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彪忙说:“不是,她…是这样的,我我…我还没联系她。她最近学校事情多。” “哦哦,不是,她最近咨询比较多,走不开。” 占彪低头看了一眼父亲,马上像小时候一样头皮紧缩,噤若寒蝉。 占母惊奇地看向儿子,然后看看丈夫。她为自己第一次直觉比丈夫差感到失落。 占彪不吭声。 “幸亏我们来了,不然你还不说。”占母拉着儿子的手:“你去求她呀,我们都会帮你说情的,就说你一时糊涂……你是犯了一次错,还是几次?你不会还在继续吧?” “你不能放弃啊,别听小越怎么说,她肯定是有情绪的要消化的,” 占母停了下来,想了想又说:“主要是因为你们这些年都没生出来……这是有很大影响的,你们要是早点去想办法,也不至于——” “那也不一定,那老付的儿子不也得过吗,人家怎么就抱上孙子了。” 占彪赶紧说了句:“我去拿。” 她在人文楼下的停车位停好车,拿着包出来的时候,发现路过的几个学生站在旁边看着,还有一个不太熟的青年教师走近了一些,自来熟地对她说:“这是好车啊。” 他打量她的表情既恭敬又有些不自在。 楼越从他脸上读出了他的苦涩,于是用一种不识人间疾苦的潇洒,冷淡客气地哼了一下,一言不发地背上她的名牌包包,飒爽地转身离去。与其与角色抗争,不如恰如其分地扮演好她。她确实就是靠男人开上豪车的那种女人嘛。 楼越故作讶异地看着靳媛,问:“我为什么要担心?哦,你是说,担心他出轨是吧?真要出轨,那也挡不住,我担心有什么用。你都能原谅你老公,我也能。” 于是她索性变本加厉地说:“靳媛,你说你原谅你老公了,那就是说,你现在还和他过性生活吗?” “怎么,时间太短了?”楼越感觉自己说话变得粗俗而直接,但不确定自己这是出于敌意还是粗俗本身。 “那你还是爱他,” 楼越话里有话地讥讽道:“有的人虽然在外面拈花惹草,但对老婆的欲望不减,虽然吧,能力有限。有的人呢,则很‘专一’——这种人只能从对一个人的专一转移到对另一个人的专一,没有能力雨露均沾。” “我不想做又能怎么办呢?我还是他老婆啊,这事避免不了。” 靳媛理直气壮地回答:“他想要,难道我能拒绝吗?” “为什么不能拒绝?” 楼越好奇地问。 一股前所未有的低俗的分享欲涌上楼越的心头。说是低俗,不光是因为内容,而且因为她忽然体会到了想要炫耀的那种情绪。她浮想联翩起来,可以炫耀的种种细节涌到她的嘴边,但是她不想误导靳媛,把不属于占彪的雄风按在他名下。最后,她还是含蓄而明白无误地炫耀道:“那我跟你不一样。我两种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