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距离,近就近在“知道”,远就远在“不知道”。 会议室内罕见的停顿,像话剧里的“静场”,用短暂的静默,挑战观众的忍耐力,同时增加舞台的张力。 大概见前任都会有一个无言以对的时刻,如同对过去的致哀。只不过,陈飘飘和陶浸,把这个重逢的必要桥段,放在了工作交流之后。 陶浸细致而专业地讲解,其他几位同事随性发言,整个创作和碰撞过程很舒服。陈飘飘想,下次就不带助理了吧,挺格格不入的,而且,会议笔记自己敲,还能在某些突如其来的瞬间,找点事情做。 arick站起身,问整理资料的陶浸:“晚上聚餐?” “建组,欢迎晚宴。” “你随身揣个算盘得了,”arick戳她,“我请,行吧?” 陈飘飘勾勾耳发,助理问她要不要戴墨镜,陈飘飘看一眼窗外说不了,没太阳了。 都是年轻人,当然爱热闹,小助理看看陈飘飘。 “噗,”fay笑出声,拿纸巾丢她,“神特么女明星。” “怎了,”arick单手抱着纸巾,说得理所当然,“有的女明星就是不吃。” 反手把掌心托起来,支在胸前,挺难以置信:“一顿30粒。” 会开完,专业的戏剧人从她们身上下去,回復叽叽喳喳的八卦本色。 “我不知道,我不八卦。”陶浸风轻云淡。 “嗯,”陈飘飘答应,略微停顿,补充,“但我不能吃辣。” 陶浸眨了眨眼,望着地面。 刚出会议室,陶浸突然说:“别去石器了吧,那人多。” “ok,”arick秒t,掏手机,“那我再找个地儿。” “很贵,”arick嬉皮笑脸,“那走预算。” 陈飘飘注视她的背影,胸内有小鱼游过去。 五年前,陶浸是人间的太阳,五年后,她是云层里的太阳,温暖和煦,也高高在上。 陈飘飘的在二楼,最好的套房,横着一个客厅,大床房在里间,运送过来的箱子已经放在行李架上,小助理把自己的东西分出来,给陈飘飘调好温度湿度之后,说自己的房间就在隔壁,她先回房放行李。 她看到小助理偷偷搜索附近好吃的外卖了。 “好。那我在沙发上睡会儿,时间差不多了,你过来叫我。” 她叫一声:“飘姐。” 小助理关上门,倒好热茶,递给她喝,随后蹲在面前问:“她们会不会欺负你啊?” 陈飘飘在这句话里想了很多,想到有人也是这样全心全意地把雪地靴捧到自己面前,说,如果有人欺负你,要告诉我。 陈飘飘捧着茶杯:“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是女明星吗?”陈飘飘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