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可说错了，那小子是我的药人。”老人脸上的沟壑像是张牙舞爪的枯木，看起来丑陋又扭曲：“药人身体的血越贱越耐用，这小子贱得很，身上什么毒都有，还活了这么久。” 早点？ 他从数据库里翻了翻，果然找到了这人的样子，在这人到魔教的时候，太过张狂，十号被派去敲打过他。 老人浑浊的目光盯着他：“说什么笑话！” 010的绿色眼睛在昏暗的牢狱中像是猫的眼瞳，幽幽地发着光。 老人的笑容一点点凝固，面前人的眼睛太过澄澈，却和他记忆中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重合了。 “不可能……”他说：“我的毒……会传遍整个大陈！你们答应我的！” 老人张嘴就要咒骂，被甲一按住下巴，老人的上下牙磕了一下，一条还在蠕动的舌头掉了下来。 秦聿眼皮一跳，立刻把010的兜帽盖回去，好不容易遮住这一幕，010却慢吞吞地捂住了鼻子。 他说：“臭。” 010乖乖被他抱着，目光落在趴在木栅栏门口，已经没有动静的少年人身上，又挣扎了一下。 010伸出手指，小心地指了指地上的少年：“想要这个。” 010伸手卷自己宽大的兜帽下摆，他伸出来的手臂在冷光下看起来比布还惹人注意。被抱着的样子像是一株移动的白蘑菇。 他说：“可是，想要。”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能给你，人家是自由的。” 秦聿听见010也管人叫老头后沉默了一下，深深觉得自己不应该在010面前乱叫。 010听见他答应高兴了，朝秦聿身后挥挥手。 秦聿脸黑了，他心想，检查组派来的干扰项是不是太多了。 甲一是个相当高效的副手，立刻道：“已经把知府出现的消息放给安平王了，算算时间，他应该刚刚到牛棚。” 秦聿说：“让他去江州。” 树上，010也在专心和999聊天。 010正在和999商量回魔教问到的可能性，999说是零，叫他不要做梦。 而且，秦聿那一看见010就昏了头的样子真的有点过分眼熟， 999：【有点奇怪？】 999听见老头也沉默了一下，又说：【秦聿可以让别人帮他接头，他割了人家的舌头，说不定就是怕老头泄密。】 999都沉默了，居然觉得010说得很有道理。他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魔教培养十号的时候什么都教过，他会！ 他吭哧吭哧回到了马车上，秦聿好像有批改不完的公文，010很有礼貌地准备等他弄完再开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