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怨也是小小声的，像是只要面前一个人听见，然后亲亲他就好了一样。 身后的人声还在继续。 “没有，给我买了吗？” 顾献慢条斯理地岔开话题，揉揉010伤口附近的皮肤，确定他没有其他的痛感后，才道，“谁弄的？” 呜呜呜，那个痛死人的试剂就是里面拿出来的。 它重重掉在了地上，奇异的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随后箱体像是被溶解了一般。 顾献低头扫了一眼。 顾献抬起眸，意味不明地看了表现异常的黑影一眼，伸手挥散了它们。 指腹沾染着透明的液体，顺着流淌到手心。 手下人仿佛真的没有任何的第六感，明明小触手都在尖叫了，把死门送到了别人手上，甚至还亲昵蹭了蹭，催促自己快点。 010像是小猫一样缩了缩脖子，往顾献的怀里贴了贴。 顾献低头说：“小黑有点生气，控制不住情绪。” 反叛军有人看出了它们要做什么，拼命地往墙边缩去。 可是为什么和以前的不一样。 面前人不应该是顾上将，顾上将不是这样的人。 顾献放在诺伊斯后颈上的手一顿。 医生在那一刻几近失声，感受到一种彻骨的危险。 顾献回过头，低头问：“想看医生？” 010下巴搁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舒适地眯了眯眼睛，像是泡在温水里舒展的小兽。 010一边抱怨别人凶，一边一点点靠近这人，随后整个人钻到了顾献怀里。 一点脑袋都不露，整只都抱在怀里。 010静静的不说话，露出了新奇的神情， 砰、砰、砰。 急促，慌张。 顾献浑身僵硬，搂着人的手下意识的放轻了些，怕弄痛他。 买个糖果也会走丢，要是不让这人以后再出门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哭。 顾献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解释了医生的怀疑：“我在病房留了一具身体，他们分不清。” 硬硬的，是人类的触感。 诺伊斯就好像感受不到他身侧的人有多大的危险性，居然还动手动脚。 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这头，010感觉顾献的身体似乎冷了下来。 顾献顿了片刻，他没有回答，一点点侧过头，凑到010耳边：“你要和我，解除链接？” 这是一种物理意义上的感觉，因为他脑袋里的警报尖叫起来，示意主人生命受到了威胁。 医生死死盯着那个背影。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我保证你的生命，上将不是会滥杀无辜的人，我在他醒来后为你担保。” 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