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旧手机坏了都会感到难过,何况是被顾昀迟视为珍贵回忆的全家福,温然完全体谅顾昀迟的心情,因此再一次向他道歉。 还有那句‘第二次了’,到底是什么意思,第一次是哪次? 第二天温然起得很早,浑身疼得像挨过揍。校服上的血迹已经被处理掉,整洁地装在袋子里,挂在门外。 “不等昀迟一起了?” “好,我跟他们说一声,回市区之后会先带你去做个检查,放心一点。” 回客厅拿书包,恰巧碰上顾昀迟下楼,不清楚他有没有看到自己,温然匆匆跑出门。 回到家,芳姨一见温然的手便心痛道:“今早问了太太才知道你们昨晚下山出了意外,怎么样,还有哪里受伤吗?” “好好好,快回房间休息,午饭我给你多做点好吃的。” 没有手机很不方便,也收不到学校的通知,下午,温然用座机给陈舒茴打了个电话,问能不能给自己一点钱,买一个新手机。 “好的。”温然没有异议地应道。 才装上不到两分钟,温然就接到了339的电话,很着急:“打了你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呢,我很担心!” “没事就好!昨天是不是很危险,你的手怎么样?” “希望快点好起来。”339的语气变得有些忧伤,“这个家冷冰冰,小然,我想念你。” “已经装好了,你不要再为这件事担心,不是你的错。” “你是说少爷还在生气吗?” “说不定他只是……”339顿了顿,话题一转,“那你的腺体呢,还好吗?” “那就好呢,你好好休息,永远期待和你的见面!” 这个周末有一点无聊,新换的旧手机还不如之前那个,根本无法正常观看一节机械课程,卡到连温然都丧失耐心,只能自己画画图,看书写题。 温然现在隻盼望去学校,虽然上学的日子就像住院时一样单调,但住院是单调地痛苦着,而上学仅仅是单调,对他来说已经很值得珍惜,至少可以自由地喘气。 浓浓的充满生机的外向型活人气息,温然时常有些招架不住,像下水道里突然射进一道核爆强光,令阴沟老鼠无处遁形。 终于到了周一,温然一进班,陶苏苏就压低嗓子道:“你来看你来看!”指着他椅子上的两个包装盒,“我来的时候就放在这里了,笔记本电脑和手机,是有人在追你吗?” “天呐你的手怎么了?”陶苏苏才注意到温然左手缠着纱布,手臂上还有些淤青。 陶苏苏指着温然桌面左上角那块固定的银色铭牌,清晰黑字标注着姓名班级学号,问他:“说什么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