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琳娜弄的假身份让罗巴诺夫和尤礼安顺利登上飞机抵达会场,武器展在一块漂亮宽敞的白色场地举行,各种新型武器,重型机器,甚至中心还放置了两架坦克。 原来灰色产业可以这样正规。 休息时,罗巴诺夫拍了拍尤礼安,用下巴指一个方向。 尤礼安顺势看去,罗巴诺夫指向的是这次武器展最大的展位,所有衣着体面,身上带着军衔的人都围在这个展位附近。 尤礼安是第一次见他,可怎么看怎么觉得面熟。 他比罗巴诺夫还要高一点,穿着黑风衣,与尤礼安视线持平的是他胸前的一个小小的十字架形状的金属圣牌吊坠,随着他走动,阳光在上面的反射也不断晃动。 男人深邃眼窝中卧着的是一双浅灰色眼睛。 阿夫代,他叫阿夫代。 阿夫代就是把自己阴差阳错带到喀山的人,尽管他们只在黑夜中有过一瞥,但尤礼安绝对不会弄错。 上次在黑夜,这次在白天。 他们一上前所有警卫立刻变脸将他们团团围住,尤其那个巨人,他看见尤礼安后目不转睛地盯了半天,而后快步上前紧贴在尤礼安身边直勾勾地打量,呼哧呼哧地喘气声盘旋在尤礼安发顶,让尤礼安浑身不自在。 说完,罗巴诺夫从兜里翻出名片递了上去。 他只是转过身来,接过罗巴诺夫的名片。仅仅这样做,尤礼安就觉得他已经把罗巴诺夫从头到脚审视了个透彻。 “我想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但您一定需要经销商,我很有经验,绝对能让您的生意……”罗巴诺夫强撑着继续说。 阿夫代打断,声音不大,但只是看他张口罗巴诺夫便没了底气。阿夫代的声音低沉,语速缓慢,不需要长篇大论就让人觉得他的话总是别有深意。 手段? 这些年里尤礼安完全学会了罗巴诺夫,他以为这世界上只有罗巴诺夫和罗巴诺夫的客户两种人,可阿夫代明显不处于这两种人之列。 “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周围保镖立刻将他们驱逐,与阿夫代同行的人眼中露出不屑,讽刺他们的不自量力,那个巨人仍然死死盯着尤礼安的背影。 “中文有什么骂人的?”罗阿诺夫咬着牙根问。 罗巴诺夫恶狠狠地说,“他妈的阿夫代,恭喜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