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蒄质疑道:“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知道不可能吧,如果世上真有仙药,岂不是人人都不会死了?” 唐蒄纳罕道:“金先生想要的就是这样的药?”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认为这不过是痴心妄想。宋迤不言语,唐蒄却直接说了出来:“但世上哪有这种药,肯定是那些神神叨叨的江湖郎中拿来骗钱的招术而已。” “我是闹着玩的,我本来就是活人啊!”唐蒄撇清关系般一挥手,差点打到旁边的书架,她揉着手腕说,“这么说,他请我到他家雇我做工是因为这个?” 唐蒄心乱如麻,抠着手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只是在山上待了一晚,天亮后就找到路自己回家了。葬礼是为了气他们才办的,我根本就没有死。” 唐蒄没心思管她,只是一门心思地思考自己的前路:“原来是因为这件事金先生才肯抬举我,他要是发现我就是个普通人怎么办?我不想死啊。” 得了她的承诺,唐蒄稍微冷静了点,但仍是警戒地问:“侯亭照他们是怎么想的,他们不会害我吧?” 一切的起始竟然是那个闹着玩的葬礼,随便编造的谎话被金先生当真,这场闹剧才持续至今。唐蒄不想跟宋迤泡在书里,背过身去看着挤在书架间的窗户,窗外青山连绵,但她全然没了查探赏玩的热情。 屋里的唐蒄望下去,沉迷翻书的宋迤也循声挤到窗边,关涯正在门边趁着有阳光晒被子,那人急得一下子扑倒在她面前,哀声叫道:“庄壑……庄壑死了!” 那人抽噎着说:“马上就运回来了,今早上打渔的从湖里网上来的,隔壁村的人不知道她是谁,是康兰婶回娘家时看了一眼,她也吓着了,怎么会是庄壑!” 在众人眼中如同精神领袖般的庄壑死了,那人泣不成声,答道:“掉进水里还能是怎么死的,淹死的呗。” 刚得知庄壑身死时宋迤就备好了工具,村里条件有限,为避人耳目只能做最普通的检查。她还没开口唐蒄就知道要给她打掩护,不用她说就支开了关涯。 唐蒄走进屋里,忐忑地说:“那——” “我没有说谎,我是真的看见了!”唐蒄一下子跌坐在床上,不需多想便提出一个最令人遐思的可能,“如果我昨天看到的人不是庄壑,那会是谁?” 这的确是个想不通的地方,唐蒄看向宋迤,宋迤继续说:“昨晚有木匠来到庙里,依你的描述将顶上的木板拆卸下来,这庙里根本没有能挂住绳索的地方。” 宋迤叹了口气,说:“我是想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