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机作闲庭散步状,围着白凤转了一圈,贴着他的耳朵打趣,“现下玉衡不生气了吧?” 与此同时,他悄悄伸出手替她揉起了腰,她昨个儿连着被折腾了一天一夜,就休息了一个晚上,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走,他心里不愿,却也只能就这么按按,帮她缓解些许。 轻叹一声,藏起眼中的不舍,墨鸦伸手替忘机抚平衣襟,仔细叮嘱着,“天泽在近郊城防军中,我已派人通知他,你往城东去便是。以你的速度,不出意外,一日来回没有问题,傍晚城门关闭之前回来,我已安排好了人送你回宫。” 待一切妥当,墨鸦退后一步,打量着巧笑倩兮,眉目如画的忘机,心里极为满足,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每一样都不假他人之手,全是他的成果。 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白凤意味深长道,“你方才絮絮叨叨的模样,知道像什么吗?” “与那些送别良人的妇人,没什么区别。”白凤语气幽幽,从来都是墨鸦调侃他,言语之间屡屡戏弄,总算找到机会反击了。 被话语中具象化的场景戳中了某些隐秘的心思,不想直接否认,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别的话说,只能哑口无言,墨鸦无奈摊手,是他最近对白凤太善良了,“啧,别被我抓到。”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瞬间从视野中消失,一个逃一个追,看得忘机忍俊不禁,感叹道,“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倒是不必担心会寂寞无聊呢。” 毕竟夜星作为她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让他们现身,如若不是这次机会难得,也没机会跟他们见面,所以下一次再见,也不知道要等到多久以后了。==================================================== 他的脚步并不快,给人一种不紧不慢的感觉,实则每踏出去一步,脚底的枯枝落叶都会化为粉碎,悄无声息的湮灭,彰显出其内心十分隐秘的怒火。 雪衣乌发,身姿曼妙,裁剪得当的宫装紧紧地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全数包裹住,只留下脖颈间一点雪白的肌肤,更让人浮想联翩。 “等了很久?抱歉。”忘机走到天泽身边,打量了他一眼。 一身打扮倒是正常了不少,几根蛇头锁链乖巧地藏在软甲间,像是充满锐气的装饰品,总体来看,与一个正常的将领没什么区别。 “那就好。”忘机莫名觉得有趣,眼底浮现出一层笑意,“军队的生活果然很适合你,脾气都变好了。” “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忘机眨了眨眼睛,冲天泽狡黠一笑,“在这里,没有百越的废太子,也没有夜幕的阶下囚,只有天泽。很久以前,你也是在军中待惯的吧。” 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强忍着怒火,天泽厉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足够重要的消息让天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表情复杂,有些许的狐疑,“你是怎么知道的?” 肌肉大的人通常脑子都不够用,这难道是真的么,忘机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盯着天泽,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好像,脾气也没有变好到哪里去,而且这话听起来也太耳熟了,有点像,像什么来着?忘机若有所思,收回视线,退后一步,“我要跟你说的,已经说完了。” 他偏不让她如愿,阴阳怪气道,“我在军中根基尚浅,是否参战,不是我说了算,再说我去如何,不去又如何,结果有什么区别么?你怎么保证你就是对的?” 一根纤细的手指,指腹抵在两片微抿的薄唇上,便叫男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旁人参战求的是军功爵位,天泽,你所求的却只是复仇,不为其他,既如此,何必要多遭一次生死磨难。” 其他地方有些笨,应当还是能想明白,毁了他人生的是韩王争权夺利,是整个毗邻百越的韩国。而最好的复仇不是杀人,是让仇敌亲眼见到最在意的东西被毁灭。 她怎会说这些?她怎能说这些?天泽只觉得嗓子眼有千钧重,几次想要开口,竟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心头那种沉甸甸,温热,被填满的感觉,更是陌生到难以言喻,冷血动物,蛇,也能感受到温暖吗? 只有本能驱使着,让他伸出了手,结实有力的臂膀狠狠将她死死抱住,不带有任何旖旎风月的意味,只是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人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分不开。 “唔,唔唔,交易,天泽,我们的交易,已经,已经结束了!”忘机被迫仰着头承受男人给予的、连绵不绝的细吻。 “放开!”忘机一掌打开天泽,岂料他只是闷哼一声,再无别的表现,脸上连一丝一毫的不虞都没有,只有满眼的笑意。 忘机抱着双臂,没好气道,“我这次出宫,时间宝贵,你不放手,我怎么去见你上面那位?” “我何时做过没有把握的事?他认识我,我认识他,你一进军中就能来这儿,还是我用人情换的,不然蒙家的直系军队,是那么好进的?”忘机推了推天泽,示意他赶紧带路。 可惜,不见,那是不可能的,早在离开新郑的时候,他就想好要跟她斗一辈子了,原来是觉得再没有什么比她更有趣,现在嘛……呵,又多了些念想,总之,蛇缠上的猎物,没有放开的可能。==================================================== 女鹅对天泽有一种,怜惜(?) 另外,百越四人组加起来都打不过老男人,一辈子打不过,比起送人头,还是乘着东风灭了韩国比较实际,对双方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