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原来是你。” 原本要离开的黑影瞬间又不听话了，兴高采烈地围着010转。 他颇为苦恼地叹了口气，对010道：“不要惯着他们。” 010险些抱不住。 010乖乖伸手递给了他。 “原来小触手身上沾的不是脏东西。” 010看了一眼。 顾献看着蹲下小小一团的他：“所以为什么要说我抢你的话说？” 他嘀嘀咕咕：“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会不舒服。” 010自然而然地说：“因为我是坏蛋。” 顾献：。 帝国的恶人无数，诺伊斯那点事情甚至排不上号。 白皙的皮肤攀上扭曲的黑色，看起来惊心动魄。 他还不知阴影是否会影响诺伊斯。 诺伊斯毫无所觉，甚至把手指举了起来，对着光源看了看。 010好奇地把黑色的阴影抻来抻去，在别人面前阴沉不可触碰的阴影此时显得格外好脾气，随便他拉长拉短怎么折腾，都只害羞地粘在他的指尖。 忽然失去了玩具，010意犹未尽看了看顾献。 顾献道：“再看看精神世界。” 零和一都乖乖地排列着。 顾献看010不出声了，担忧地问：“怎么样？” 顾献有点不放心，诺伊斯连精神力都不知道怎么使用，要是有什么问题，会不会也察觉不了？ 松开了不知为什么自己扭成麻花的小触手，顾献抬起头，看见010好奇地望向自己。 “那个……”010慢吞吞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的小触手耍流氓呀？” 顾献捧着小触手的动作都卡死了。 在战场上，具象化的精神力都用来互相攻击，精神力互相碰撞已经成为了常态。 顾献艰难道：“我害怕你被我的精神体传染，它现在很古怪，我控制不住。” 今天他才学会怎么用小触手敲门！ 顾献第一反应想严肃地纠正他的观点，下一秒低头看看在自己手腕上乖乖缠绕的小触手，又可耻地停顿了。 反正他们整天待在病房里，不会给他人造成什么麻烦。 010歪歪头：“我可以出去逛逛吗？” 顾献挣扎了一会儿， 这些规律哪怕是注意看都看不出来吧。 010叹了口气：“好吧。” 小触手没有变得更听话，倒是顾献努力寻找和阴影共存的方法，在用各种常规或者非常规的方法训练。 终于有一次，他溜到走廊尽头，里面有免费提供的解压贴片，就类似于曾经现代的尼古丁贴片，不过现在只有一个指甲大小，做的也又轻又薄，看起来如同糖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