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 连日的雨像是假的一样，强烈的日光从窗外照了进来。 这个年纪的孩子大概都会在假日拼命的玩，但我是个社会人，应该说曾经是公司所畜养的生财器物，能睡的时候就是要睡。 「啪」 我的房间在一楼，偶尔会有风声敲打窗面，这并不足为奇。 又一次的响声，这声音听起来像小石头敲到窗子。 我无奈的打开窗帘。 「唷，哥们。」 「你认真的吗？」我无力的靠在窗沿上，ga0不懂为什麽年轻的学生有那麽多jg力：「新闻说有台风耶。」 台风前特有的天空，万里无云，日光b平常都要强烈。 为什麽我得在假日一大早换上制服跟一个哥们上篮球场呢？ 「喂，你都不用准备联考吗？你和苏紫悦都是升学组的吧？」 「唉呀，就是小悦悦让我别准备联考的嘛。」德元说着搔搔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的回道：「她说反正我推荐徵试就一定会上了，没有理由再去抢一个名额。」 「有喔。」 「我输过一次喔。」 彷佛是回应着我的内心话一样，德元只答了这麽一句话就没有回应了。 「唰」 又是德元一个人进了六球。 动了一会身t以後，我就在篮球架下坐了下来。 「呐，哥们。」德元唤了一声把运动饮料扔在我手里，然後扭开自己手里的饮料瓶盖，咕噜噜的喝了起来。一时间我还以为他会畅快的倒在身上，他的样子就像会那麽做。 「我只觉得腿快断了。」虽然确实是随着运动而把烦恼暂时抛出了脑边，但我不想就这麽承认他的说法，我就是个这样别扭的家伙。 「好啦，可以跟我说说吗，你这几天茫的理由。」 「哈哈哈，我也不勉强啦，只是看你好像有很多问题想找人问问。」德元爽朗的笑了一笑：「还有紫悦也让我关心一下你。」 「嗯？」德元下意识的反问。 「唉……。」我叹息了一会，整理了一下能说的话。 「你说晓月生你的气？」德元困惑的反问。 「天啊……，哥们。」德元扶额摇了摇头：「你还真是不懂nv人心啊。」 绝世大木头。你是不是不晓得苏紫悦每一回被告白时拒绝的台词都是「我不想和成绩b我差的人交往」。那家伙可是模拟考全校第二名喔，状元先生。 「嗯……。」德元y险的笑了笑，将饮料瓶放在一旁的地上，拍起了篮球：「这一场打赢了我就告诉你。」 结果那一场我们输了，德元虽然尽情的在篮下得分，但是只有一个人的球队始终守不下三个人的攻势。 「算了吧，哥们，也差不多中午了，该回去吃个饭准备念书罗。」德元g起我的肩试图安慰我，但却更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没认真打。 「嗯……，好吧，安慰奖。」德元笑了一笑，举起手指：「明天你到了学校就会知道了，放心吧。」 打从小学开始，我就对这种长假以後班上的关系突然变得险恶的气氛感到痛苦。明明上一周大家还聊得那麽好，明明假日时玩得那麽开心，在星期一上学时突然就会变ren们交头接耳看着我或某人而附耳谈话的情景。 「哈哈哈，你对这种事真的太紧张了。」德元笑着拍了拍我的背：「小学的时候我不是说过吗？我还b较想要像你这种人的才华呢。」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德元苦笑了一下：「真是的，明明之前都告诉过你好几次了呢，看来你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 德元於是无奈的耸耸肩，摊了摊手，在我家之前的岔路和我道别。 下午过後，我在车站门口等了一会。 今天是假日，所以穿着便服的人很多，但是因为这地方不算是大站，也没什麽游乐的景点，b起出站的人，入站外出的人还b较多。 她找我又会有什麽事呢？ 从楼梯口走上来的人群鱼贯而出穿过了剪票口。 晓月就这样一个人缓慢走上了月台，而我却在剪票口前看见了她。 「啊……。」发现了我的晓月羞怯的低下头。 「嫂……。」晓月想了一会终於回过了神。 「没，没什麽，早。」晓月就像是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笑着向我打过招呼：「你，不，现在应该叫沐澄同学，对吧。」 晓月仍如同往常外出的模样穿着制服。穿着制服的我们两人，就这样站在车站前的空地，既没有并肩也没有远离。 「嗯，我和墨璃约好了。」她拨了拨双眼前的浏海，望着前头这麽回道。 这是什麽莫名其妙的约会。你该不会像小孩子一样认为把吵架的两人放在一起独处就会自己合好吧？ 「嗯。」 因为现在的我和晓月独处还很尴尬，我既找不到和她的话题也没有过往的交情，只好就这麽提议先到图书馆找点事做。 「不，那个我们也没找到过。」 听说那本书虽然有着显眼的黑se书皮，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见过它，即使如此，还是有许多人在无意间碰过那本书。 「那麽我们今天把它找出来吧！」在我一旁的晓月得意的这麽说，但是我却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果然，在图书馆中转了不过十分钟，晓月就已经抱着好几本书在腋间了，甚至也没有放下手里正在读的书。 为免给其他人招来麻烦，我抱了一堆书以後，拉着晓月在自习区坐了下来。 她会开始读着文字与句子，然後像是收到指令似的在眼前闪过一道问题和提示，并在笔记本中写出了答案。 就如同往常一样，仅仅一行字就写出了犯人的动机与使用的机关。 我喜欢她这个模样。 若是穿着长袖，她还会折起袖口，像是要做什麽大工程一般进入思考。 思考时，她自唇边不自觉所发出的碎音，软软的柔细的飘散在四周，但既不吵闹，也不会影响到他人，只像是从耳机中微弱泄露出来的细微声响。 虽然见到大量书的她，双眼发亮，就像是蝴蝶一样往那里飘过去又飘过来，拉着她花了不少心力，但是我还是喜欢她见到x1引着自己的事物会忘掉一切的眼神。 秋晓月已经不再记得我，但是我仍然喜欢这个人。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 大概是三点快四点的时候，我站起身，往上头的时钟看了看，确定一下确实的时间点。 「咦……。」 「你……。」我走过去低语想向她抱怨几句。 「能帮我拿一下吗。」 我甚至连看看里头有什麽的时间都没有。 「你到底想g嘛啊？」 「你啊……。」我不禁无语，所谓的打好关系并不是把两个人关在一起就了事好吗？虽然我也没有什麽人际手腕，但这点常识还是多少有的。 出了图书馆，我们两人就这样在假日学校无人的走廊中，一前一後的前行着。 她望了望中庭，我也看着无人的校园。被校舍包围的中庭，静得像是会传来回音的空谷，听完了她的话，我似乎也对这种气氛有那麽点喜欢。 我抱着书盯着她瞧，既来不及问，也不晓得她要我做什麽。 「……。」我无奈的放下书，在窗口下向上一提把锁推开，打开窗攀了进去。 「明天再带来不行吗……。」 「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数学课的事了喔。」 江墨璃没有回应我的发问，就这麽迳直往图书馆走去。 我就这样关上窗门跃了下来，跟在她後头，往回走向图书馆。的同时看向建筑物间落入的夕yan。 可惜的是这里已经是第二轮的世界了。 既然她说的，「星期日下午在这里见面就能知道晓月没有生气」并没有骗我，而我也已经实践了约定，我待在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事了。 「才不会，她在等的是你。」我撇过头耸了耸肩，说道：「而且我得回去作饭了。」 「煮给我妈妈吃……，没事，没什麽啦。」 江墨璃向我挥了挥手。 「……难道你就知道吗？」我故意装作一附不在意的模样随口问道。一个我和晓月都没有发现的秘密，这种答案对探求者来说实在太过x1引人了。 我也只得跟着进去。 然後在乏人问津的学术书辑柜前，停了下来。 然後要我踩着上去，拿出在书籍中没人碰过的一本原文数学书。 但是她却不接，只是默默的笑了一笑然後指着我的手指。 原来如此，这就是黑书的真相。 「嘘。」江墨璃暗自笑着，将手指点在自己的唇边，领着我再一次走下图书馆一楼。 我则迳自转身，推开门离开了图书馆。 即使高中毕业了，和江墨璃感情很好的晓月，大概会经常相约两个人出去玩吧。但是对什麽事都很感兴趣的晓月，说不定总是不发一语就四处转去，江墨璃要随时盯着又得拉着她，应该会花上不少心思。 便服大概也是一起出游时，江墨璃帮她挑的，应该会是男孩子气的连帽外套，与墨绿se或深se的气质长裙，整t像是ai读书的文学少nv。 不知何时，我的理想已经从拯救晓月，变成希望晓月的身边能跟着一个照顾她的人了。这样的向上提升，或许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也许我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信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了也说不定。 我和母亲在电视前，看着新闻拨报着在太平洋上聚集着的云层。 我不太记得发生了什麽，毕竟一年平均都会有十几个台风。 所以我想不起来这一年发生过什麽也是理所当然的，至少在我印象中并没有什麽特别大的灾情就是了。 和晓月和江墨璃会合，然後听着她们的话题，一起走到学校。 早自习过後。 这个同学一边紧张的走了进来一边露出了苦恼的表情，一时间还没有人听得懂他想说什麽。 「我……，我刚才经过教务处……，看到数学老师把期末考的考卷交上去……。」 当然没有。 也就是说，让他吃惊的并不是困难的题目。 「五张？」苏紫悦吃惊的反问：「你确定吗？」全班也跟着sao动起来。 「五……，五百题？」苏紫悦脸se铁青的坐回位置，看了看一旁的德元，德元也难以维持平时的欢乐气息，无奈的皱了皱眉，苦笑了一下。 这就是发生在我们班期末考的五百题事件。 然而班上的期末成绩则凄惨难言。 在关系到推荐分数的成绩单上，有一个学期曾经拿过不及格，对必须和其他学校的学生对抗的舞台上来说，简直是带着锈出了一个坑的武器上场。这件事使得大部份的同学得放弃过去三年所准备的战场，只能转而在大学联考上获取好成绩。 「完蛋了……。」 现在还没有人意识到，但当成绩出现以後，他们全都会把目光聚焦在考得最好的晓月身上。 期待她们能作点什 我只能靠自己解决这个事件了。 封底了的考卷是不可能收回来的，数学老师的自尊也绝对不会容许她收回已经交出去的题目。而且，数学课上周就已经是最後一次了。也没有向她发言或道歉的机会。 「这还不都是你害的……。」虽然应该说是「你们」，但是晓月本来就会ga0出这件事，再加上墨璃在那堂课里也不帮我的忙，让我不自觉就把核心怪在她身上。 「啪！」 这声音导致全班的同学一齐向後头的座位看了过来。 「……墨璃同学，跟我出来一下。」我压抑着声音，冷静的说出这句话。 晓月看了看前後起身的我们，跟着也想站起身走出教室，但是我立刻对她摇了摇手：「这是我们的问题，晓月同学，抱歉了，借用一下你的墨璃同学。」 晓月於是才露出期待的眼神目送我们离去，之後打开笔记本乖乖坐了下来。 然而墨璃却仍然笑盈盈的望着我。 「嗯，是哪一件事？」 「刚才你有听见吗？关於数学考卷的事。」我先左右张望有没有其他人，才缓慢低声的开口。 「你还记得上礼拜的数学课吧？」 我试着用指尖r0ur0u自己的太yanx保持冷静。你是因为没有试过听见自己视如兄弟的人的si讯才能够这麽一派轻松的谈论这件事对吧。 「然後呢？」 「噗……。」想不到墨璃竟然噗庛一声就笑了出来：「就为了这种事……？这也太蠢了吧？」 「好啦好啦。」墨璃招了招手，先缓和了一下我的情绪，然後才说了下去：「虽然根本不是什麽大事，不过看你那麽担心，我早就做好应急措施了。」 「就安心交给姐姐我吧。」 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安心。 我也只好依言跟着她回到教室。 「我回来了……。」我无力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望向一旁的江墨璃。 「这就是我们的礼物喔。」江墨璃得意的笑了笑。 「守g0ng砂。nvx，数学教师，单身，四十八岁。」墨璃跟着说了下去：「这样的一个人，在学期最後的期末考试，挑出的五百道题目会是怎样的呢？」 计算完成的瞬间，晓月的双眼也跟着亮了起来。 「这个……，还有这个……。」 原来，那袋子里装的全都是这三学期的数学课本，连习作和讲义都有。 「嗯？借来的啊，三年级的期末考不是b较早吗？很简单就能借到啦。」 「呐。」接着她把做完记号的课本递了过来。「你明白该怎麽做吧？」 我们就这样持续的一翻一抄，第一节课的钟声响了起来。 幸好这一堂是自习课，又是期末考前的最後一次上课。 「正好，德元，帮我把这些题目都算一次。」我把抄完的题目撕了下来交给德元：「班长，你就帮德元验算一下，拜托你们了。」 苏紫悦看着我们四人忙碌的动作，急得脸都热了起来，气着说：「待会一定要告诉我为什麽喔！」 不，不对。 「不对。」墨璃敲了敲自己的肩，苦笑着指了指苏紫悦。 「啊，是，是啊，别，别晃我，我去拿就是了。」 「这样就凑足五百题了……。」我把全部的纸叠在一起：「班长，能请你去影印出全班的份吗？」 「对，这就是数学老师会出的五百题，虽然没有根据，但是我保证背完这份题库绝对不会後悔。」 德元也跟着挂了保证，两人才总算一起将我们手里的十多张纸拿到福利社影印。月或数学课了吧。 「笨耶。」 读着题库的我，被发完题库的德元和紫悦同时的嘲笑了一声。 被这麽一讲我也只得笑了笑，认同这个说法。 一路考过国文，历史，地理，英文，最後就是数学了。 盯着这一幕的数学老师默不作声，似乎没有看到预期中全班同学的苦恼画面，让她颇为疑惑不解。 星期四，放学前，数学老师抱着一叠答案卡，苦着脸走进了教室。 按惯例，数学老师总是依序从最高分的人发起。 「苏紫悦，九十九点二分。」 然後就是我，然後是根本不当一回事，仍然照往常一样做题目的晓月。只是她似乎有了先抓一次题目的经验，b上次考得稍微高了些。 「江墨璃，五十九分。」 「哎呀，我有够懒的嘛，哈哈哈。」 在数学老师发完成绩，一脸不悦的走出教室以後，班上才响起了欢呼声。 「啊，笔记本……。」 「不见了。」 「命运」中最艰辛的一次事件并没有打算让我就这麽随之轻松。 就像是云层全都被台风带走一样，完全是台风前的天气。 直到午休。 「嗯。」 「好吃吗？」我向前头的晓月问了一声。 这两人幸福笑着的表情让我感觉眼前有发着光的碎块往我脸上飞来，即使是我自己问的，我还是无奈的说下去：「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你什麽时候要嫁过去。」 「不，我不要。」我抱着自己的便当转过身去。 b起问我有没有吃饱……。 下午的t育课，期末测验是全三年级的马拉松。 德元一派轻松的在我前头舒展筋骨，暖了暖身，看来这一次又会是他拿到第一名吧。 至於我旁边。 为什麽你这个全校倒数十名那麽认真啊。 「碰」的一声枪响，站在前头充满信心的学生们纷纷沿着步道跑出了校门。 与预期不同，虽然跑得慢，但她相当投入的在跑，也没有分心去看路旁的风景。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离主要人流很远，周围只剩三三两两的步行着的nv生。 台风前的天气也相当的赏脸，不是无风，就是吹来彷佛要将人吹倒的强风。 「怎麽样？」我向她问了句。 我们维持着步调，直到前进的速度稍微稳定下来之後，江墨璃才转过头来向我问道：「对了，沐澄同学，这个星期天要和我出去吗？」 「不是啦，不会再放你鸽子了啦。」江墨璃向四周望了望，小声的说下去：「晓月的笔记本不是掉了吗？我想偷偷买一本送给她。」 「去吗？还是不行？」 「嗯，我想偷偷送给她嘛。」 「嗯，谢谢你。沐澄同学。」 「啊……！」 「怎麽啦？」江墨璃一下子快步跑到她的前头，紧张的蹲了下来，按了一下她的小腿：「ch0u筋了吗？」 江墨璃立刻除下她的鞋袜，压着她的脚踝，缓慢的道：「x1气，吐气，来，放松，把脚上的力道放松。」 我也知道小腿ch0u筋时的疼痛，那确实会让人想哭，虽然通常都不是运动时而是加班後只睡四小时的时候ch0u筋醒来而哭的就是了。 「还能走吗？看来是不行？」江墨璃0了0後颈，困扰的说：「还很痛吧，看来光是走路都很痛。」 然後江墨璃静静的看向我，默默笑了起来。 果不其然，我就这样背着晓月，在剩下的路程中走回终点。的手腕，像这些碰触着的地方，不论怎麽分心都一定会持续的传来手感。 十几分钟，终於连背上传来的感觉也无感了。 「很累吗？要不要换我？」江墨璃推了推晓月的腰，从後面问着我。 我把她放了下来，江墨璃蹲了下来赶着帮她穿起鞋袜。然後扶着她两人缓慢的走过到校门前的最後一段路。 上一次这个活动结束时，回到校门还听得到学生们的欢呼。这一回倒是花了太多时间，连三年级的学生们都回到教室纷纷准备收拾书包回家了。 所以我就这麽走回三年级的教室等着她们。 从走廊上的栏台向外头的天空看去，天se渐暗，但日光却不转为h昏。 不远处的日光逐渐转为红霞，我在书上看过，当低气压较强时，七se光谱中较长的红光容易穿透过云层，将天空化为一片如同火烧一般的红se。 今天就是其中一天。 江墨璃和晓月正走在楼层侧面的阶梯，往顶楼去。 上一次也是同样这样的日子，我和晓月走上了顶楼看着这一幕的景se。 我立刻在校里奔走。 「喂！德元，你现在有空吗？」 「唷，哥们，你会找我还真少见。」 「什麽都别问，麻烦你现在去找训导主任，想办法和他谈话超过三十分钟。」我按着他的双肩，冷静的重覆了一次：「一定要超过三十分钟。」 「我晚点再告诉你，迟了就来不及了。」 德元笑了笑，在我後头大声喊道：「你可欠我一次喔。」 一路的狂奔，总算在六点的钟声响完前，我到了天台的门前。 这一天的云像是火红的燃烧着一般，若用常识的说法，称之为火烧云。 我总是称它为樱se的天空。 在第一轮的这一天，我和晓月因为看到了这样的天se，没有彼此邀请就一路走上了顶层的走廊，然後偶然发现了学校顶楼那无法锁上的大门，两人一同走了进去。 我望着她被染成夕yanse泽的侧脸，忍不住从心里冒出了一段话。 没有约定，没有言语，我们两人彷佛就要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画面，开口说出同样的一句话。 如果，那一天，我们彼此都喊出了心中想说的那句话会如何呢？ 如果，如果真的如同我想的一样，她也对我喊出了喜欢……。不，现在她眼前的是江墨璃啊。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但是，只要这麽想着，至少我能够得到一丝慰藉。 眼前的两人互相对视，终於要说出彼此心中的话语。 「我们……」 「结义成为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