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谭啸龙。占彪想,他都能想象出谭啸龙那个得意的嘴脸,而楼越也不得不忍受他带着自己在他那些狐朋狗友面前满场炫耀,可笑,可悲!她过去最烦应付这些事情,现在是不比当初了,什么都肯了。市局能有谁去呢,去的肯定都是关系好的,一般人谭啸龙也不会请的。那市局的人也都知道了。不仅知道楼越已经再婚了,还是奉子成婚的。 “你别再摸了,我再想也不能干啊,现在还不安全。” “你是真能忍啊,谭啸龙!我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自控力。”楼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恼火,和一丝讽刺,还有一丝好笑。“我早知道你现在都会清心寡欲了,我就不跟你结婚了。” “你太僵化了,死脑筋,你要精确到三个月的最后一秒是吗。”楼越挖苦地抱怨说:“以前我求你不要再折腾了,你根本不听我的。现在我就算求你,你又不肯。” “你忍得住,你厉害,你了不起。”楼越赌气一眼地说着,心里清楚他是对的。但是孕激素给她身体和大脑的信号是完全相反的。她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变得饥渴焦灼,但所有重点的部位都变得饱满,胀满,多汁。他怎么可以对她这样步步紧逼的诱惑无动于衷呢? 谭啸龙忍不住伸手把她往自己身上一拉,把她浑身上下行云流水地抚弄了一番。她柔软馨香的身体马上像吸住了他一样,他挣不脱了。她在他耳边发出了令他头皮发麻下身充血的声音,还把手指一下子插进他的头发里,让他浑身过电一样;她的嘴唇还在他下颌边缘时有时无地触碰着。看来她真是急了,使出了浑身解数招招对准他的弱点,但他是真不能—— 楼越一脸严肃地上了车,就立即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她,说:“越姐,您系一下安全带吧。龙哥吩咐的,让我一定要时刻注意你的安全。” 司机有些慌乱,从副驾驶拿了自己的外套递给楼越。“您先拿这个垫一下,我回头再想想办法。” 到了工作室,楼越发现接待室的沙发上坐了好几个打扮入时的女人,呱噪地大声聊天嬉笑。助理正在一杯杯倒水,放在她们面前。 那群女人马上停了下来,纷纷回头看楼越,眼睛骨溜溜转着,对她上下打量。其中一个长得很漂亮但整容痕迹明显的女人站了起来,用尖细的声音说:“你就是楼越呀?”她的声音听起来比长相苍老。 她们的长相是一个类型的。细细尖尖的瓜子脸,平地起高楼的突兀鼻梁,又黑又大的美瞳,深黑的假睫毛,平行双眼皮,粗长的一字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发言代表笑了起来,笑得吵闹无比。她看了眼其他女人,又看着楼越说:“我们当然是来找你做心理咨询的呀。你不是做这个的吗?” “可是我翻了你的预约登记,她下午有空啊。”另一个女人马上对助理说。 开业后广告推广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前来告诉她,她们要做咨询,而且她们要现在就马上开始。首次来访者通常都是单独前来,充满紧张不安地试探着,说他们没什么,他们只是想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