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初轻轻下垂,时不时瞄一眼陶浸的神情,一点都不一样。 这是陈飘飘第一次见到她的b角。 她散着一头乌云般的长发,背着手听arick和陶浸她们讲戏。 陶浸不仅是製作人,也负责这部分工作。 陶浸还是保留着当年的习惯,坐在舞台边缘听,随意自在,不显山不露水。 剧场中央空调很费电,排练时温度都打得比较高。 陈飘飘抬眼看陶浸,她抿着嘴,没说什么,低头翻了一页纸。 “它等同于你的倾诉欲,等同于,可说不可说的那一句。” 第一幕很短,女主的自我介绍,台上就一张椅子,陈飘飘单方面表演和闺蜜的通话。 整体状态还算可以,台下的陶浸双手交叉于胸前,抱着胳膊静静凝望她。陈飘飘是个很努力的姑娘,昨天才拿到修改后的完整本子,今天就可以背下来。 可能跟拍短剧总是一个镜头一个镜头来有关系。 这很挑战陈飘飘的胜负欲,尤其是,小周时不时问陶浸两句,陶浸侧头答她。 陶浸说了什么? 嫉妒心隐隐冒头,早被收服且已经认命的猛兽忽然惊醒,被铁链锁住的手腕狠狠一拽。 小孩儿一个,没什么别的追求,就是爱吃。听听总笑她。 看起来之前也有合作过。 陶浸想了想,摇头:“这开支太大了。” 陶浸对小周说:“你胖了,服装得重做,舞台效果没有那么好,买票的观众会减少。” 怎么办。春风遗落在她眼角,她温柔地看着别人,说,怎么办。 又吓她。 陈飘飘停在队尾,轻声说:“我想起来我得回去吃药,等下让助理帮我拿上来吃吧。” 陶浸她们转头,站在前方看她。 “那你吃完饭,抓紧时间休息会儿,要实在痛,下午来不了,跟我们说一声就行。”听听担心她。 陶浸抿唇,幅度微小地点点头。 这几年,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过没有陶浸的日子,原来不是习惯,是苟延残喘。 还有一点很难堪,那就是,她与陶浸的分手,未必没有前路差距越来越大的原因。 那些硬广通常都拍得很高级,摄影师喜欢睥睨天下的脸。 陶浸怎么做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