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年轻人，总有自己的理由，兴许和家里人吵架了什么的，她也不多问，只是说：“是不是挤呀？那我过去那边住嘛。” 外婆更闹不懂了，不懂陈飘飘意味深长的琥珀色瞳孔，不懂陶浸低头吃饭不自在的神色，更诡异的是，姜观也笑了。 最后还是陶浸轻声问：“我可以住这里吗，外婆？” “不小。” 三言两语说定明天搬过来，今天俩人刚到，太折腾，懒得动弹了。 翎域府邸的床要松软很多，陈飘飘躺在上面，脊背熨帖得舒服极了，洗过澡，浑身都是清甜的白葡萄香，还带着淡淡的奶味，她就着落地灯查看明天工作的安排，等陶浸出来。 当晚陶浸的态度不太一样。 陈飘飘眼中漫上薄雾，陶浸用指尖勾着水，悄声说：“之前在西楼，看到你用那个东西，很熟练。” 陈飘飘收拢半口气，承认：“嗯。” 陶浸被这个状态取悦，心底颤颤的，在她耳边继续：“会幻想吗？” “想的是我吗？” 陶浸深深地回吻，也深深地叹息，收紧胳膊抱住陈飘飘。 仿佛只有她是个客人。 想一想，就有些食难下咽。 怎么幻想她的，她要陈飘飘做给她看。 又一次，和西楼“对峙”那次一样，可又完全不同。 气氛一起一伏，她的锁骨也是，最后她眼神淡扫，俯身掌控这一塌糊涂的局面。 “我忍不住了。” 元旦假期很短，陶浸回家陪了一天父母，跨年那天和外婆一起在家里看直播，外婆一直对照节目单，问陈飘飘什么时候才出来，等到的一瞬便乐呵得见牙不见眼，说飘飘儿穿这个衣服好喜庆，好乖。 陈飘飘说：“没有，她们在家里等着我回去跨年。” 陶浸和外婆一起笑，等陈飘飘下台，切广告，外婆杵着膝盖站起来，念叨：“好嘛好嘛，给你煮蛋。” 简短的语音，听起来在车上。 她收到陈飘飘回过来的表情，眼前有水烧开的蒸汽，外婆从冰箱里拿鸡蛋，还在问她：“刚刚飘飘儿唱的叫什么呀？又忘了。” 不过她会记住这一刻，因为可以直接用“幸福”两个字来替换的瞬间并不多。 陈飘飘第一次卖房，没想到这么简单。 陈飘飘也是个爽快人，从抽屉里翻出证件便赴约，中介特意给特殊顾客约在了他们公司旗下的会所，私密性更高。 陈飘飘便多留了一个工作日，和庄何一起去把委托公证做了。 可人生就是这样，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突然就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