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颂把人踹飞。 他大脑一片混沌，凭借本能哀嚎：“凭什么是我！！凭什么啊啊啊！” 青年浑身都在痛，丧尸病毒在吞噬他的力气。 浓重的血腥味吸引得远处的几只丧尸纷纷转过身。 010动了一下鼻子。 他再一次清晰地认知到自己是一只会吃人的丧尸。 青年靠在了墙壁上，看着闻到新鲜血肉味道围过来的丧尸，粗重地喘息着，语气中带着轻蔑的笑意。 谁都别想跑。 他话音陡然断在喉咙里，只能随着逐渐僵硬的肌肉发出嗬嗬的响声。 他呕出了嗓子眼里最后一口猩红的血，望着天空的眼神逐渐涣散。 他牵着人的手顿了顿，林楼还抬头看看他，无辜地发问：“不跑了吗？” 天水村的人为了保证生存空间，在大多数地方都拉了铁丝网，只有几处是加高过的围墙。 然后惊慌失措手脚并用地又翻了回来。 他问：“怎么了？” 程颂心底生出几分疑惑，也翻身上墙，居高临下地往下一看，然后气笑了。 程颂在心里叹息。 土墙周围淤积了不少的烂泥，程颂踩上去足足陷了半只脚那么深。 010：“哎呀。” 程颂说：“求求你了，快让我抱吧。” 等接到一只又软又冰的冰块精之后，程颂就顺带抱着人上了车。 程颂想了想，也不太确定。 不过不管他跑不跑出来，一定不会像上一世活的那么自在滋润了。 程颂带着人往那南方开，路上不止遇到一支队伍，还路过了许多城镇，但是始终都没有碰上郜飞尘他们的踪影。 有时候合作杀丧尸，程颂还能看见林楼高高兴兴地抽出长匕来冲进丧尸堆里。 林楼的倒霉运气似乎变得更特殊了一点，重点表现在他冲过去杀丧尸的时候，丧尸总是会恰好一哄而散，要么就是遇见几只特别难缠的。 等砍完丧尸之后，林楼就会跑去洗手，然后“噔噔噔”跑过来等自己捂手。 程颂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稀里糊涂就养成了这种习惯，每次摸着这人的手，脑海中时不时想起自己给人绑绑带时碰到的冰凉的皮肤。 凝固的紫色黑血黏在刀身上，程颂又看了一眼这丧尸的样子。 他又想想林楼过分白皙的面孔，和平日里相当鲜活的神色。 分不出来。 程颂恨恨地想，还不如林楼咬自己一口。 程颂把刀拔出来后，目光没有再他们身上停留，反而是飞快地扫过了众人，落在了在角落里偷偷摸摸戳丧尸的林楼身上。 程颂一度以为他是在研究什么样的一级丧尸能够出晶核，可是戳完也不见这人去翻丧尸脑壳。 知道这人最近的兴趣是给丧尸戳窟窿，跟戳小饼干似的，程颂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