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延川低低地说：“知不知道wife什么意思？” 厉延川又低问：“是不是不喜欢许蔚然了？” 厉延川被逗笑了，捏捏面前人小巧的鼻尖，带着几分叹息：“老婆。” 厉延川把人关在门口，自己换了衣服出来，林顺打量他的神色，说不上来厉延川昨晚是睡好了还是没睡好，这样子看起来怪舒服的，可是眼下一片青黑，真怪，生病的老男人都这么怪？ 厉延川把门轻轻合上，转头又是那副死人脸表情，还看林顺一眼：“不是说了自己的活自己干？” 厉延川冷笑了一声：“那你记得给徐易多发点，放所里都管不住的人，让他一个人对上。” 两人去了派出所，那里已经站在好几个公安，他们审了一早上，除了许蔚然可能是个同性恋，也没知道太多。 “……” 010眨了眨眼睛，爬起来换好衣服，拉停风扇，溜出去吃早餐，回来的时候发现厉延川还没有回来，有点茫然地坐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没等到。 派出所里人不多，这个年代大家都很敬畏公安，很多事情不至于闹到派出所里解决。 010说都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010有点迷茫，来找人也要登记吗？ 010觉得奇怪，怎么这个也要填？ 010不是很确定：“我哥？” 他纠结地蹙起眉，恰好旁边里头出来个公安，两个公安聊起来了，010就抱着纸往旁边躲了躲。 “里面人招了没有？” 送午饭的进来，看见两个公安，也凑上去。 010专心致志填表格。 “他也不在啊，”一个公安笑道，“不是已经退伍了吗，现在是临时工。” 厉延川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把徐易偷听的耳朵捂住了。 他的声音好轻，只有听见的010眨了眨眼睛。 是正大光明听的。 “不是很生，”厉延川放下手，顺了顺徐易的头发，这才转而伸手接过那人手上的铁盒，拿走林顺的一份，他声音冷淡，“你不是刚刚还想见我吗？” 厉延川说完，语气恢复温和，伸手拍拍徐易的头发：“等我一会儿。” 留在原地的三人面面相觑，送饭那人把手里叠着的饭盒放下了，眼睛瞟着010。 中年男人讪笑了一下，又没忍住说：“你是刚才那人的弟弟啊？他真是同性恋？你不觉得……” 中年男人脸白了一下，他还以为是临时工，自己这个送了一年饭的总比临时工来得有面子，多问两嘴也没关系。 他很尴尬地笑了一下，立刻退出去了。 010：“哪种？” 他扔了一盒饭给林顺，林顺接住，打开看了一眼，感叹道：“这肉丝，不找还真的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