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刮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她有没有同你联系过?”庄何问陈飘飘。 “我再打给你。” 厨房里有“哗啦啦”的水声,陈飘飘耷拉着拖鞋过去,陶浸在洗水果,一个苹果洗了三十秒,她关上水,晃晃水滴,又打开水龙头,再洗三十秒。 陈飘飘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的动作,陶浸听见响动,转过身来,关上水龙头,问陈飘飘:“苹果,吃吗?” “咔嚓。”挺脆的。 “你不是问我吃不吃吗?”陈飘飘小声问。 “我再洗一个。” 原以为陶浸会搭两句话,却见她稍是一顿,看向地面。 好长的一个呆,直到陈飘飘动作利落地把葡萄都洗完了,还顺手拿两张厨房用纸将盘子表面的水分擦干,又用纸将就着收拾了台面,端上盘子出去,就要经过陶浸。 陈飘飘一时没反应过来。陶浸上次说,她知道自己酒吧打工的事,却没有追问,还以为她不在乎。而此刻她的表情带了些急切,眉头两端有不明显的突起,像蛰伏在皮肤下的小角。 兀自忖了忖,道:“那酒吧是乐初开的,她是高高的朋友,我们都认识,所以也不算特别正经的打工,我偶尔去几次。” 所以没告诉她。 陶浸却没坐下。 她后知后觉地抬眼,陶浸站在对面,双手交叉搭在椅背上,望着小番茄不作声。 肩膀耷拉下来,心臟也耷拉了下来,她开始理解十八岁的陈飘飘为什么怕陶浸生气了,因为此时此刻,陶浸不说话,她依旧有一丝怕陶浸生气。 “嗯。”陶浸发出半个音。 “嗯,被偷了的那个。”再提起来,陈飘飘觉得蛮逗的,也蛮唏嘘的。 陈飘飘很怕陶浸知道之后,要跟自己上演什么“迟来的感动”的戏码,多年后发现旧情人为了自己去打工攒钱买礼物这种桥段多少有点狗血,往往角色还要含泪说“你这么傻”之类的。 所以幸好陶浸没有这样。她只是望着陈飘飘,撇嘴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说:“挺可惜的。” 天人交战之后,也就这四个字,最能恰如其分地给过往打上封条。 “咔嚓”一声,按侧边键锁掉。 “一开始是,”陈飘飘点头,偏着脑袋回忆,“后来其实关系也还行,算是去朋友店里帮忙,不过她出国之后就没怎么联系了。” 陈飘飘凝视着她的动作,将所有反常的反应都尽收眼底。 “不告诉你。” 陈飘飘的心摇摇欲坠地晃起来。 嗯? 陶浸没说话,掀起眼皮瞧她一眼,擦干手指往客厅去。 陈飘飘五脏六腑咕噜咕噜地冒泡,轻踏脚步走过去,将她手机抽出来,放到一边:“是吗?” “是吗?”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