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不论我怎麽想，第一回的记忆都没有这个同学。 然而不论怎麽想，晓月和某个nv学生有接点的画面我都无法回忆起来。 「墨璃同学？」苏紫悦用极为困惑的表情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德元，德元也望了望她，然後她才同情的看向我：「沐澄同学，你如果书念得闷了，找德元去打几场球，不要整天宅在家里，会生病的。」 「好了。你们能告诉我了吗？所以她是什麽时候转学过来的。」我无奈的r0u了r0u太yanx，毕竟昨天才闹出那麽大的笑话，今天会被当成怪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转学……，沐澄同学，你真的没问题吗？」 说完，他们两人就一搭一唱的谈了起来。 「嗯，还当了两学期的图书gu长对吧。」 「早安，沐澄同学。」 「早，一年级的图书gu长。」 因为他们口里说的当了两学期的图书gu长的那个人就是我。 隔着我斜角和她交谈起来。 「嗯，b较推荐的还是《恋虫》吧，男nv主角两人的相遇想不到居然是由虫的一生所暗暗影响的，虽然还有很多不尽之处和伏笔未加解释，但还是值得一看的恋ai故事。」 「啊，说得也是，你评价很高呢。不过整t的剧情起伏没有大特se，背景设定和nv主角虽然都挺讨喜的，ga0cha0的收尾却感觉力道不够，感觉作者只想在最後重演一次《gift》那样的故事吧。」 「将一个故事拉长成两册的代表作，恐怕是因为有双nv主角吧。虽然和经典故事完美融合的这点可圈可点，也是个还不错的ai情故事。但是我不能接受作为收尾的nv主角退场，完全是机械神自己跳下来玩嘛。」 「最後是……，《消除痛楚》。」 「那个结尾的翻转完全是将伏笔全部用上的经典，虽然中途也好几次怀疑真的有可能这样ga0下去吗，但是作者却真敢把读者的感知全部颠覆，真的是个神转折啊。」 晓月同学不太擅长长谈，通常她不晓得该如何大谈高兴时，就会像这样用动作表现出自己心中的快乐。 我非常清楚纸条上写了什麽，那里头是她们刚才所谈的那些书的後续。 刚刚的一切对谈，只是在验算她的推论而已。 也是我在三年级的那年，与她每一次的对话方式。 只是，她所交谈的对象不再是我。 将纸条交给墨璃同学以後，秋晓月就带着扫把离开了教室去外扫区。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毕竟我只在她们开始交谈时，像是被x1引注意似的望了一眼，然後就作着自己的事一边听着，不论怎麽说，应该都不会被察觉在偷听她们的对话。 「嗯，早安，墨璃同学。」 江墨璃说着浅浅的笑了出来。 我忍耐着转回过头，故作冷淡的说：「昨天你提醒过了我就不会忘。」 「慢走。」我僵着头直直望向斜前方，不转过头向她看去。 「唔！」我激动的把头低在桌面上。 我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等着钟响。 趁这个机会，我转头望向昨天还是空席的座位，江墨璃正坐在那里，握着手里的笔读着字条。 或许是貌由形生，江墨璃的坐姿笔直，仪态优雅端正，额前的几许发丝让她看起来像隔帘望外的美人。光是她握着笔的模样，就会让人联想到古时在习字房中穿着对襟衣衫练字的才nv。 时间缓慢的过去，就这麽看着她虽然颇有意思，但要是知道学校生活这麽无聊，我就乖乖把昨天的作业写了。 江墨璃不发一语，直起身伸了个懒腰，我也赶紧撇过头去。 在那同时，我的手上感觉被什麽东西戳了一下。 不晓得是江墨璃什麽时候扔过来的。 可恶。 即使知道这个时间点的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交集，但是看着她和墨璃好几次重演着先前和我有过的对话，仍旧让我感觉暗暗疼痛。 在午休前的下课我离开了教室，我 这人挤人的耸动景象我似乎也许久没见了。 「秘技，擦肩而过。」 「呼。」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我捧着便当走回教室，虽然还是五月，但挤满人cha0的地方还是挺热的。 教室的门内一侧，映出了世界的真实。 我待了一年的座位上，江墨璃正坐在那。 「啊，沐澄同学。抱歉借了你的位置。你可以坐我那边喔。」江墨璃笑着眨眨眼致歉，看了这麽可ai的笑脸，实在没有人能拒绝，我想她一定非常擅长这招。 江墨璃正挟着一块芋头往晓月的口里喂。 「嗯，好吃。」 晓月通常是吃着买来的面包渡过中午。 但用自己的筷子喂食这样的事，我是从来没有做过的。 「又向这边看了。」眼前的两人停下话题的瞬间，江墨璃冷不防的转过头来望向我说了这麽一句话，晓月也跟着转过头来看看发生了什麽事。 晓月看了看手里的面包，想了想之後小心的咬了几下，似乎以为我是在谈她的面包屑的样子。 「想要吗？我不给你。」我用手臂挡着饭盒，我是不会雪中送炭给敌人的。 「唔……。」 我只好也拨了一小匙饭给她。 「可是你也坐在我的位置上啊。」 江墨璃将筷子合拢，双手捧着将它递了过来。 「我才不要。」 「真的不要？我在书上听说这是奖励喔。」 江墨璃笑得更开心了，再次回过头和晓月谈话，这回我就再也没有cha入话题的机会了。 「唔……，好香？」 我应该是在哪里闻过这个味道的，但是却怎麽也想不起来。 我在那些事件中，企图找到这个味道的来源，但却徒劳无功。 「啊，对了！」 醒来一看，江墨璃正在我的位置上笑着戳了戳我的肩：「你没有流口水吧？」 不知何时晓月也回过头去睡了一会，江墨璃转过身去将她拉起。 「嗯……。」晓月一边r0u着自己的眼，让江墨璃拉着她的手起身离开了教室。 由於大考也接近了，除了上考前加强辅导的第八、第九节课的学生外，大部份人都离开了学校。 当我回到家时，大约是五点。 「……妈？」 一个还穿着套装的nvx，搅拌着刚煮好的一锅咖哩。 「嗯，怎麽啦。」 「我来作饭就好了，为什麽这麽早……。」 母亲一边说着一边轻展微笑。 「……不会的。」 看着她这样的说了，我也只能无奈的笑笑。 「你……。」 我摇了摇头，无奈的抱怨了一声。 我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母亲的想法。 会将工作上的脾气抱怨出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虽然我曾觉得我和秋晓月是唯一心灵相通的人，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所以我得说出口。 吃过饭後，我洗了碗，作了些把剩饭留到明天的准备。 八点多时，果然就和昨天一样，晓月和江墨璃正从学校出来。 似乎她们还没有发现我，我也就这麽静静听着她们的对话。 晓月经常会突如其来的冒出这麽一句难以回答的话。 「昨天的书里，主角和nv同学，有一幕一起喝着jg灵之泪这样的酒吧？只是突然好奇是什麽样的东西而已。」 江墨璃无奈的笑了笑，回应了她的问题： 「咦？」 「好像会抱着这样大小，漂亮的酒瓶不放，怎麽劝都没有用。当然应该是没有喝下去的，不然大概会出问题吧。」 「嗯，原来是这样啊。」 方向则是天南地北，由於彼此都读过很多书，互相的思考也很相似，因此话题即使都很匪夷所思又跳跃，也没有中断过。 时间飞快的过去，维持步伐前行的三人一下子就跟着人群到了剪票口。 前头不远处的两人突然在剪票口前停了下来。 紧接着就回过头走来。 「不要躲了。你在那里吧，沐澄同学。」 她一边说着绕到贩卖机後头的暗处，就这麽对我说起话来。 「你又知道了？说不定我只是搭火车回家呢。」 唔，反应真快。 「如果你的家得搭火车才能到，为什麽你在晚上八点多待在火车站却不进月台呢？如果你有得到远方才能办的事，就不会在站前的超市买东西啦。」 「所以承认吧，你就住附近对吧？为什麽跟着我们到车站来呢？」 「……没错，我想和你们打好关系。」 如果不对话就会有无法互相了解的事，如果不说出口谁也无法理解彼此的想法。 「……。」 「……虽然知道你会这麽说，但实际听到时，还是有些令人心痛呢。」 为什麽我想和晓月打好关系的事会让你感觉到心肌梗塞和x闷呢？ 「嗯……，那我就暂且相信好了。」 「谢谢你。」 「这我认同。」 「沐澄同学，你似乎不晓得自己拜托了什麽呢……。你啊，有时候还真是个残忍的人啊。」 江墨璃留下了这麽一句话後，摇了摇手低声说出再见，然後就转过头消失在月台前的阶梯。 如果想藉由她和晓月打好关系被称为狡猾或是j诈我都能接受，但是残忍……，这是什麽新时代的用法吗？难道和她突发的心肌梗塞有关？ 一夜过去。 毕竟上班前的准备很辛苦，既然我有时间实在不想让她起得那麽早。 然而，我却没有照往常的路线前往学校。 「早啊，沐澄同学。」江墨璃向我打了声招呼。 在她身旁的晓月则是向着我点点头示意，然後就继续回到话题上。不是冷淡，也不是怯生，她只是b起自己感兴趣的事，其他的事都不甚在意而已。 一路上晓月谈起的话题b起往常稍显激动。 「七大不可思议。」晓月没头没尾的突然冒出这麽一句：「我们学校有吗？」 「嗯……，昨天看的书里有，想看看和我们学校的有什麽不同。」 说来似乎是有这麽几天她看的是推理。 说起来，我们学校也有顶楼上的神明这样的七大不可思议，然而我没有cha话。 即使不加入话题，至少晓月已经认可我的存在了。 我们三人就这样一路走进校门，直至教室。 我才刚把书包放下，在班级前头座位的班长就走了过来。 「我刚才听卫生gu长说了，你好几天没有去打扫外扫区了对吧？」 「虽然你放完假以後好像浑浑噩噩的……，但是该做的工作还是得去做啊。」 「你今天一定要去打扫外扫区。」言语里那强烈的压力让我忍不住点了点头。 晓月则是一如既往的不发一语拿起扫把就离开教室。 「我马上就去。」我头也不回的离开座位，跟在晓月的後头。 在音乐教室里，也是无声的扫了扫地。 这麽说完以後，我取出了口袋的皮尺，缓慢的将它解开。七大不可思议吗？」 「啪」 「是什麽样的传闻？」晓月好奇的问：「和窗帘有关的吗？」 「下午……，这样的话，现在就看不到了吧？」 我说着将窗帘一口气拉开。 「咦……！」晓月立刻惊呼了一声。「好厉害，好厉害，真的长出了胡子和头发。」 至於我为什麽会刚好带着皮尺呢？ 我收起皮尺，把窗帘盖了回去。 「你们在做什麽啊？」 江墨璃走到一旁的桌边靠坐下来，无奈的望着我们苦笑。 「七大不可思议，就是音乐教室的胡子国父、校长室外的全身镜、醉月湖旁的大树、图书馆的黑书、流泪的蒋公铜像，还有四点钟的教职员厕所吧。」 「你不知道吗？如果七大不可思议全都达成的话……，那个人就会莫名奇妙的失踪。」我故意在话尾中cha入了些怪谈，其中也有一点点私心，我并不希望她们去寻找顶楼的神明。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 晓月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麽，墨璃「嘘」的一声提醒她早自习的走廊上非常安静，多说太多会被老师们训话的。她才就这麽安静了一会。 跟在晓月後头走着时，江墨璃瞅了我一眼，突然附耳在我耳边低声说道：「看来根本不用我帮忙嘛。」 只是碰巧我告诉她正想知道的事件而已，就算不是我，晓月应该也会找任何知道内情的人这麽缠着问明白吧。 「就像是……非常信任着你一样。」 经过了四堂下课，就是午饭时间了。 「……对了，你要用我的桌子对吧。」我略为起身要和她交换座位。 我正困惑她在高兴些什麽，想不到下一刻她就立刻把桌子并了过来。 虽然说是三个人，但事实上，只是我一个人看着晓月回过头来和江墨璃两个人愉快的聊天与喂食的画面而已。 「……全身镜。」 才刚听完早上的话题，晓月立刻就想实践了的样子。 「你真的想找遍七个不可思议吗？太危险啦。」江墨璃说着劝告她。 晓月这麽说着，只是看起来她的表情根本不像会犹豫。 江墨璃看向我，吐了吐舌，似乎在气我对晓月谈起这个话题的样子。 「那个传闻是怎麽样的呢？」晓月激动的向着我问过来，手里的面包似乎也捏得更紧了些。 「……校长室前的全身镜，如果背对着它往後走出四步，再回头看时仍然是正常看见自己往回头看的模样，但是如果不信邪的往前再走四步然後回头看的话。」 「就会看到没有脸的人正在向着自己看。」 她一点也不觉得恐怖的高声笑道。 吃过饭以後，我们三人就一路绕到校舍，到了校长室的前头。 然後她立刻想要背对过全身镜实际t验，江墨璃紧张的靠了过去，拉紧她的手。 我点了点头，和她们两人手牵着手，在全身镜前，共同踏出了四步。 「呼……。」江墨璃松了口气：「看来不会有什麽特别的事。」 三人同时深x1了一口气後，江墨璃冷静的问：「呐，你们准备好了吗？」 我们三人同时转过头。 「啊！」 喂，江墨璃，你的演技可真了不起。 「真是的……。」听完了晓月这样说明，江墨璃才松了口气，连握着晓月的手都没有放开，就这麽捂在自己x口喘了喘气。 回头的路上，晓月看向我的表情也变得温和了一些。 「那当然。」 话一出口，我就立刻觉得不妙而停口。」 晓月的反应很快。 「嗯，确实之前有过这样的事呢。」但晓月只是自言自语的呢喃了几句就茫然的往前继续走去。 我松了口气，但是，跟着也下意识的思考起来。 午休结束，下午的四堂课跟着过去。 江墨璃一边收着书包，一边好奇的问。 但是，我想起了一个人作饭的母亲和空旷的餐桌。 所以我就这麽拒绝了江墨璃和晓月的邀请，一个人走回到家里。 星期四，下起了大雨。 幸而这场雨并未一直延续到黑se星期五。 「沐澄，沐澄啊。」 「什麽事啊？怎麽啦？」 嗯，我淋得全身sh透所以把制服都换了。 「这是你的东西吗？」母亲说完就从k子里掏出一个白se陶瓷面的板子。 「是玩具吗？不能放进去一起洗啊，会弄坏洗衣机的。」 我回到房间冷静的看了一下。 有了这东西，身为未来人的我就有着难以抵抗的未来知识啦。 不，等等，所以我该怎麽用那些优势？ 打电话？不行，这时代4g根本没有开通吧。 打开电话的同时，一张纸条从後头落了下来。 那是苏紫悦的名字与她的电话号码，我看也不看的就将它塞入手机套後头的收纳袋。我现在还能回忆起她将纸塞入我手中的感觉，这会让我彻底想起上一回那些令人心痛的事。 萤幕上的画面，停留在我最後的通话。 最後通话：六月八日下午六时四十八分二十九秒。 关上了电源之後，我再一次看了一下这个造型柔滑圆融的漂亮手机。 就这样在我看到它而充满了希望之後，又满怀着失望将它放回桌上。 在饭桌上母亲不si心的继续好奇问着。但就算我告诉她未来的手机长这个样子，她也不会相信这个像镜子一样的东西是电话吧。 还是个要价我半个月薪水的高价装饰品。 即使有过这麽一段cha曲，我还是赶在差不多的时间到了车站，在那里碰见了晓月和江墨璃。 「那本书的最ga0cha0是在後段，不过我个人还是觉得nv主角终於打开心房的那部份是最好看的。」 「是啊，那也象徵nv主角默默的……。」 转过脚步，一下子就到了学校。 一和江墨璃分开，她就稍微变得安静了些，只会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我对这样的情况也逐渐习以为常。 「呐，你……？」 「啥？怎，怎麽啦？」 晓月沉y了一会，似乎是考虑了很久才终於开口，又像是回想了很久才想起我的名字。 「啊，你听说了吗？」 传闻中，在午後醉月湖旁的大树下接吻的恋人，两人的ai情将会一直持续到未来。虽然是个这麽浪漫的传说，但是也正因为这麽出名的传说，老师和学生全都经常盯着那棵大树，不会随意让独处的男nv学生擅自靠近那附近。 但是我们很快就察觉到，从学校隔壁的两栋大楼之间，夕yan会从遮雨棚的下方映入，像是极光一般的景se会让刚接吻的两人气氛相当好，而有了共许一生的誓言也说不定。 但是实际上去试验的话，我们两人毕竟不是那样的关系，也没有那种勇气。 晓月没来由的冒出话题已经是常态了，可是突然出现这种非日常的字眼还是让人心惊胆跳。这是什麽情况？第一轮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件啊。 我试着尽量用成熟的口吻说服她，不管怎麽说，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一回的晓月会这麽大胆。 怎麽反而好像被小看了的感觉。 然後她似乎又想通了些什麽，放下扫把到一旁的琴架上拿走垫板。 晓月将垫板隔在颚前，就这样向着我靠近过来。不是那个不可思议的位置啊，就算在这边……。」 「就算场合不一样，隔着这样的东西触碰到底会有什麽样的感情呢？我很好奇，沐澄同学，让我实验一次吧？一次就好。可以吧？呐，可以吧？」 别用那种闪闪发亮的眼神拜托我这种事。 「嗯？」 「……这样吗？说得也是。」 「不过和她的话，就没办法这样垫起脚尖了。」 晓月说着用双手g着我的脖子垫起了脚，将脸靠到离我相当近的地方。 她就这样靠在极近的地方，观察着我的脸。 她没有一丝恶意与邪念，我很清楚。 但是我却没办法这样任情势发展下去。 对了，我是来夺取她的信任的。 有这样幸运的发展真的好吗？这样的事真的没问题吗？ 我伸直双手将她的肩膀推开。 她露出了担心的模样，看来我现在的表情可能很恐怖吧。 「亲……人？」 她回过头支着扫把，我也站在原地不动，等待这阵尴尬的气氛消去。 突如其来的一声招呼。 「怎麽啦，两个人都好安静啊。」 直到午休，晓月的表情都没有变过。 「啊。」 「我竟然忘记带筷子了。」江墨璃r0ur0u自己的前额，低下头悔恨的说道。 「那我也去吧，还想拿个汤匙呢。」江墨璃的表情一下子转为笑脸，推着我立刻走出了教室。 从人群中穿过以後，我一下子就取到了两付筷子和汤匙。 「好厉害，不论看几次还是一样jg彩。」 不论怎麽说，现在我找不到能和她们说的话。 「……。」 「……没什麽。对了，你们昨天有谈过醉月湖的传闻吗？」 「她可能会和你聊些书里读过的恋ai情节，陪她玩玩吧。」 「隔着口罩接吻吗？」 隔着口罩接吻原来是常识了吗。 「……嗯。」 不晓得是因为我已经认为江墨璃是适当的盟友，还是单纯的我想纾散现在的心情，总之我将早上发生过的事具t的向她说了一次。 江墨璃看来一点都不讶异，大概晓月的x格她也了然於心了。 似乎没将我说的话听进去，江墨璃将手背抵在颚前，自顾自的思索起来。 「看来……，得要落点猛药了啊……。」然後独自低y着这样的结论。 被大半学生讨厌着的「守g0ng砂」老师，用藤条顶了顶自己的眼镜，摇摇摆摆的走进了教室。 专注着在笔记本里记下突如其来的灵感，难以停笔。 数学老师停下了讲课，在黑板上大大了写了几道题。 「太难了」「不行吧」「这我们还没学到啊」 有人则用手肘顶了顶德元，希望让他解危，德元却也跟着苦笑了一下：「不可能啦，这是研究所的题目了。」 「秋晓月！」 「你给我上来做这个题目。」 「我来做！」我立刻举手起身。 「你给我坐下，我现在是让她来做。」数学老师满腔怒意的喊道。而班上的人也都对她的大脾气习以为常，无人敢发一语。 江墨璃笑了笑，似乎饶有意味的看着我的表演，却毫无阻止晓月上台的意思。 她连粉笔也不拿，只是默不作声看着黑板上的题目。 「唔！」 「不，只是用看的就晓得了而已。」晓月一脸理所当然的侧过身，回头走回自己的座位。 就这麽三十分钟中，持续着数学老师擦掉黑板上的字又重新出题，而晓月盯着题目好一会就解开了答案的场面。有一题答错了，那数学老师还有藉口下台。 「无解。」「根号五又四分之一。」「正负根号三和绝对值二。」 数学老师气得发抖，而我只能痛苦的看着这一刻。 我转过头去，看向支着脸直盯着讲台的江墨璃瞧去。 数学老师根本没教到什麽，就愤然的留下「你给我记住」而离开了教室。 班上唯有苏紫悦认真的把那些题目和答案都记了下来，正在和德元讨论计算过程。 看来她还不晓得自己闯了什麽样的祸，不，班上的同学这一刻也没有一个人会去联想到的。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切都难以挽回。 午休时天空落起的雨，带着几声春雷。 看着如同沙粒，大大小小的雨滴落在中庭的花台中。 我和晓月的关系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 我望向脚下，不知何时，鞋带又再一次的松开。 人与人之间的结也是这样。 生锈的栏杆。 重演了一次的人生，看来，我又得面对一次束手无策的结局。 要是那个时候有打好完整的契约就好了。 回过头，江墨璃正拍着我的背。 「没什麽，只是想着如何放弃而已。」我用手b划着：「不是有能够无限重来的电玩吗？只要按下这麽一个钮就能够重置一切，现实如果有这样的东西就真的太方便了。」 「是很方便，但是要怎麽知道？」 「游戏里只要si掉就得重来对吧？但是人生里随时都会有好事与坏事，怎麽知道何时是最低cha0呢？」 大概也是读过很多书的关系，她对重启人生这种非日常的话题似乎也很快就能理解。 「……你不会懂的。」 我转头过去凝视着她。 「今天的数学课……。」 我犹豫了一会，这样的事可以向过去的人说吗？ 「嗯……，这样啊。」 「那麽，你对晓月说了吗？」 我想，她大概是指先前谈到的「之後才能向晓月说的话」。 不，以她的x格大概会刨根究底，但是会不会相信又是另一回事。 「……嗯。」 我完全不晓得要怎麽安心。 放学後，因为雨并不小，半数的学生在教室中望着天空兴叹。不过也幸而因为这场雨，晓月大概是不会再邀我们去寻找醉月湖的那个传闻了。 有些同学似乎讨论着要去图书馆待到雨停，也有些就这麽闲聊起来，然而就是没有人当场拿参考书出来读。资优生的班级，学生的心理也很复杂，看来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努力的模样。 晓月点了点头，带着伞迳自离开了教室。 「要回去了吗？沐澄同学。」 「偶尔也有这样的日子嘛。」 「来，陪我一起淋雨回家吧。」 学校到车站之间有盖起带着屋檐的风雨步道。 「嗯，好舒服的风啊。」 「我家就在附近还无妨，你这样要怎麽上车？」 原来我只是帮她挡目光的挡箭牌。 「呐，你家就在附近吗？在哪边啊。」 「那边，那个巷子走过去再看到便利商店之後左转……。」 「没事，我是说老杨牛r0u面。」 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後的走进车站，晓月一不在，我们就没有了话题，但是江墨璃仍然能找到许多我回答得了的问题。 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我和江墨璃都淋得衣服sh透，头发也正滴着水。 她对我这样无语的t贴似乎感到贴心，也对着我轻笑了一下。 我一边搓着自己的上臂，一边拧出头发上的水珠，困惑的反问：「那你知道吗？」 同样 「不过我想先问问你，为什麽觉得她在生气呢？」 「像这样的人是什麽意思？」 「沐澄同学，你刚刚说的话也是这个意思对吧？觉得自己不好，对自己不满所以想要重启人生，这是逃避的想法。」 「你对自己没有信心是吗？有理由吗？」 「因为我不怎麽样喔。」 「嗯，谢谢。即使是敷衍我也很感谢你。」 她说着伸手碰了一下我的脸颊，然後就以手掌包覆着我的侧脸。 「……。」 我从来没有被赞美过，也认为没有人会欣赏我的优点。 如果像我这样的人能够替代任何一个人的生命消逝，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请你告诉我。我该怎麽样和晓月道歉，才能继续和她的关系。」 她噗庛一声掩口笑了出来，苦笑着继续0了一下我的脸。 「……咦？」 江墨璃短短的讲了两个音节，就趁着我还专注在她的谈话中时，以手撑起自己的上身，垫起脚向我靠了过来。 「那个香味……是你？」一瞬间，我按住她的肩：「我睡在你桌上的时候，你对我做过什麽事？」 江墨璃就这麽说完，然後回过身，向我这里挥了挥手以後，走入剪票口。 回过头来，车站的入口那方站着一个我相当熟悉的面孔。 但是刚刚所发生过的事，显然全都在她的眼中映出了一遍又一遍。 她收起了伞，红起脸低下首，侧身快步走过我身旁，显然一眼也不想与我交望，无语的，快速的从我身边离开。 什麽没有生我的气啊。 江墨璃，你为什麽要做出这个最难解释的场面啊。 第三话 连日的雨像是假的一样，强烈的日光从窗外照了进来。 这个年纪的孩子大概都会在假日拼命的玩，但我是个社会人，应该说曾经是公司所畜养的生财器物，能睡的时候就是要睡。 「啪」 我的房间在一楼，偶尔会有风声敲打窗面，这并不足为奇。 又一次的响声，这声音听起来像小石头敲到窗子。 我无奈的打开窗帘。 「唷，哥们。」 「你认真的吗？」我无力的靠在窗沿上，ga0不懂为什麽年轻的学生有那麽多jg力：「新闻说有台风耶。」 台风前特有的天空，万里无云，日光b平常都要强烈。 为什麽我得在假日一大早换上制服跟一个哥们上篮球场呢？ 「喂，你都不用准备联考吗？你和苏紫悦都是升学组的吧？」 「唉呀，就是小悦悦让我别准备联考的嘛。」德元说着搔搔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的回道：「她说反正我推荐徵试就一定会上了，没有理由再去抢一个名额。」 「有喔。」 「我输过一次喔。」 彷佛是回应着我的内心话一样，德元只答了这麽一句话就没有回应了。 「唰」 又是德元一个人进了六球。 动了一会身t以後，我就在篮球架下坐了下来。 「呐，哥们。」德元唤了一声把运动饮料扔在我手里，然後扭开自己手里的饮料瓶盖，咕噜噜的喝了起来。一时间我还以为他会畅快的倒在身上，他的样子就像会那麽做。 「我只觉得腿快断了。」虽然确实是随着运动而把烦恼暂时抛出了脑边，但我不想就这麽承认他的说法，我就是个这样别扭的家伙。 「好啦，可以跟我说说吗，你这几天 「为什麽我得跟个男人在运动场边大谈心事呢？」 「那是玩笑话吧，苏紫悦只关心……。」我只说了一半就闭口不言。 即使是众所周知的事，但这说不定会改变未来，於是我就不开口。 然後就大概说了下我想和晓月打好关系，却和江墨璃扯上关系，然後把星期五所发生的事简略的说了一下。 「嗯，先是把她那样推开，又让她看到那种场景，会生气跑走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我可不想被你这样讲。」 「难道你就知道晓月那时候的想法是什麽？」我好奇的反问。 「可恶。」我也只得奋力站起身。 败退了的我们悻然的离场。 「……我一点也不在乎。」输赢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晓月的想法。 「我才没办法放心咧。」 所以我无法交到朋友，也无法信任那种随时可能崩塌的关系。 「你在开我玩笑吗？」你这家伙可是成绩优异，受人喜ai，运动全才，外貌引人注目，还连家里都很有钱。这种人说羡慕我只会让我觉得被同情而已。 「我不会把玩笑话当真的。」 而我回到家洗了个澡，准备迎接之後的约会。 这个时代的手提电话还没有普及，我也没有江墨璃的电话，所以只能就这麽等着。 约在这种时间，江墨璃会穿着什麽样的便服呢？ 我茫然的待在车站门口看着出入的人群思索着。 最後头有几个踩着缓慢的脚步踏上阶梯的人。 差点忘了，晓月是经常会在假日到学校来的人啊。 「……早啊，晓月同学。」我也只得举起手道了声招呼。 「嫂？」光是晓月还愿意对我说话就让我相当惊讶了，我也没去细想她说了些什麽。 即使0不着头脑，但晓月的反应真的就像德元或江墨璃所说的那样，的确没有生气，然而我完全ga0不懂为什麽。 时间略为流逝，看她按着被广场前的风吹起的头发，我想了一会问道：「你不去学校吗？在等人？」 江墨璃……。 「……我也是被她约来的，看来她晚点才会来吧。你们约在图书馆吗？」 「那我们在图书馆等她吧，就这麽待着也没什麽用。」 「图书馆的黑书，你有见到过吗？」往学校走去的路上，晓月突然向我问起。 这是事实，第一轮的时候，我和晓月曾经找遍的图书馆所有的柜子，但是并没有找到一本传说中的黑书。 为什麽呢？因为他们的手上都被留下了黑se的诅咒。 要说为什麽呢？因为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读书虫啊。 看来她果然早就忘记找书的目标了。 当她像这样集中jg神之後，就不会再在意旁边发生的事了。 「真厉害……。」 若是解得长了一点，晓月就会侧过头，用手背支起下颚，沉醉在思考之中。 她时不时会拨动遮着双眼的浏海，就像是隔着帘後听取病人讯息的医者。 「这样……，再这样……。」他人，只像是从耳机中微弱泄露出来的细微声响。 虽然见到大量书的她，双眼发亮，就像是蝴蝶一样往那里飘过去又飘过来，拉着她花了不少心力，但是我还是喜欢她见到x1引着自己的事物会忘掉一切的眼神。 秋晓月已经不再记得我，但是我仍然喜欢这个人。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 大概是三点快四点的时候，我站起身，往上头的时钟看了看，确定一下确实的时间点。 「咦……。」 「你……。」我走过去低语想向她抱怨几句。 「能帮我拿一下吗。」 我甚至连看看里头有什麽的时间都没有。 「你到底想g嘛啊？」 「你啊……。」我不禁无语，所谓的打好关系并不是把两个人关在一起就了事好吗？虽然我也没有什麽人际手腕，但这点常识还是多少有的。 出了图书馆，我们两人就这样在假日学校无人的走廊中，一前一後的前行着。 她望了望中庭，我也看着无人的校园。被校舍包围的中庭，静得像是会传来回音的空谷，听完了她的话，我似乎也对这种气氛有那麽点喜欢。 我抱着书盯着她瞧，既来不及问，也不晓得她要我做什麽。 「……。」我无奈的放下书，在窗口下向上一提把锁推开，打开窗攀了进去。 「明天再带来不行吗……。」 「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数学课的事了喔。」 江墨璃没有回应我的发问，就这麽迳直往图书馆走去。 我就这样关上窗门跃了下来，跟在她後头，往回走向图书馆。 即使我不想承认，但我们的美感似乎有相似之处。如果中间没有晓月，也许我会和江墨璃当上不错的朋友吧。 「你要我办的事已经完了吧，我要走了。」我在图书馆的门口前这麽告诉她。 「耶？这麽急啊？你不多陪我一下吗？」江墨璃说着掩口「呼呼」的笑了几声，她推了推门把，说道：「说不定晓月知道你突然离开会很难过呢。」 「你一个人煮饭啊。」 「这样啊，那回去路上小心点。」 「不过，你不想知道黑书的秘密吗？」然後突然又冒出这麽一句，这实在是太狡猾了。 「嗯，我知道喔。要不要告诉你呢？」江墨璃说着转身进去了图书馆。 一路上我们走上了二楼，又到了三楼。 她指着一旁的矮凳，摇了摇手指示我拉过来。 难道这本书就是传闻中的黑书吗？我困惑着把它拿下来然後交给江墨璃。 「啊。」我的手指全变黑了。 并不是有一本全黑的书染脏了学生的手指，而是有些学生碰了从来无人碰过的书上头的漆黑灰尘。 江墨璃没有给我机会发问，就这样往晓月旁的座位走去。 走出了校门，在回家的路上，我不禁想着，虽然上一回已经看不到了，但是这一次如果能够保护好晓月的话，她和江墨璃会有什麽样的未来呢？ 也或许晓月会很喜欢盯着手上的书或智慧型手机不放，还会戴着耳机在路上走路。担忧着她的江墨璃就这麽像带着小孩一样牵着她走在路上，偶尔随x的和她说起普通的话题，也不晓得晓月有没有听进去，只是随意的点头和回应。 江墨璃自己大概会穿着略显亮se的小洋装或连身裙，也可能为了搭配晓月的穿着而选择简单的小外套与宽松的k子。 但是在我脑海里那个人的影像，却除了江墨璃以外没有其他的人选。 星期一的早晨。 原本是中度台风，记者却紧张的说看来会转为强烈台风，但似乎也要周四或周五才会影响到本岛。 那些灾情微弱甚至擦身而过的台风，说得更明确点，连放台风假的标准都未到达的弱小台风，甚至连名字也不会有人记得对吧。 一大早，就这麽出门，走到车站外。 不知何时这已经成为我们的日常。 「喂，喂，不好了！」在众人都还在收拾作业，准备下一堂课的课本时，从门口奔进来的某个同学在门口这样大喊。 「怎麽啦？」苏紫悦好奇的问了问他：「你慢慢说没关系。」 大夥交头接耳了一会，苏紫悦继续问了下去：「你看到题目了？」 考试卷在封si上交给学校以後，就只有在考试的前一刻才有人知道会考出什麽。而且，也不可能让一个路过的学生看到全部的题目。 「我……，我看到我们班的答案卡……，一个人五张。」 那个人点了点头，说了下去：「封起来的考卷有一本字典这麽厚。」 五百道题，要在一个钟头的期末考试中答完，这并不是难或不难的层级，平均一个问题只能用上七秒多来解，再扣除画答案卡的时间，等於完全没有思考的时间就得默算出答案，或者说，得要放弃大半的题目来换取分数。也难怪就连资优生的苏紫悦和德元都如此无力。 为了惩罚无意间得罪了自己的秋晓月，数学老师在期末考试费尽心力出了五百道题的考卷。然而，这一动作几乎没有影响到晓月，即使完全没有准备，她也轻易的拿了接近九十分的高分。 就算是德元也难得的拿了稍微掠过及格线的分数，其他人更是一个都没有超过六十分，全都是二十分、三十分的红字。 而这一件事，就是他们开始憎恨秋晓月的起因。 班上一片哀号遍野，我也难过的抱头苦思。 望向前头一脸还不懂发生了什麽的晓月，和身旁丝毫没有意识到的墨璃。 我只能靠自己解决这个事件了。 封底了的考卷是不可能收回来的，数学老师的自尊也绝对不会容许她收回已经交出去的题目。而且，数学课上周就已经是最後一次了。也没有向她发言或道歉的机会。 「这还不都是你害的……。」虽然应该说是「你们」，但是晓月本来就会ga0出这件事，再加上墨璃在那堂课里也不帮我的忙，让我不自觉就把核心怪在她身上。 「啪！」 这声音导致全班的同学一齐向後头的座位看了过来。 「……墨璃同学，跟我出来一下。」我压抑着声音，冷静的说出这句话。 晓月看了看前後起身的我们，跟着也想站起身走出教室，但是我立刻对她摇了摇手：「这是我们的问题，晓月同学，抱歉了，借用一下你的墨璃同学。」 晓月於是才露出期待的眼神目送我们离去，之後打开笔记本乖乖坐了下来。 然而墨璃却仍然笑盈盈的望着我。 「嗯，是哪一件事？」 「刚才你有听见吗？关於数学考卷的事。」我先左右张望有没有其他人，才缓慢低声的开口。 「你还记得上礼拜的数学课吧？」 我试着用指尖r0ur0u自己的太yanx保持冷静。你是因为没有试过听见自己视如兄弟的人的si讯才能够这麽一派轻松的谈论这件事对吧。 「然後呢？」 「噗……。」想不到墨璃竟然噗庛一声就笑了出来：「就为了这种事……？这也太蠢了吧？」 「好啦好啦。」墨璃招了招手，先缓和了一下我的情绪，然後才说了下去：「虽然根本不是什麽大事，不过看你那麽担心，我早就做好应急措施了。」 「就安心交给姐姐我吧。」 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安心。 我也只好依言跟着她回到教室。 「我回来了……。」我无力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望向一 想不到江墨璃立刻就抱起桌旁的袋子，倒出里头的一叠书，在我的桌子上「碰」的一放。 晓月困惑的看向她，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 晓月的眼睛中，彷佛划过了一道式子。 她哗啦哗啦的从一年级的数学课本开始翻起，在自己的验算本中记下一道道题号。 一下子，笔记本中就填满了数字。 「你……从哪里找来这些东西的？」 墨璃敲了敲自己的肩，把数学课本接了过来，一一圈上题号之後摺了几页。 「……嗯。」我立刻将课本接过，拿出了空白的计算本一一抄下题目。 「喂，喂，你们在做什麽啊。」都上课了我们还在吵闹，苏紫悦和德元跟着过来关切了一下。 老师也不理会我们就让我们自习。 德元看了苏紫悦一下，无奈的笑了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我们五人就这样持续的忙到第四节课，由於明天开始就是期末考，老师们也都惯例的让我们自习，多亏这样，在午休前总算是抄写完了五百道题目。 「四百八十八题……。」我翻着墨璃也跟着下来帮忙抄的题目，仔细的算了算数字：「果然还是没办法齐集吗？算了，有这麽多也差不多了……。」 「……啊！」我摇了摇苏紫悦的肩：「班长，上个礼拜，数学课时黑板上的所有题目你都抄下来了对吧？」 幸好，那个数学老师虽然讨人厌，但一丝不苟的x格还是让人佩服，既然说过了会考出来，就一定会把课堂上出现过的这几道题目出在考卷上。 「咦……？难道这就是……。」 苏紫悦0了0自己的发梢，站着不动深思了一会，似乎还无法相信的样子。 班上同学虽然大多不相信，但是si马当活马医的情况下，也都跟着收下了一份。这麽一来，就算是真的考差，也没人能怪晓月或数学课了吧。 「笨耶。」 读着题库的我，被发完题库的德元和紫悦同时的嘲笑了一声。 被这麽一讲我也只得笑了笑，认同这个说法。 一路考过国文，历史，地理，英文，最後就是数学了。 盯着这一幕的数学老师默不作声，似乎没有看到预期中全班同学的苦恼画面，让她颇为疑惑不解。 星期四，放学前，数学老师抱着一叠答案卡，苦着脸走进了教室。 按惯例，数学老师总是依序从最高分的人发起。 「苏紫悦，九十九点二分。」 然後就是我，然後是根本不当一回事，仍然照往常一样做题目的晓月。只是她似乎有了先抓一次题目的经验，b上次考得稍微高了些。 「江墨璃，五十九分。」 「哎呀，我有够懒的嘛，哈哈哈。」 在数学老师发完成绩，一脸不悦的走出教室以後，班上才响起了欢呼声。 「啊，笔记本……。」 「不见了。」 「命运」中最艰辛的一次事件并没有打算让我就这麽随之轻松。 就像是云层全都被台风带走一样，完全是台风前的天气。 直到午休。 「嗯。」 「好吃吗？」我向前头的晓月问了一声。 这两人幸福笑着的表情让我感觉眼前有发着光的碎块往我脸上飞来，即使是我自己问的，我还是无奈的说下去：「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你什麽时候要嫁过去。」 「不，我不要。」我抱着自己的便当转过身去。 b起问我有没有吃饱……。 下午的t育课，期末测验是全三年级的马拉松。 德元一派 苏紫悦也一派认真的绑上了马尾，换了短k、运动服和跑鞋，她大概打算跑在德元的後头吧。 晓月正卯足了劲在热身。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就跟江墨璃和她跑在一起吧，总之看好她不让她出事就好。 晓月最开始的起步也充满jg神的跑了起来。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yan光依旧刺眼，扰人的热度一下子将t温提高，额上与颈子也划过了几道汗水。 我试着缓慢跑在晓月的後面，同样注意的她的江墨璃则靠了过来。 「嗯，看来应该没问题。」江墨璃没有看过来，只是呼着小吐息看向前头的晓月。 「和你？」我望着前头的晓月：「不会又是……。」 「这样啊。」这附近的小文具店能挑的东西很少，如果要买好一点，至少能见人的笔记本就得到站前的大书局才行。 「得瞒着她对吗？」 由於这麽一说，我也突然有想买的东西了，於是我爽快的答应：「好啊，我去。一样是星期天的下午一点吗？」 我们三人前後踏着缓慢的脚步，在森林下摄入略为y凉的空气，通过了公园旁的步道。 跑在前头的晓月突然伸直了脚，停下脚步，动也不动的按着大腿不放。 「热身没有做好吗。」我也跟着从後头跑了过来，扶住晓月的肩与上臂让她站定。 晓月用手擦着眼上流出的大滴泪珠，无声的哭了起来。 「嗯……。」稍微按摩了好一会以後，晓月才止住了泪水。 晓月点了点头。 一定没有好事。 汗水的香味，发丝的香气，我试着不去想，但是手臂抱着的大腿，g着颈子的手腕，像这些碰触着的地方，不论怎麽分心都一定会持续的传来手感。 十几分钟，终於连背上传来的感觉也无感了。 「很累吗？要不要换我？」江墨璃推了推晓月的腰，从後面问着我。 我把她放了下来，江墨璃蹲了下来赶着帮她穿起鞋袜。然後扶着她两人缓慢的走过到校门前的最後一段路。 上一次这个活动结束时，回到校门还听得到学生们的欢呼。这一回倒是花了太多时间，连三年级的学生们都回到教室纷纷准备收拾书包回家了。 所以我就这麽走回三年级的教室等着她们。 从走廊上的栏台向外头的天空看去，天se渐暗，但日光却不转为h昏。 不远处的日光逐渐转为红霞，我在书上看过，当低气压较强时，七se光谱中较长的红光容易穿透过云层，将天空化为一片如同火烧一般的红se。 今天就是其中一天。 江墨璃和晓月正走在楼层侧面的阶梯，往顶楼去。 上一次也是同样这样的日子，我和晓月走上了顶楼看着这一幕的景se。 我立刻在校里奔走。 「喂！德元，你现在有空吗？」 「唷，哥们，你会找我还真少见。」 「什麽都别问，麻烦你现在去找训导主任，想办法和他谈话超过三十分钟。」我按着他的双肩，冷静的重覆了一次：「一定要超过三十分钟。」 「我晚点再告诉你，迟了就来不及了。」 德元笑了笑，在我後头大声喊道：「你可欠我一次喔。」 一路的狂奔，总算在六点的钟声响完前，我到了天台的门前。 这一天的云像是火红的燃烧着一般，若用常识的说法，称之为火烧云。 我总是称它 在我的生命里，它是能够排上第二名的，九十五分的天空。 我们一起眺望着延伸到地平线上的红se花海，看着像是熔岩一般被云海淹没的夕yan。抬头望去的天空连视野都无法尽收，无限辽阔的广大，偶然落下的几许雨丝就像是染上了樱花se泽的透明花瓣。 她也向着我看了过来，似乎也想说出自己心中的一句话。 然而，从另一侧的顶楼大门，巡视校园的训导主任打开了门锁，发现偷偷跑上顶楼的我们两人，破口大骂。我立刻拉着晓月走下了那扇门，头也不回的逃出了学校。 我正默默的守在天台後头的y影中，等着晓月说出她心中所想的话。 但是，即使这一刻的晓月并非是在向我告白，只要她对江墨璃喊出喜欢。也就代表那一天心灵相通的我们两人将会互相告白吧。 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人会来打扰。 「我……」 晓月拉住了江墨璃的双手。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