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你已经有两个不是我们自己掏钱上的热搜了，说明你的潜在价值远在六七位数之上。” 庄何很满意，陈飘飘无言以对。 “我早跟你讲过，如果要爆红，当一线，通常是两条路。” “或者鱼跃龙门时，先被下死手，铺天黑潮，咬牙挺过来，就能飞升。” “但这个圈有个好逻辑，那就是凭本事吃饭，只要你应承我的那些脏东西都没碰，只要你有本事。” 庄何轻描淡写地安慰这位小朋友。 “洗个澡，吃个饭，上个床，同你ex。” 房间里蓦然安静，陈飘飘坐了一会儿，百无聊赖，上网看讨论。 指名道姓的不多，也很少有人直接把下流的话摆上台面，可字里行间里不缺乏恶意揣测。 有人说，她是安大的，学历那么高，不可能去夜店做不正当的工作。 有人怀疑，如果不是心虚，干嘛删了？ 还有人在下面求链接，求资源。 不明真相的路人震惊，说真看不出来，她以前还干过这个，她看起来挺小白花的。 她是在酒吧打过工，也拍过短视频，前段时间刚好下架，听起来逻辑很通顺，但事情的真相，与甚嚣尘上的传闻两模两样。 如果用她的黑称，比如“药水姐”来搜索，那就更不堪入目了，黑粉直接说——她不就是出来卖的嘛？ 她短视频时期很糊，老粉的声量在娱乐圈根本不够看，偶尔看到有个人说：“她的视频我都看过，不是现在传的这样。”但吵架总是伤神，跟人辩驳几次之后，便闭嘴不提了。 现在网络霸凌者欺负她，说：当初她当主播时，榜二是我兄弟，她来杭城，10w可以吃一顿饭，我兄弟花了30w，你懂的。 她听见了沙沙的脚步声，细碎而轻柔，由远及近地过来，像一个网兜，把她飘忽的思维抱住，从巨浪中拉上岸。 陈飘飘眨着干涩的睫毛望着她，陶浸整理完房间，仍然好习惯地洗了个手，擦着护手霜从卫生间出来，问她：“等下吃什么？” “点外卖？”陈飘飘说出这三个字时，腮边不自觉地起了鸡皮疙瘩，她用手背搓一搓，“想吃抄手了。” 长期吃不到正宗的，陈飘飘就很少提，可这会儿很想。 陈飘飘没回答，只是侧脸盯着陶浸。 所以想跟她一起找点事情做？ 四个字，跟点在陈飘飘心里似的，她在关心自己，她也愿意收留自己，哪怕她们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关系。 陈飘飘用掌心搓搓自己的右手胳膊，问陶浸：“庄何怎么跟你说的？” “她问我有没有空，去看看你的情况，等她订到新的酒店，我帮忙办理入住。” 庄何一直记得陈飘飘说的那句“她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