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睡了我再进去。”温然哪敢不管,“我在房间里待一会儿,应该会有用吧?” 温然倍感压力:“以后还是不要麻烦厨师做夜宵了,我晚上也不会很饿。” 吃着新鲜出炉的可颂,温然香得要晕过去,决定暂时收回晚上不饿的说法。 “隻做一天?那其他时候呢?” 难怪每顿饭吃起来的口味都不一样,温然说:“我这段时间重了五六斤。” 温然是很想长胖一点的,他从小就偏瘦,刚做完手术的那段时间更是被折磨得形销骨立,总是容易困和累,最近这种状况大大地改善了,整个人有力气了许多,算是沾了顾昀迟的光。 想拒绝,可是牛角包好香。温然思考片刻,还是接下了,然后起身:“我带去房间里吧,你少爷没睡的话正好给他吃。” “好。” 温然摸摸颈环,将檔位调低一格,嘀一声过后,高匹配度alpha的信息素淡淡地缠绕着牛角包的香味钻进鼻腔,温然有点迷糊,感应灯灭了,他晕乎乎坐到地毯上,背靠着床,在黑暗中像一隻老鼠一样把牛角包啃完了。 温然枕着手臂,想到应该定一个震动闹钟,提醒自己两个小时以后走人,但太困了,于是他只是那么模糊地想着却未能付诸实践,最终闭上眼昏昏入睡。 床上动了一下,温然搓搓眼睛,困惑地爬起来,与同样半坐起身的顾昀迟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中四目相对。 此刻再精准复盘到底是如何睡上床的已经来不及,大致应该就是坐在地上趴着睡不舒服,于是半梦半醒间靠着一些本能爬上了床尾,然后不知死活地安然睡到现在——难怪找不到被子,因为被压在身下了。 如果顾昀迟的床不那么大就好了,温然心如死灰地想着,这样自己就会被顾昀迟在半夜一脚踹下床醒过来,至少还能及时止损。 发烧过后的嗓音低又哑,温然听得一抖,视线张皇地从顾昀迟睡乱的头髮和赤裸的上身之间狂奔而过,不知该看哪里合适,最后也只有看着他结霜的脸,回答:“是说过。” 字字属实,可温然还是悲哀地从自己的话里听出了一种狡辩、装无辜的味道,更别提顾昀迟会怎么想,大概已经笃定他是趁人之危,准备以信息素为诱惑,试图这样那样。 视野被剥夺,温然还茫然地睁着眼,紧接着身体一空,他被顾昀迟动作干脆地裹着被子单手捞住腰挎起来。顾昀迟步伐很快,温然回过神,预感自己可能要被扔下二楼,慌乱地在被子里扑腾了几下:“对不起……你可不可以等一下!我……” 无征兆的,腰上的手一松,失重感袭来,真的被扔出去了,不过半秒不到就落地,温然摔得‘啊’了一声——顾昀迟像丢垃圾袋一样将他连人带被扔在了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