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顾培闻,到了这种时刻,也同样不会相信这个叫‘温然’的oga会对顾昀迟有什么真心。 静默一片,顾培闻注视他几秒,最终道:“不管你在整件事中扮演怎样的角色,这一次,希望你是真的想为昀迟好。” “好。” 病房里漆黑,温然想起不知在哪里看到过,易感期的alpha讨厌光,喜欢藏在黑暗中,像夜行的兽。 病房内还有一道单向玻璃门,在温然走近时自动开启。一瞬间,alpha信息素如涨潮时高猛的浪头,铺天盖地涌来,即便戴着颈环,它们仍无孔不入地顺着呼吸和皮肤入侵,温然的后背在不到五秒的时间内就冒出热汗。 “顾昀迟。”温然吞了吞口水,热度已经顺着脊背烧到脸上,他轻声又叫,“顾昀迟?” 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如果知道再见时看不清顾昀迟的脸,温然一定会在上次分别时多看几眼。 顾昀迟不答,朝他低了一点头,基因里对s级alpha的畏惧令温然的手心都被汗打湿,快握不住抑製剂和对讲器。他试图掰开抑製剂的盖子,却不住打滑,直到顾昀迟抬手捏住他的颈环,温然顿时僵住不动。 “好。”温然无法预料摘下颈环的后果,只能先打开单向开关,将檔位调到最低。 他好像根本不认得自己,温然怕激怒他,马上听话地点点头,将颈环脱下来。 他从未闻到过这样浓烈的alpha信息素,对他来说完全是恐怖的程度。 “好一点了吗?”颈环掉在地毯上,温然松开顾昀迟的手,碰了碰他的脸,说,“对不起。” 一股酸麻感沿着脊柱往下蹿,温然不得不拽住顾昀迟的衣摆以勉强维持住站立,他想解释,想全盘托出许多东西,可惜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话音未落,顾昀迟低头狠咬住他侧颈,将他抱起来。 “关掉监控……”温然断断续续地重复,“请、请关掉监控……” 简短回復过后,病房右上角监视器红点熄灭。温然松手,对讲器滑落床下,他掰开抑製剂瓶盖,全部倒进自己口中,然后双手托过顾昀迟的脸,仰头凑上去,将抑製剂渡给他。 温然被翻过身,顾昀迟将他的校裤扯下去,命令他:“抬高。” 而信息素又像致幻剂,催生着渴望,让他痛也想要靠近。因为给予一切的是顾昀迟,所以不管是痛苦还是快乐,温然都拚命想要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