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飘飘感觉到了她的退却,但她不要。 陶浸笑了,先是抿着嘴笑,然后偏头仔仔细细地看陈飘飘,笑意莹然。 就这三个字,像吃干抹净之前的礼貌叩门,而且来人是笑着的,笑着说——我要冒犯你了。 “清醒,”她迫不及待地抱着陶浸,“想了很久了。” 像在说——你不要放过我。 陶浸的技术真的很好,不止是吻技。 陈飘飘心臟收缩,心臟坠胀,说:“自己有过。” 然后她没有再说话,鲸鱼潜入海里,尾部安抚海浪,和人类啄吻的频率一样。 这个仓促又漫长的夜晚,也像一场发呆,陈飘飘孤独地躺在云端,阅读自己的身体。它飘飘欲仙,它欲仙欲死。 它牵引着手指,无助地、无措地、失力地耷拉在边缘,偶尔攥紧。 又重来一次时,陈飘飘不当心含住了自己的头髮,陶浸注意到了,单手将她的一头长发拢住,然后示意她自己捉着。 湿漉漉的左手端着手腕悬在身前,很注意不被碰到。 第二次在宿舍,因为打麻将而汗湿。 扎好头髮后,陶浸俯身继续。 陈飘飘好像做了一场梦。 记不清昨晚做了多少次,陶浸温柔地摆弄她,用了她想过和没想过的姿势。不知道有没有酒精的放大作用,但她觉得床上的陶浸不太一样,她依然体贴,依然柔软,但她不再明媚,她的闷哼和喘息潜伏在夜里,在陈飘飘的身体上,在陈飘飘的颈窝里。 发现了陶浸的xp这件事,比任何事都要令陈飘飘浪潮汹涌,好像窥探到了蓝鲸沉到海底时自由自在的嗡鸣。 毫无疑问,她做得很爽,陶浸也做得很爽。 很多次。 陶浸抚摸她时,她像一隻被驯服的狐狸,陶浸可以咬她,也可以拍她,一切都让她那么舒服。 她想要触碰她,却没有力气,陶浸依然像天边的月亮,被笼罩的湖泊归属于它,但它只在湖泊里留下一个倒影。 不高兴。 双人床的另一边空着。陈飘飘想了那么多,都是为了掩盖这个事实。 起身下床,想找自己昨天的衣服,走了一圈,最后在烘干机里找到。 客厅仍然空无一人,微弱的希冀也“啪”一声灭了。 很热,她躺在沙发上,挠挠脖子。 陶浸真的很坏,陈飘飘想了很多可能性,但她用几个脚步声就收服失地。 陶浸笑了,因为隻透过左眼看,笑得有些平面化。她问:“就这么打招呼吗?” 不然怎么打招呼?哈喽姐妹你是否也还在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