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款步跟在她身后,“师姐莫要烦躁,刚好你此行同我去中州,我带你好好散散心。” 沈鸢含笑,自顾自地说起曾经本家往事,“我家曾是中州最大的丝绸大户,拥有十几座绸庄,每一座都像咱们宗门一般大……” 伏云宗一众弟子们也很纳闷,往常他们赶路是很少白日休息的。可这回,多的时候,一天会休息个三四次。 众人思索许久,最后归咎于——是他二人尚有伤未愈。 等回到伏云宗的那日,刚好是夜。 待晴良与时鹤回到苍鹭院时,已是深夜。 说罢,晴良转身往他的院落的方向走去。 只见时鹤眸色深沉,低声呢喃,“不想分开。” 晴良闻言瞬间红了脸,想也不想地拒绝道:“不要。” “你想什么呢……苍鹭院又不只有你我二人,宗主还在呢。”晴良吞吞吐吐地道。 晴良不吃这套,他推了推时鹤道:“反正不行,我们就各回各处休息,明日再见。” 回到院落,晴良抵在门板上,这才放下心来,拍打着胸口。 可这段日子方才叫晴良看清,时鹤其人,表明是冰原,内里暗藏沸腾的火山,一不小心便要将人蒸腾殆尽。 若非晴良的话尚且管用,能压制他一二,谁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月色下,他白袍洁净,神色坦然得仿佛是君子来找友人夜谈阳春白雪。 “你不愿去我那,只好我来找你了。” 他们之间,总是如此。 屋里。 晴良抱着枕头,仍有微词,“你在这我睡不着。” 晴良手一紧,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晴良知他故意逗弄自己,于是哼哼唧唧地道:“你这么闷的人,还能彻夜长谈?你有那么多话说吗?” “我想啊。”晴良沉吟,他眼珠一转,道:“那我想要……” “我想要你变成白白给我玩。” 晴良眼里盈上狡黠的笑意,微抬的尖窄下颌透出几分得意,他道:“你莫不是以为我到现在还没意识到吧?” “所以,你变嘛。”晴良拉着时鹤的手央求道。 “变嘛,又不是没变过,我都知道啦。”晴良晃动时鹤的手。 闻言,时鹤方才抬眸,沉默地望向晴良,似在权衡思忖。 时鹤开口,低低道:“你亲我,我就变。” 一触即分,快到叫人反应不过来。 时鹤无奈一笑。 晴良眼睛“噌”的亮了,他把白虎捞进怀里顺毛,一边问:“师兄?师兄?你不会说话吗?” 晴良闻言,更为放心地揉弄白虎,他将脸埋进白虎柔软的肚皮上蹭了蹭,叹慰:“真可爱。” 翌日清晨。 他揉着眼睛穿戴好出门。 晴良靠在门上,眯着眼问:“师兄,你这么早去哪了?” 晴良闻言精神了些,他站直身体,问:“吞天的事告诉他了吗,宗主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