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放在了那个医生身上。 医生托着脱臼的胳膊往后靠在了墙壁上，他胸腔发出沉闷的呼吸声，像是破了一个洞的风箱。 顾献散漫地发出了几个音节：“我的医生？” “是我，”他沙哑着道：“如果你是顾上将的话。” 诺伊斯的眼光还算不错，这人看出了自己是谁。 他道：“顾上将，你还记的军人的铁律吗？” 医生不甘地道：“为了现在的帝国？” 医生咬了咬牙。 顾献像是完全没有听见这句话，只懒懒地扫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不知道自己的主动挑衅有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他知道，如果皇室一直这么乱的话，诺伊斯一定会一次次卷入乱七八糟的斗争中。 得想个办法解决麻烦。 不行。 黑影发现诺伊斯愿意接触他，此时已经热情地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来讨诺伊斯欢心。 顾献抬抬手，把看起来懵懵的小触手放在手心上，怜爱地摸了摸。 010：“好哦。” 顾献看得心软，就算他带过最听话的学员也没有这样听话的。 010道：“好像知道了。” 一天到晚，不知道哪里有这么多发愁的事情，不如多愁一下自己。 010好奇地低头看了一眼，被顾献蒙住了眼睛。 顾献面不改色地捂着他的眼睛，脚上毫不留情地将缠绕的黑影踏碎了。 顾献抬手把上面打结的流苏和宝石捋顺，又长又柔顺的流苏顺着指尖搭落在掌心，被他一点点收紧，握在掌心。 他没有松开蒙住010的手。 小触手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嗖”地一下窜回了数据库，只是他的主人依旧毫无所觉。 他的下巴精致，唇珠圆润，顾献不知为什么没有阻止，垂眸盯着黑影凝结成实体，一点点亲昵地蹭过诺伊斯的侧脸。 下一秒，殷红的红唇微微张开，诺伊斯像是自己自己是献祭的羔羊，扬起了头，露出脆弱的脖颈。 随后诺伊斯轻轻侧了下头，咬住了黑影。 在场所有人一起受到了惊吓。 黑影一下子把瞪大眼睛的众人淹没，嫉妒心极强地不允许他们多看一眼。 010叼着成型的黑影，抬头抗议地说：“为甚么，它都可以次我。” 顾献陡然清醒过来，被咬住的黑影十分兴奋地炸开，随后在主人的强制之下不得不消散。 几秒后，他又被顾献强硬地捏着下巴张开。 顾献强制着自己收回手，才道：“又乱吃。” 010伸出手指摇了摇。 腿边的黑影在满地打滚，看起来像是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