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滚完了，懒懒地趴在地上，忽然竖起耳朵听了听。 厉延川很习惯，村里就小树林这么一个隐蔽的地方，谈对象说点贴心话，或者想做点更过火的事情，只有来这。 010听了一会儿，又没动静了。 他于是一骨碌爬起来，竖起耳朵听来听去，好不容易听动静，忽然一双带着茧子的手就把他的耳朵笼住了。 厉延川朝他笑了一下，凑近了点，慢慢地说：“乱搞男女关系是要坐牢的，不要学坏。” 010和他对视：“男女关系？” 010笑了起来。 他是同性恋！ 两人回了住处，010觉得最后厉延川的目光好像要把自己吃掉，一路都在想这个问题，小鸭子一样跟在厉延川身后走。 他不在意刚才徐易没有回答，没有回答才是最好的回答，他还生着病，要头脑清晰了才能想这件事。 厉延川于是进他家灶房里看了一圈，想着可以下厨，结果看完后是黑着脸出来的。 他说：“你家菜呢？” 厉延川脸色铁青：“饭呢？” 厉延川气笑了：“你是老鼠？成天就吃红薯？” 厉延川去了趟村长家，他现在住的屋子不方便开火，他给村长交了钱，都是在村长家吃的，吃完顺便打两热水瓶的水回来，擦洗或者喝都可以。 他向村长家要了点菜，还买了一斤肉，和村长说以后的钱都折成饭。 010说：“有时候喜欢，有时候不喜欢。” 厉延川下厨做菜，还把米饭里的白米分出来弄成一碗，菜上桌的时候010动了动鼻子，才恍然，他好久都没有闻到肉味。 010起身从屋子里找来以前徐易家吃饭的小桌子，哐哧哐哧往外搬的时候动静不小，厉延川在厨房听见了，出来看了一眼，又想起来自己被这人吵到的那天，还真是干什么动静都大。 厉延川这么想，上前把桌子接了过去，桌子是实木打的，010两只手外加肚子用劲才挪出屋，厉延川只是双臂紧绷，肌肉顶起布料，就轻轻松松把桌子放在了院子里。 过了会儿，厉延川端着两盘菜出来，一素一荤，分量不小，010眼睛发亮，厉延川倒是慢悠悠地吃，看徐易馋得跟小猫似的，吃起来也和小猫一样，甚至连那碗饭都差点没吃完。 他把碗洗碗，又开始给自己煎药，中药味从屋子里飘散出去，很快，灶房门口就冒出来一个小脑袋。 厉延川说：“不是吃的。” 厉延川恨不得现在就把药喝了，药味环绕在灶房里，直往他的心底钻。 010露出了更担忧的神色：“你不是在煎药吗？” 010于是从灶房门口钻进来，手在厉延川的身上摸来摸去，摸他身上硬邦邦的肌肉，觉得自己的手心都要被咯疼了。 厉延川随着他摸，垂下眼：“哥是心里生了病。” 他能听见厉延川原本平稳的心跳忽然咚咚咚地加快，他震惊地抬起头，正对上厉延川垂下的视线：“真的！” 010蹙着眉，厉延川做饭好吃，还帮他赶虫子，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