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5)(1 / 1)

瞬移过后,裴顾掐住沈卿的脖颈,清冷的眼睛居高临下地望着沈卿。 沈卿不置可否。 沈卿在心里微微嗤笑,仙尊大人,到底鹿死谁手到最后谁能说呢。 他端坐在床榻上,一袭白衣风华无双,青丝散落,清冷的脸上此时确实饶有兴味的表情。 看着有些愣住的沈卿,裴顾甚至贴心地加了一句:“先为本尊脱靴吧。” 沈卿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裴顾挑挑眉,“天色已晚,阁下日后作为弟子兼奴仆也要为本尊更衣。” 沈卿在裴顾身后微微虚揽着他的腰,双手解着腰带。 这个角度可以看清楚他白皙的脖颈和耳垂。 裴顾已经解衣端坐在床榻上,他揉了揉额头,闭上眼睛对沈卿说:“阁下可曾满意。” “是,师尊。” 裴顾淡淡的说:“不必了,往后这些琐事你的师兄沈卿来做就可以了。” 他的手掌微微攥紧,心里涌起莫名的混杂着失落的情绪。 “谨遵师尊命令。” “小顾,最近……可是有心事。” 楚远叹了口气,“小顾,无论是什么事情,师兄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裴顾说:“如果是违背正道的事情呢,师兄也会吗。” 楚远轻轻抚摸着裴顾的鬓发,裴顾微微睁大了双眼,睫毛上落着柳絮,就像雪一样。 楚远怀抱着裴顾,温柔又坚定地说:“我心如磐石,不可动摇,小顾所做一切,我都全力相助。” “小顾,又难受了吗……” 楚远缓缓释放了自己的神魂。 花月或者说是日月,也许用这些形容一个人不恰当,但是当你看到他的时候,会觉得日月若此人。 云知意笑意盈盈的眼睛里出现了裴顾的身影,他只身着青衣,带着沈白烟送给他的玉佩,却让人觉得他身上应该绣有松竹和春花秋菊。 “小顾,你来了。” 他虚弱地咳嗽几声,说:“小顾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云知意却笑着说:“我本就是将死之人,何必多在意。” 云知意攥紧了茶杯,“可是……你想说我和白烟。” 云知意放下青花瓷杯,他微微仰起头,温柔浅浅的日光照着他微微青色的眼睛。 “你何必如此卑微,将自己放得那么低,何必在乎如此。” “你明明知道沈白烟压根不在乎这些。” 沈卿知道裴顾已经远去,他在云清峰上,颇为无聊地想着裴顾的去向。 去找苏家的小少爷苏州北了?不太像。 那应该就是去找云知意了。 太易碎的感觉,又是坚韧的感觉。 可是却有着内心深处的谦卑,或者说是卑微比较合适。 想起裴顾,不知为何,沈卿总是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 为首的几个弟子笑着说:“听闻云清仙尊收了徒,我等斗胆请您赐教。” 不过作为一个废物,他是不应该在入门几天后就比几个金丹期强的。 那几个弟子接着说:“您是看不起我们,所以才不愿赐教吗,还是……,您实在是怕自己担不起这个首徒的身份。” 这时苏州北却说:“照你这么说,我也算仙尊的徒弟,那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指教呢。” 飘渺宗上下弟子都不可置信 裴顾轻轻抿了口茶:“我听说你把那些个弟子都弄废了。” 裴顾含笑看着沈卿,眼神却丝毫不友善。 “任凭师尊处置。” 不过这些对于仙尊首徒沈卿来说确实是难以忍受的伤害,但是对于魔尊沈卿来说,他所经历的早已胜过千万倍的此等处罚。 他开始分离 但对于魔道来说,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睁开眼睛,眼神坚定地用神识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自己的变化。 沈卿面无波澜地像自己的神魂割下了最后的一刀。 他的分身成功了。 虽说那种虚分身也尚可,但是除了种种考虑,沈卿还是选择了这种。 他的目光望向魔界,分离神魂的剧痛还未结束,但是他依然有闲心雅致地想着魔界那几个不省心的人。 魔界里,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即将成为魔界之主的那个人却有些心烦意乱。 祝意掐住祝明的脖颈,他看着祝明厌恶的表情,不由得说:“现在都不愿效忠你的兄长,反而如此忠心那个已死的人。” 身后的人也或虚弱或强健或有力地说着 “更何况,你与吾主的主仆契约现在还依然存在吧,那就说明吾主还没有死。”说及此处,祝明的眼神亮了。 突然祝意感到了极大的恐惧和痛苦,有个不可置信的猜测让他慌忙地挽起袖口,发现那枚主仆契约的印子现在发烫发烂。 阴风阵阵,烛火尽灭,祝意有些恍惚,在恍惚之中他看见了沈卿的身影。 一滴热泪滚烫,他有些恍惚自己怎么流泪了,原来是祝明刺穿了他的胸膛,他宁愿自己残废,也要替他的主子扫除危险。 “恭迎吾主。” 沈卿的玉剑刺入祝意的胸膛,玉剑沾染了鲜血,变得更加妖异。 面对半死不活,活了也残的祝明,沈卿奖赏性地拍了拍他的头。 他随后却说,“魔界该迎接他的主人了。” 他却不合时宜得想到了他的敌手——仙门公认的千古第一人——裴顾。 禁地里沈卿睁开了眼睛,脚步声在禁地里响起。 是裴顾。 “温顺地做本尊的一把剑是阁下最好的选择。” “弟子会成为师尊座下最锋利的剑。” “跟上,练剑。”裴顾说。他没有关注沈卿伤痕累累的身体。 无论何种方式,让沈卿快些到达元婴期总归是好的。 让沈卿意外的是,裴顾把明决剑递给了他。 裴顾低头在沈卿发间轻笑到:“阁下真是……全身上下都写满着大逆不道,唯有一张嘴是能说会道。难道本尊还怕你把本尊的剑弄坏了不成。” 魔界里,沈卿感受着本体的心魂巨颤,突然感到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让他的神魂快速地回到本体那里。 他有些发冷,隐隐作痛,被排斥的感觉又来了,越来越强烈。 他正要去查看一下却被拥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 裴顾转头,却望见了熟悉的面具。 魔尊笑了笑,他的玉剑却在裴顾的脖颈间打转。 魔尊看着有些勉强的虚弱的裴顾,意味深长地说:“仙尊大人的情况似乎不妙啊,不知道本座如果此时将您虏到魔界去,成功的几率多大呢。” “妖尊敢的事情,本座为什么不敢呢?” 但是万千仙修的围攻下,裴顾不认为他能全身而退。 “此情此景,怎么不令本座感动呢。” 沈卿笑了笑,接住了裴顾的剑意,在渡劫期的威压下,本就虚弱的裴顾有点颤抖。 “因为本座发现,本座的本命剑与仙尊大人的本命剑是同生同源的啊,仙尊大人懂吗。现在天命的红线早已将你我牵扯不清。” 可是就是这把道侣剑,在此时捅穿了沈卿的心脏。 裴顾嗤笑道:“想来换作魔尊也会如此,魔尊离我这么近,甚至还贴身环抱着我,不就是为我方便吗。” “我从不信天命。” 一个人不信天命,那是极不可思议的事情。 沈卿有些复杂地看着裴顾,看来这个仙门的仙尊………到时真的名不虚传了。” 伴随着本命剑的毁灭,裴顾有些支撑不住。 “唉,仙尊裴顾,确实是我此生唯一认定的对手。” 沈卿挥手,解下结界,却没有伤害一个人。 魔尊还活着的消息确实令人心惊,更令人不安的消息是仙尊大人受了伤,但所幸伤势不重。更令人奇怪的是魔尊消无声息地来到飘渺宗,但是又什么都没拿地就消失了。 楚远温柔却又有些凝重地看着裴顾,他轻叹一声,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璀璨瑰丽的光芒让人忍不住驻足观望——是冰魄寒心莲,仙界的圣物。 裴顾瞳孔微微睁大,“师兄,这……是冰魄寒心莲!” “拿到了这株冰魄寒心莲。可是没料到魔尊如此狡诈。” 昨日沈卿确实心细如发,他一眼便看出来楚远和苏州北不在。 “这些事情不需要小顾操心,小顾好起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被骂做歹人—混账东西—无耻之徒—阴魂不散的魔尊本人沈卿倒是没什么感受。昨日的事情其实连沈卿也不是很清楚。 当初寒玉剑刺入沈卿胸口的时候,裴顾可是感受不到任何异样,现如今怎么会……难道是因为他和裴顾产生了某种命定的……?姻缘才变成了道侣剑。 思绪回到现在,沈卿漫不经心地回答苏州北:“师弟,昨日因为魔尊而昏迷,发生了什么,我也是一团乱麻啊。” 苏州北支支吾吾的,沈卿倒是心下了然。 确实无可挑剔,裴顾生了一副好相貌。 苏州北难掩激动地走上前去,“师尊,您没事真的太好了。” 苏州北感到身边是裴顾身上的清香,他不由得深嗅着香气,但是他突然发觉自己搂着裴顾的腰肢,他的双手贴着裴顾的腰,他手足无措地退后,低着头说:“弟子失态了。” 沈卿在一旁装着背景板。 “苏州北与我同去,沈卿留在宗门修炼,本尊回来之后,你需要达到筑基期。” “可。” 众人羡慕地望着用极品灵兽拉着仙车的苏家人,苏家甚至请了元婴期的修者来护着苏州北回苏家。 苏州北一登门,苏夫人就小跑过来握住苏州北的手,她仔细瞧着苏州北丰神俊朗的容貌和意气风发的模样。 苏州北握紧母亲的手,有些面红,小声说:“母亲,都是师尊教导有方。” 苏州北想起裴顾,心里有一股暖流,他温柔地说:“师尊待我极好,师尊真是天底下最厉害,最好的人。”说罢面上有些红。 说着就递给苏州北一个锦囊,轻轻抚摸着锦囊上面的纹路,苏夫人叹了口气,说:“我儿啊,听闻你要随云清仙尊去凡间,这是给你的一些法器丹药” 苏州北走后,苏家主才姗姗来迟,苏夫人嗔了他一眼,说:“你怎么等州儿走了才来。” 苏夫人说:“说起来那株冰魄寒心莲呢,州儿要走,我可是从库里翻了许久,想要找出来给州儿作疗伤圣物。” 苏夫人微微一愣,“你送予他了,那可是冰魄寒心莲!” 苏夫人此时没有说话。 “并未。” 苏州北有些紧张地说:“师尊,弟子想送给师尊一物。” “这是你们苏家的东西,本尊不需。” 裴顾挑眉,看着他的徒弟。 “可。” “师尊,这里面有九转玄玉,是炼剑的最好材料,弟子听闻魔尊那卑劣小人胆敢损坏了师尊的寒玉剑,实在可恨。” “师尊,我们此行是去……”苏州北笑着抬眼目光灼灼地看着裴顾。 “最终是要去皇宫,人间的皇 裴顾垂下眼帘,说:“先去趟人界,看看凡间。” 师尊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也会去观望凡间的烟火吗。 苏州北捧上了一个白色面具,上面点缀着梅花图案,“师尊,在凡间还是戴上面具为好。” 裴顾走进画着糖人的小贩旁边,烛火照耀着他戴着面具的容颜,温暖的光芒眷顾着他 小贩笑了笑,打趣说:“公子如此玉树临风,我真是赚了啊。” 小小的糖人看着像极了裴顾,却又憨态可掬,可可爱爱。 想不到师尊看起来如此拒人千里之外,却还有这一面。 小贩吃了一惊,推拒到:“公子啊,一个糖人可使不得这么多啊。” 小贩笑着,只收了一块碎银子。 今日是乞巧节,街上人山人海,此界风气开放,此时也多有女子向心爱的男子表明心意,改嫁之风也常见。 裴顾感到自己的衣袖被轻轻牵着,他回目一望,穿着粉红襦裙的小姐从团扇里羞涩地露出容貌,她手里拿着一个荷包,绣着鸳鸯。 裴顾谈了口气,放轻声音说:“是在下着实愚钝,恐怕要辜负小姐一片心意。” 裴顾说:“只因……我实非良人。” 苏州北俯下身,将花灯小心翼翼地放入江河中 苏州北转过头,是少年人的暖心和意气风华,“师尊,你有什么愿望吗。” 看着苏州北睁大不解的眼睛,裴顾缓缓说 “本尊的愿望会自己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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