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隻好先坐到位置上,看着电脑和手机若有所思地发呆。 “不是。”有些难以想象,但温然基本确定了,他说,“是讨厌我的人送的。” “可能是生病了。” 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在手术后的第二个月,医生为他做腺体检查时手不小心打到了他的下颚,一点都不痛,他却突然就哭了。 太久没犯病,导致温然几乎忘了那一段经历,如今旧疾复发,他才恍然发觉自己和顾昀迟其实是某种程度的同病患者,都会由于信息素问题而头晕发热心情不好,最大的区别只在于他被医生打到的反应是哭一哭,而顾昀迟很可能会把整个医院炸掉。 “没事的,不会很难受。” 人都走光了,温然转过头,隔着两米距离,问那个唯一落单的alpha:“你想打什么球?” 他俩被体育老师强行组队过一次,宋书昂是书香世家出身,爷爷是画家,一幅画最少能拍到几千万,而他热衷阅读,要不是体育老师强烈要求他动一动,他也不会和温然搭檔打球。 “那乒乓球吧。” “好的。”宋书昂从身后摸一本书,走到树下。 “你走快一点会死吗大少爷?池嘉寒好不容易答应跟我打羽毛球,我现在手里只有拍子,你快点帮我找个球,要羽翼丰满一点的!” 四目相对,器材室忽然变得格外空旷安静,只剩贺蔚的声音高亢响起:“我倒是想!但现在抓鹅还来得及吗我就问你!” 他打开旁边的柜子找羽毛球,温然转回头,拿了两块球拍,正要去拿乒乓球时看到旁边的铁篓里有羽毛球,只有一隻,不知是别人放错了还是里面的其他羽毛球都被拿完了。温然迟疑良久,把球拿起来,递给顾昀迟:“这里有一隻羽毛球,就一隻了。” 他今天穿了校服,没见变得有多良家无害,还是冰冷烦倦的样子,语气也冷飕飕硬邦邦,有种鄙夷的嫌弃。温然盯着那隻被扔掉的羽毛球,确实是光秃秃的,感觉生前被打得很惨——他蓦地就流眼泪了。 说话时颤音很明显,顾昀迟也听出来了,侧头看他,似乎顿了下:“你什么意思。” “当然跟我没关系。”顾昀迟冷漠得毫不客气。 他不知道很多问题都可以从初中的生理课本上找到答案,ao之间,信息素是最好的催化剂和安抚剂,高匹配度ao甚至夸张到可以在一见到对方的脸时就立刻被激发生理与心理反应——过去他实在太少去学校,家庭教师隻负责他的主科,没人为他上生理课。 眼泪不断从他被晒红的脸上流下来,很可怜的样子,顾昀迟皱着眉:“别告诉我你是感动成这样。” “电脑和手机而已,你自己穷惯了别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