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楼脚踝长得小巧精致，暖玉一样的皮肉下泛着青紫交错的颜色，还有被狠狠勒过后留下的红痕。 他默不作声地把人的脚放在自己大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林楼的脚踝，一点点从下往上捏按着，确定这人没有伤着骨头。 他被摸得直蹬腿，一个劲把脚往回缩。 “呆着，”程颂说，“躲什么？” 他在心里给榕树又记上了一笔，面上波澜不惊，只是从一边拿了药来给人擦。 010的脸皱成了一团，小猫似的，苦大仇深看着程颂的动作。 他说着，侧了侧身，示意林楼自己拿。 他从记忆中唤醒了什么，看看专心给自己擦药的程颂，找到糖之后飞快地拆开了好几颗糖。 010：“不～要～” 他说着把拆开的几个糖一股脑吃了，糖分齐刷刷地触及到几近死去的味蕾。 010呆了一瞬。 程颂感觉掌下人的小腿猛地绷紧，他皱了下眉，还以为是自己太用力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要吃很多。 他笑了一声：“终于发现了？” 平日里010要一口气吃上许多糖， 舌尖才能尝到点甜味，此时猝不及防被酸了一下，一时间脸上的表情都呆呆的了。 于是见那他预料中应该惊慌失措的林楼眼睛里渐渐蒙上了层水雾。 010被酸得要哭了， 硬是不把嘴里的糖果吐出来。 他说着， 还把剩下的糖巴拉巴拉圈到了自己身边。 010圈完后， 见人不说话， 狠狠往程颂怀里钻， 像是个小钻头一样，埋进去了就不抬头：“故意酸我，酸到了！！” 粗糙的指腹摩挲在010的下巴上，然后缓缓滑到林楼纤细修长的脖颈上， 轻轻地收紧了。 程颂神色镇定，见面前人命门都被捏住，还一无所觉，又转而捏着这人的后脖子， 跟捏着只兔子似的，低声道：“平常摸起来这么凉，叫你带上热水袋也嫌重， 现在装什么傻？” 010试探道：“那我下次带上。” 他说着，看面前人越听越发愁，便打住声音笑了笑。 010：。 他惊慌的小触手在数据库里跑来跑去，一头撞在了粉色的墙壁上，差点撞晕过去。 010手脚并用地从程颂身上下来，要往外面跑，被程颂从后面抓住了领子。 程颂手指微微收紧，把人拎了回来。 他垂头看林楼的神情，左脸写着心虚右脸写着震惊。 程颂神经紧紧绷着，看着林楼，心中预想出无数个这人接下来会怎么辩解。 他小声说：“我是好丧尸。” 程颂没想到这人没多挣扎就承认了，皱了皱眉，要是被别人发现了，难道也这么容易就承认？ 010于是掰着指头给他数：“我不咬人，还帮他们烧树，平常也不添乱，是好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