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浸安静地等了几秒，再度开口：“楚楚她们在楼下的肯德基吃早餐，要去吗？” 陶浸与她对视，想着她昨晚不由自主抿着嘴角的样子，又想起她脖颈一吸，难耐地呻吟出声的样子。 陶浸抬手，给她将领口轻轻一拉，掩住齿印：“没有，我刚下去取快递了，有快递给我放到菜鸟驿站，得下楼拿。” 小狐狸喝完酒后很粘人，但醒来后，隻肯拿一隻眼睛看她。 “好。”陶浸笑了笑，站起身来去洗个手。 俩人没说什么话，挺正常地出门，坐电梯，走到肯德基，看昨天一起刷夜的社团小伙伴。 楚楚顶着熊猫眼跟陈飘飘打招呼：“来了。” 陈飘飘没忍住笑出声，在楚楚旁边坐下，陶浸拉开凳子，坐到陈飘飘隔壁。 副社长问她晚上回去睡得怎样，陶浸说：“还不错。” 陈飘飘沉默，润润嘴唇，拿起手边的薯条吃。 “嗯，”陶浸偏头，“不太记得了，三点左右？” 她百无聊赖地低头玩手机，感觉自己可能像个手机似的给人玩了。 正跟安然聊着天，耳边蓦然响起一把轻柔的嗓音：“皮蛋瘦肉粥，喝点吗？” 白粥黏糊糊的，陶浸的指尖很干净，而几个小时之前，她的指尖黏糊糊的，不干净。 陈飘飘接过来，将头髮别在耳后，小口小口地吃。 陈飘飘摇头，不想喝。 “给。”陶浸笑了笑，递出去。陈飘飘的眼神失落地一晃，下一秒，陶浸的手抚上她的背，不动声色地拍了拍。 吃完饭，大家要回学校，陈飘飘兴致不高，手揣在两侧的衣兜里，随大流往校门口方向走。胳膊一沉，楚楚跳过来，挽住她，说：“你住11楼是不是？” “那咱俩一块儿，我10楼，对了，我想去二食买个鸡排，你要有空的话陪我去呗。”楚楚吃了饭，精神还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不知道陶浸怎么安排呢？兜里的手机比自己的伪装更文静，没有震动一下。 走路慢吞吞，懒怠怠的，还有一点别扭。 没有受伤，但陶浸应该知道怎么回事。第一次这么折腾，她总觉得那个地方发涩，不得劲儿，不太想迈开步子。 “啊……我也酸。”楚楚感同身受。 “嗯？”她回头。 有吗？ 陈飘飘抿抿嘴唇：“哦，好像是。” 陈飘飘应声，跟楚楚打了个招呼，俩人与社团的人分别，转身往相反方向去。 陈飘飘也走过去，膝盖在沙发上一抵，又回身坐下。 陶浸转头看她，目光温软：“你有不舒服吗？” 但同时又隐隐开心，陶浸并没有若无其事，她在关心她，在担心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