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陈飘飘需要外婆的帮助,外婆便说什么也要给飘飘儿存着钱。 “住得惯,我也去了呀,而且你去过,不是说挺好的吗?还有,陶浸也在,她还说以后想经常吃外婆做的饭,你很喜欢她呀,是不是?” 外婆没有立时答应,她只是说:“我先存钱,存定期。” “哎。”陈飘飘笑了,轻应一声,眼里微光莹然。 还好有陶浸,还好有未来,还好有北城,还好有希望。 陈飘飘说,她快被冻出风湿病了。 陈飘飘说,她看到高中同学在组织聚会,但没人叫她。 陈飘飘说,你不要学我说话,很违和。 陈飘飘说,不放鞭炮的春节没灵魂。 说得最多的,是“好想你”和“我也是”。 她们隻用记得爱,记得心动,甚至记得欲望。陈飘飘会忍不住分享不当心看到的大尺度内容,两个人聊着聊着,便沉默,在软绵的呼吸里,陶浸轻声问:“你……在干嘛?” 这场分离几乎是用命熬过去。假期的最后一天,陈飘飘去爸爸家吃饭。 爸爸买了凉菜,隻吃两口,就坐到沙发上看电视,抽烟,再讲:“钱不够了你说哈。” 用几个字代替春节红包,实在过于划算。 收到陶浸的消息:“你回来之后,没有安排吧?” 陈飘飘走回家。 陈飘飘听见了万物复苏的声音。 她不愿意去猜陶浸有什么安排,因为无论什么安排,自己都会很开心。 每次同学夸,你出生在这个日子,好浪漫啊,她都笑笑说,是吗? 以后,或许可以相信了。 陈飘飘给陶浸打视频,让她看,陶浸嘴很甜地说一看就很香,谢谢外婆。 外婆一边洗锅,一边又说:“浸浸,你还是帮外婆看着飘飘儿,如果她不乖,你就给外婆打电话。” 陈飘飘无语,又学自己。 她晃晃膝盖,对屏幕里明眸皓齿的陶浸道:“我胖了一点。” “就是胖了,”陈飘飘抿嘴,“你接我的时候如果发现了,不要说。” “我到得很晚,回去是不是没机场快轨了?” 陈飘飘笑吟吟的,低头看一眼毛拖鞋,又抬头看一眼陶浸。 很幼稚也很直接的问法,但她需要甜言蜜语来减轻重逢的忐忑,她知道贴心又聪明的学姐不会吝啬。 五秒过去,轻轻道:“正无穷。” 原以为陶浸会像在机场时那样攀比,可她没有,隻歪头弯着眼睛认输:“让你赢。” “怎么能这样。”陈飘飘嘟囔。没有拉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