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著困惑,“我对你不好吗?”“也好啊,但是我想让你只对我一个人好。”李知著忍不住笑了,“师父,你怎么这么贪心啊?”顾思周嘿嘿一笑,“好了,我得回去睡觉了,我不能再贪心了。”再贪心,还得大半夜赶稿子,质量都保证不了。李知著莞尔:“祝你好梦。”“你也是哦。”顾思周调皮地冲她单眨了下眼睛。顾思周回去后,开始画画。画画是个神奇的过程,当她想画完这页就去睡觉时,还想着画完这个剧情点再睡觉,不知不觉又熬到了十二点多。不画了,准备睡觉。顾思周扔下笔,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往床边走。夜深人静,任何细微的声音都被放大。“不……”“不……”她听见李知著细微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像是在说梦话。顾思周一条腿已经跪在床上,听到李知著的梦话停下来,走到墙边贴着耳朵去听。“不要!我不……我不摁!”李知著的声音越来越大,声音里全是痛苦和绝望。顾思周第一次听见女神用这种语气说话,突然间特别心疼,她没有犹豫,跑出去,推开李知著的房门,直接奔向她的床。李知著紧紧闭着眼,不停摇着头,口中重复,“不……不摁……”顾思周手握着她放在被子外的手,“小徒弟,醒一醒,醒一醒。”“醒醒啊!你在做噩梦。”顾思周用力摇着她的手。李知著突然间睁开眼睛,顾思周别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李知著拽着衣领拉下来,摔在床上,转身骑在身下。李知著黑洞洞的眼睛布满杀气,把顾思周骑在身下时举拳向她捶去。“是我啊!”顾思周双手拉着李知著掐着自己脖颈的手大叫,“是我!”李知著带着风刃的手在离顾思周脸近在咫尺处停下来,顾思周感到脸上刮过一阵劲风。“思周……”李知著说得十分艰难,神志抽回,“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做噩梦了,我来看看你。”顾思周说得委屈巴巴。“噩梦……”李知著恍惚,“对……我做噩梦了,是噩梦。”她手掌揉了揉太阳穴,用力闭了下眼睛,“我在做梦。”“那个……你能先从我身上下来吗?”李知著才发现自己骑在顾思周腰上,她连忙下来,“对不起,思周,对不起。”“没事,反正你也不沉。”顾思周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大口喘着气,仿佛刚才把气管压住了。顾思周坐起来,打开床边的灯看向李知著。李知著脖颈间和脸颊全是汗,明明屋里空调开到24度,并不热,还有些凉。“你刚刚,做什么噩梦了?”李知著双手捂着脸,缓了缓才说,“曾经经历的一些片段。”“那一定很恐怖。”顾思周无法想象出,能让李知著这样的人恐怖到做噩梦的片段到底是什么样,完全想不出来。她很好奇,但她却知道这个不能问。“你现在还害怕吗?用不用我陪陪你?”顾思周小心翼翼问。李知著放下手,“好,那你陪我吧,去你房里睡。”“我的房里?”“嗯,你的床软,你睡得习惯,去你房里睡。”“我怕你睡不习惯。”“习惯,走吧。”李知著已经先一步,手臂夹着枕头下床。两个人来到顾思周房间的床上躺下,中间隔着一段距离。顾思周思前想后,把左手伸出去,“徒弟,你要是再害怕,可以握着我的手睡觉。”“谢谢师父。”李知著右手直接摸过去,握住顾思周的手。“我给你讲个睡前小故事吧,我小时候睡觉前,总是让我爸爸给我讲故事。”“好,你讲。”“从前有个村子经常受妖兽侵扰……”顾思周在讲她的漫画。李知著连忙开口,“你要把这个故事是讲到大结局吗?”“对啊,所有故事都有结局。”“那还是别讲了,讲点别的可以吗?”“你对这个故事不感兴趣?”顾思周言语满是伤心,就好像自己引以为傲漂亮的女儿,结果大家都说丑。“不是。”李知著想追漫画,不想被剧透。李知著:“讲讲你小时候可以吗?有趣的事。”顾思周:“那我告诉你我的小名吧,我小名不叫思周,也不叫周周,而是……”顾思周说到这里不说了。“是什么?”“你猜猜。”“嗯……是思思?”“不是啦,再猜猜。”“美美?”“不是啦,是软软。”“软软,为什么要给你起这个小名?”“因为我刚出生的时候,我奶奶找人给我算过八字,算命先生说我命硬。命硬其实是好事,不容易死,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解析,就是磨难多的意思,于是家里人就叫我软软。”“软、软。”“软软。”李知著品味,“好听,那我以后就叫你软软好不好?”“大胆徒儿!怎敢直呼为师乳名!”李知著噗嗤一声笑出来。顾思周和她一起笑,她握了握李知著的手,声音柔下来,“现在还害怕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