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陈飘飘在排练之余一直思考,自己“挑衅”时,陶浸的生气和愤怒根本成因是什么,她道歉时说“个人情绪原因”,又是因为什么。 都指向一个谜底:陶浸还会因为陈飘飘产生心理波动。 身体不会背叛自己,陶浸手腕上的青筋,和陈飘飘的高潮一起,出卖了她们残留的爱情。 陶浸会在吻戏过关时说挺好的,会在收工时对她说辛苦了,会在剧组午餐闲谈时,不再回避地聊到:“飘飘也是安大的。” “认识,”陶浸笑了笑,“以前还在一个音乐剧社。” 一半是见识了陶浸真正坦荡的态度,令她犹有阵痛;另一半是,她愈加深入地发觉,自己在进组的那十几天,误读了什么,错过了什么。 驳斥自己时说,“陶浸看不起陈飘飘”是被反覆论证过的,不能三年过去,忘掉痛苦而折磨的推导过程,就认为这个公式不太可靠。 和这两天一样,波澜不兴。 要不要改答案呢?陈飘飘,交卷的时间快到了。 “哦难怪你那天跟我说飘飘。”她想起来了,拍桌子。 听听插话:“但你们看起来以前也不太熟是不是?” 陈飘飘想了想,举着筷子小声说:“挺熟的吧。” 陈飘飘面上轻松,心底微麻,慢条斯理的嗓音里带着试探的钩子。 好久没听陈飘飘说学姐了,陶浸把着筷子的拇指一动,低头送入一口米饭,吃完,抿唇淡淡笑:“现在这个也算吧?” 和陈飘飘伪装的一样。 字正腔圆地念,并且越来越大声。 没什么好羞耻的,毕竟都在陶浸面前那样了,她还能留下来,神色如常地工作。 这事是从自己决定要攒钱给外婆买房,以及攒钱想和陶浸去大溪地的时候开始的。 心里揣着两个重要的人,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拉下脸赚钱也不难。 可她那时觉得,远远不够。 奋斗结果还不错,可是,不得不说,网红事业一定程度上腐蚀了她,或者说,麻木了她。 不用去做太多背调,不必做太多前期准备,在最短的时间获取最直接的利益。 一次次提高赚钱的金额,一次次对内容标准的降低,一次次提高对舆论的容忍度,一次次降低内心的敏感度。 她失去了作为演员的感受力。 任何创作,都需要根基,有的从系统教学里来,有的从生活体验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