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壑看着跟唐蒄差不多大,怎么说也不该用小小的来形容。估计是年纪大了,意识不太清醒,唐蒄耐着性子轻声问:“婆婆,你是不是见过小时候的庄壑啊?” 傻子也知道此路不通,唐蒄蹲在她面前,想了想又问道:“那和她一起守庙的关涯呢?您知道关涯吗?” 好,看样子还能沟通。唐蒄估摸着这村里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尊敬文珠,便自我介绍道:“我就住在那边的文珠庙里,您能跟我说说吗,关于庄壑和关涯的事。” 唐蒄坦然说:“我二十了。” “话不能这么说,二十岁很年轻啊,大好人生才刚刚开始。”唐蒄索性坐到她旁边,小声打听道,“我听关涯说庄壑是孤儿,你知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孩子?” 唐蒄道:“但她现在好像不怎么爱说话,对吧?” “那位叫赫亚的人呢?”唐蒄脑中灵光一闪,道,“关涯说她也不会说话,她是不是也是文珠化身啊?” 如果昨晚看到的是真的,庄壑现在很可能已经死了。好好的人却一辈子不许说话,唐蒄觉得有点无法理解,遂问道:“婆婆,当文珠化身就这么重要吗?” 唐蒄没想到这事就这么砸了,还想着重新争取一下,拉着那老人的手说:“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唐蒄吓得六神无主,慌忙抽出手,灰溜溜地跑开了。 ◎真死了◎ 唐蒄悬着的心放下来,确定四周没有旁人迎过去说:“我刚才又遇到怪怪的人了,这个村子很迷信啊。” 唐蒄对这个地方早有惧意,赶紧照她说的进去。藏书的房间同样狭窄,比人还高的木架子上摆满书卷,有些是寻常可见的线装书,有些是卷起来的缝过的羊皮纸。 “我睡不着,想起关涯说过这边屋子里有很多古籍,就来这边看看。”宋迤手里也拿着一本书,在逼仄昏暗的空间里无声地打量她,“你又遇到奇怪的人了?” 她伸手给宋迤看,手上果然有几个针眼,如落在纸上的红墨般冒出几点血。宋迤问:“你们说了些什么?” 宋迤贴近她,将手里的书翻开:“这本书上记着历代守庙人生平,但我没在上面找到与赫亚有关的信息。” 宋迤摇头:“没用的,这些守庙人全都姓余。” “我说过,他们是来替金先生寻药的。”宋迤抬手将书放回去,靠着架子说,“这屋子里藏书不少,书上记载的不止是经文,还有些只存在于传说里的药。” 宋迤没否认,只是说:“古往今来都有这样的人,随意轻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却连累了旁人。比如秦始皇遣方士寻仙问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