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不掺任何杂质的东西，恰好是温然最缺乏的，从一出生就注定无法给出的。 “不客气。”顾昀迟悠悠道。 要回家了，温然感到有些沉重和不舍，但还是点头站起身，拍拍裤子，又弯腰揉几下do的脑袋，说：“do今晚睡个好觉。” 没有按原路返回，游览车驶向另一个方位，温然渐渐听到有规律而不间断的响声，越来越近。最终，车子绕过一栋楼，他看见一架银黑色直升机正停在宽阔明亮的停机坪上。 几乎没有犹豫，温然迎风抓住顾昀迟的手，被他带入机舱。 机舱门没关，他们就这样飞起来，平稳地驶向夜空。 顾昀迟的嗓音从耳机里清晰传来：“看烟花。” 几分钟后，顾昀迟说：“开始了。”然后他摘下温然的耳机，往下挂在脖子上。 首都的夜空亮如白昼，温然呆呆握着耳机，风声中听旋翼轰鸣和烟火燃裂。 他回过头，顾昀迟的头髮被风吹乱，露出眉眼与额头，眼底倒映远方那片流光溢彩，对视时温然感觉心臟跳得太快，快到仿佛静止，他不得不张开嘴呼吸。 重新戴上耳机，温然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普通的一天。”顾昀迟轻描淡写，“好看吗。” 顾昀迟往远处看了眼，似乎还不是太满意的样子：“下次会有更好看的。” 怎么可能忘得掉，短短一晚，顾昀迟带他从海底到草地，又飞上夜空。鱼群、白狮、烟花，那些生命里未曾得到过的所有，都被顾昀迟轻而易举地给予，却不问报酬。 该怎么办，温然忽低着头朝前倾了倾身，手臂蓦地一紧被拽住，他回过头，顾昀迟正盯着他，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坠下去。 “腿收回来。”顾昀迟不为所动。 顾昀迟搂住他的腰，越过温然的肩看远处的烟花，道：“都进化成人了，词汇量还这么匮乏。” “今天不了，有点晚。”温然侧着头不看他，“去你家吧。” 顾昀迟从温然毫无章法的亲吻里微抬起头，低喘着道：“所以才连驾驶舱都不看了？” 温然紧闭着眼，从他的嘴角亲到脸颊，却被顾昀迟偏头躲开：“do舔过。” 顾昀迟捏着他的脸唇贴唇吻下去：“你才臭。” “你还有力气。” 洗澡的时候门被打开，顾昀迟走进来。温然吓了一跳，隔着淋浴间玻璃上模糊的水汽，带一点鼻音问：“你要用吗？我马上就好，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