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换一家。”厉延川说。 他是知道许蔚然闹了一上午，还说厉延川也是同性恋，现在自己手下不少人都在议论这件事，倒是厉延川不放在心上。 林顺说：“知道别人会说闲话，你还随便他们聊？之前许蔚然说你也是个破走后门的，不是还无所谓吗？” 林顺皮笑肉不笑，他刚才可听见徐易的声音了，从前被厉延川训的时候这人可没那么贴心。他看了一眼手表：“短短三个小时，你就变卦了？” “看什么？” 林顺被他的语气弄得一身鸡皮疙瘩，他皱起眉搓搓肩膀：“你用自己做示范？这种破事怎么澄清？” 最好不澄清。 他用眼睛继续瞟厉延川，贼眉鼠眼的，捧着盒饭吃进嘴里是什么都不知道。 林顺说：“那什么，审一上午了，你也知道，徐易那小子九成九是有这个倾向，你怎么想的？” “装什么傻，刚刚不还是一副要教人家的样子？”林顺撞了他一下，“那可是同性恋啊，是继续养还是不管咯。” 他也想知道徐易这倾向有多少，是被人带坏了还是天生的，要是天生的最好，要是被人带坏…… 厉延川按灭自己的想法，握着记录本的手背紧绷得青筋凸起，他垂着眸说：“随便他。” 厉延川写完最后几个字，把本子往桌上一扔，盖上钢笔笔盖。 他沉默了一下，昨夜深埋于心底的欲望终于探了个头，从喉间滚落，落在耳里的刹那宛如轰鸣。 林顺以为自己耳朵出错了：“啊？” “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你别走啊！” 厉延川顺手帮他关上房门， 走到大厅， 正看见徐易在和值班人员大眼瞪小眼。 “他说你不是‘那种人’， ”010蹙眉， 不是很理解地看向厉延川， “哪种？” 厉延川听见这话笑了一下，神情自然地转头问公安：“问完了吗？” 厉延川同他点点头，牵起徐易的手：“走了。” 厉延川伸手把他的脑袋转回来：“弄完了。” 厉延川顿了顿， 语气平静道：“他估计出不来了， 之后会进拘留所。” 010摇摇头，又说：“林顺不和我说拜拜吗？” 两人走出大门，林顺才追出来，听完两人的互动过程差点晕倒。 值班公安疑惑说：“可是队长， 你没有弟弟。” “……” 好，自己成被拘留人士了。 010不是很理解地松手让他拿走了：“有什么好纪念的？” 说完，他把那张纸对折叠好，动作顿了顿，眉头蹙了起来，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无意间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容。 老婆。 厉延川的嗓音忽然变得有点干涩：“徐易，你读过初中的吧？” 010毫无所觉，厉延川带他出来吃午饭，他此时的脑袋左看右看，希望能吃小吃，不吃午饭。 他正思考着，忽然手上一紧，被厉延川直直往一家书店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