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网剧的ip她都看好了,不太红但口碑不错的喜剧小说,服化道可以沿用短剧班底,再请比较有审美的摄影导演团队,把节奏剪快一点,和头部平台谈分帐,也许能突围。 她跟姜观也说,向来淡然的姜观也很反对她进娱乐圈。 这个故事比较惨烈,陈飘飘没有对陶浸讲,总之,后来姜观也帮了她,现在也偶尔帮她照顾外婆。 陶浸知道她在用这样的方式弥补些什么,说给陶浸听,说给自己听,也说给时间听。 陈飘飘也演过“幡然醒悟”和“消除误会”的桥段,当时导演要求她剧烈地呼吸,一脸难以置信,掩住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原来是这样。” 再与人冰释前嫌,抱头痛哭。 她能感觉到,有蝴蝶要出来了,被围困了三年,陈飘飘比任何人都期待,它的翅膀应该是什么颜色。 于是问陶浸:“空调能再低一点吗?” 她带陈飘飘去厨房,打开冰箱冷冻层递给她一个冰杯:“拿着降降温,就不要喝了,太凉。” 陈飘飘的思绪还停留在房子上。其实一直想问,这房子到底是什么时候买的,陶浸什么时候决定在江城定居,又为什么没有跟自己说。 如果陶浸能告诉她一个理由,比如那时候工作太忙,家里直接帮忙做主了,那她也能把这颗刺拔掉。 陶浸蹲下整理冰箱内部,想了想:“八年了吧?” “嗯,”陶浸说,“我十八岁那年,我妈买的,因为开发商是我舅舅的朋友,有折扣价。” 转过头,陈飘飘捧着冰杯,望着冰箱门,神情很微妙。 陶浸看看正在融化的冰杯,又看看陈飘飘的表情,再用思绪将两者串联起来。 之后,抿着的嘴唇被放开,陶浸低声问:“这也是你分手的原因?” 她注意到陶浸用了“也”。 “把冰杯放下来吧,冻手。”陶浸跟她说。 心里麻麻的,在叹息,在复苏。 会比拚的过程中多走两天弯路,要遗憾得多。 所以,也许这样一点一点细碎地掏,才是对她们来说最好的方式,能够维护心里的沙堡不猝然塌掉。 陶浸上前,吻住她,在没有开灯的厨房,把陈飘飘的细喘当作默认。 “你的‘缄默豁免权’只有一次,”陶浸说,“下次如果再误会我,要说对不起。” 她在呼吸间,以形似教导却近似请求的语气说。 只是很忽然地,想起了上学时的pn b。那时自己被爱得很饱满,坦率又自在,哪怕是前女友挑的房子都能心安理得地住下去。 诡异的是,她开始后怕,并且觉得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