考军校，晚上睡觉都能睡在战斗机上，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