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隻用出一张脸。 周末,陶浸又要回家,陈飘飘收拾东西去酒吧打工。乐初说自己遇到麻烦了,陈飘飘一直惦记着这事,可鲸酒吧的营业很正常,放着蓝调的歌曲,门口的鲸鱼logo在地上游啊游。 她来得早,店里没什么人,乐初放下手中的tei,领她走到落地窗前,透过几个印着的镂空字母,指指外面:“看到没?那女的。” 看到了,穿着灰色的线衫,黑长直,挺不起眼的脸和挺不起眼的气质,坐在街边的小矮凳上,和屋檐的阴影几乎融为一体。 乐初气结:“让你看人你看凳子。” “她爱我。”乐初说。 陈飘飘咬住嘴唇,没忍住,“噗”地一下笑了出来。 “缠我半个月了,每天都来,我把她赶出去,她端个凳子坐我门口,有些熟客被她盯得瘆得慌,问我怎回事。”乐初喝一口酒,不麻烦吗? “噢,”乐初挑眉,玻璃杯与语调一道往上挑,“木星说咱俩看着不像正经人,劝不动她。” 长得……讲道理? “嗯。” 嘶……有道理。 乐初挺浪地挑了挑眉。 乐初往回走,靠在吧台上:“她前女友跑去结婚,她失恋,来我这喝酒,我只是,安慰了她一下。” “她跟我说,发生关系了,双方都得负责,我说姐你欺负谁呢,你前女友跟你睡了那么多次,你怎么不叫她负责?她要是负责,你至于失恋吗?” “她说,前女友负责了。” 这表情让乐初挺爽的,总算有点反应了。 “她说,前妻姐送了她半套房。” 乐初摇头感叹。 哦对,这位叫李喻。 陈飘飘没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只在洗杯子和消毒的间隙里问乐初,如果要送礼物给别人,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方式。 乐初来了点兴致,懒怠怠地抬头,下巴撑在手背上,笑:“送你女朋友?那学姐?” “看你喜欢得那样儿,什么时候带来玩儿?”乐初觉得特有意思,“欸,她叫什么啊?” 陈飘飘把杯子浸泡进水里,仅仅这个动作,都让她思绪飘忽得淡淡一笑。 乐初眨眼,看看陈飘飘,又看看货架上的鲸鱼logo。 真想见识。 乐初笑了笑:“你说你,天生就该来打工。” 周六晚上竟然下了初雪,陈飘飘土生土长南方人,第一次看到实实在在的雪,尽管很小,跟没长大的水滴似的,她依然很是兴奋,靠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儿。 陶浸打来电话,陈飘飘怕她听出酒吧的声音,跑到巷口接。 陶浸站在二楼,视线落在院子里:“太小了,不太能看到。” “我下楼买东西,这就上去了,”陈飘飘抠着墙上砖瓦的缝隙,“刚好看到雪。” “嗯,”陈飘飘冻得脚有点僵,她还穿着单鞋呢,鞋底在湿地上蹭了蹭,捂着麦克风小声说,“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