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010：？？？ 听见这个回应，顾献眼底流露出了一丝失望。 顾献意识到了自己性情的改变可能和异常的精神力有关。 010怒气冲冲地问：“顾献！你为什么要抢我的话！” 010的动静让整个小空间都轰隆隆响了起来， 周围涌动的黑暗退潮一般缩了回去，只不过残存的那股阴郁气息依旧挥之不去。 自己被不正常的精神力影响了很多， 现在一定是很凶的样子。 顾献漫不经心地想。 随着这个想法的出现， 顾献身上缠绕着暗色阴影也随之浮动， 像是在应和。 他出现在了房间里， 他看着炸毛的010，心情不知为何变好了些。 面前人眉目锋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已经让人感受到了什么身上从战场厮杀下来的硝烟气……除了， 那一块湿的不像话的衣角。 顾献从他的反应中看出了不对劲，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原本应该看不见自己的诺伊斯视线也跟着动了。 意识到小纨绔现在可以看见自己，顾献表情都僵住了。 自己现在应该很吓人， 小纨绔不会吓哭吧。 010偷偷摸摸地给他拧了拧，松开后整个衣摆都皱巴巴的，可是上面的水渍还在。 010更心虚了。 想干随时都可以干，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弄…… 诺伊斯的问题让顾献止住了话头。 “人类和花花草草一样， 浇多了水都会死掉吗？” 顾献笑了一下，顺着他看见了自己湿透的衣服：“是的哦，你不知道吗？星际人类也不能浇太多水。” 他怎么会知道！！ 999说他的系统数据库就等于人类的精神空间，而精神链接就是他和顾献中间多了一个门。 顾献袖口还带着小触手眼泪沾湿的痕迹，010理所当然认为他也被小触手掉的数据眼泪淹没了。 “那要怎么办？” 顾献看了眼被他rua的七倒八歪的小触手，眼中多了一丝真切的笑意。 原本以为诺伊斯会试图用触手看看自己的状况。没想到下一秒，诺伊斯“噔噔噔”跑到了肉身身边，警惕地看着监视顾献身体状况的仪器，时不时在上面点两下。 他跟了过去。随着诺伊斯的动作，面板上的数据发生改变。 他微微叹了口气，在自己面前直接改，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笨蛋了。 数据显示顾献没有什么问题，010松了口气。 010想着，回头看见了这一幕：“这是什么？” 他道：“我的精神力具象化。” 他手指动了动，黑影不乐意地从他的袖口下来了，又环绕着010，似乎想讨他的欢心。 他抬手又把黑影叫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