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突然传唤我怎么办。”晴良不安地咬住下唇。 晴良这才犹豫地点了点头。 焦灼间,晴良长吁一口气。 窗子打开,凉风溢进来,晴良一眼便见到窗外素来无人的区域有一人站在星辰树之间。 那人闻声转过头来,晴良关窗的动作顿住,他眼里有不可置信,嗫嚅,“文卿师兄……” “青、晴良师兄?” 晴良回想起自己现在的装束不对,只是现在关窗也无济于事。 他们有多少年没见过面,多少年没说过话了? 文卿瞧着同从前无差,晴良则是长大许多。 “前两日。”晴良抿唇,“你在这做什么?” “我偶然见这有棵树被雷劈坏了,左右无事,想着来收拾收拾。”文卿眼神飘忽。 “咳。”文卿打断道,“我回想起有东西忘拿了,便不打扰师兄了。” 只是走了几步,文卿又不经停住脚步,回头留下一句,“你……还是这么漂亮。” 晴良扶在窗柩上的手微微颤抖,神色迷茫。 时鹤回来。 “怎么了?”时鹤靠近,低声问。 时鹤答:“他们商议,一月后,在中州为我办一场庆功宴。” 晴良咋舌,“是否大费周章了些,千玉门、洛山派的人也要来吗?” 北境、南疆、西塞三域的边界,是划分人族与妖兽栖息的两地。三大宗门各自镇守一域。 自中州也出现妖兽为祸之后,三宗在中州合力设下伏妖台应对,却并未明确中州管辖归属。 时鹤平静道:“一切皆由宗主长老们商议做主,不必忧心。” “师兄。”晴良出声。 晴良有些犹豫道:“我有些累……今日不想下山了。” 时鹤没有犹豫,他道:“那便不去了。” “下次还可以穿。”时鹤道。 时鹤坐在晴良身侧,将他额前的发丝别去耳后,低声道:“怎么了,不高兴的样子。” 晴良这才缓缓抬头,他犹豫地问:“师兄,你可知我屋外的那些星辰树是何人钟下的?” 晴良仰着头等待时鹤的答案。 晴良应了一声,“哦。” 片刻后,时鹤又拉起他的手,“这些都不重要,嗯?” 时鹤的神色这才稍有缓和,他轻轻摩挲晴良的手。 时鹤又被宗主与长老们传唤走,他离去的间隙,晴良去了一趟外门。 晴良站在熟悉又陌生的青石板小道上,他指尖触了触下坠的穗状白花。从前,需师兄抱着他去够到的花,如今他自己抬手就能碰着了。 他叩响了一间小院的门。 他面容未改,神色和煦温润,一如阵阵清风。见到晴良时,也不意外,只偏头莞尔,“就知道你要来。” 薛景温声道:“先进来吧。” 晴良依言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