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被尖利的锋刃挤压到极限，终于在马颂再次用力时破开。冰冷的匕首被推进覃辉勉的腹部，冬天的衣服太后，血没有喷出来，而是在列车长的制服上晕开。 覃辉勉吃痛地喊出声，马颂咬牙抓紧他的肩膀，第二次刺入依旧不需要太多思考。就和卢秀清往家里汇款时一样不假思索，她信手把装钱的信封递出去，马颂信手把杀人的匕首收回来，在飞溅的血珠里又是一刀。 提前跑去打电话的金萱嘉当机立断，冲着车厢之间站列车员的连接处大喊道：“来人哪！杀人了！” 血顺着匕首尖端滴落地面，融入浸满蜡液的地毯里。覃辉勉仰面倒下，没有衣物的遮挡，炙热的血毫无顾忌地喷出来，在半空中像演出时歌手用以掩面的舞扇。 以孙琦琦为首的列车员拿着刀和棍子冲进来，他将匕首抬起来，抵在自己喉间，唐蒄鼓起勇气挤开人群喊道：“你先别动，你死了卢秀清的家人怎么办！” “可我已经杀了人了，”马颂说，“你……” 马颂的表情略有动摇，唐蒄指着金先生大声说：“金先生，”被她指到的金先生瞪大眼睛，唐蒄盯着马颂劝慰道，“金先生很有钱，可以帮你找最好的律师，找个好点的律师就不会被判死刑的，你先冷静下来吧。” “我不会的！”唐蒄当即拒绝道，“我也很穷的，你让我一下子养三个家，我肯定做不了。是谁的家人就谁照顾，你第一天见我就好意思要我帮你照顾家人啊？” “你既然敢做就要敢当，想死也要等上了法庭由法官宣判再死。”唐蒄指着覃辉勉说，“像他那样最爽了，你把他杀了他还能把你带下去，这臭老头要高兴死了。” 有了金小姐的保证，马颂似乎下定决心，他远远对唐蒄说了句什么，丢开匕首道：“快去报警吧。” ◎紧急突击蒄姐家◎ 到了年边，家家户户都得忙起来。饶是如此，当金先生家的轿车停在村口的时候，还是引来了不少目光。 “唐蒄……”那个扫地的用扫把杆戳着下巴，想了片刻才说，“是说唐运龙家吧？唐运龙家在那边。” 金先生从前头回头笑道：“怎么，你要保护爸爸？” 金先生安抚道：“有爸和侯伯在，你还怕什么？” 金先生又回过头来，宋迤有理有据地说：“你不会用，只怕会伤到自己。要是你会用我就把我的给你。” 苏缃打个哈欠说：“走半天了，还要多久啊？” 侯亭照下车后给金先生开了门，他眺望着巷子里那座略显古旧的房屋，偏过头问：“是这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