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萱嘉则是按宋迤说的到隔壁再次找到了采莲，问过何贵远这些天是否有异样，最后也检查了采莲的妆台。打开首饰盒时，饶是金萱嘉也晃到了眼睛，她揉着眼睛问：“这盒子里的头面都是你自己买的？” 16 ? 花辞树 金萱嘉和唐蒄各自查到想知道的，先后回到了绻香的房间里。绻香、绣烟、慧婉也被宋迤请到房间里来，游船地图被宋迤铺开搁在桌上，屋子里静悄悄的。 “我说什么？”唐蒄指指自己，道，“我说慧婉姑娘今夜没离开过缀景楼，五点的时候在厨房帮工。绣烟和绻香也没离开过画舫，黄必和船上那一票人可以作证。” 唐蒄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半信半疑地走过去。宋迤将她的后领拉起来，探手抹进内侧的布料里，说：“我身上这件也是慧婉的衣裳。我发现慧婉的衣裳都有个特点，这里的针脚很奇怪。瞧，你这件也有。” 慧婉坐着没动作，这倒方便她将手指伸进去勾出一抹鲜艳来：“以免院墙里的秘密外流。” “那个是……”金萱嘉看见宋迤手上的红色，也跟着开始掏唐蒄的衣领，唐蒄索性把外头的褂子脱下来，金萱嘉仔细用手摸几下，震惊道，“怎么蒄姐这边也有？” “等一下，我从刚才开始就跟不上了。”金萱嘉抬手示意宋迤停下，“这个口红是哪里来的？” “我给你这个的时候没让你用来干这个，这个可不便宜的。”金萱嘉不顾唐蒄的挣扎用她身上的衣服把手上口红印擦干净了，就着宋迤的思路推论道，“让我想想啊，你是暗中把这个留在了慧婉的衣服上，慧婉和绣烟换了衣服，口红的痕迹就蹭到她们两个的后颈上了？” “这就要警戒起来了。”宋迤责怪般地看唐蒄一眼，语气里带着很明显的嫌弃，“蒄姐喝了绣烟给她的酒，脑子应当不大清醒，连推她下水的是谁都没看清。” 唐蒄思索道：“所以是绣烟和慧婉换了衣服，我看见的那个淡紫色的人是慧婉，十点钟时是她推的我？” 唐蒄如梦初醒，惊愕地看向慧婉：“你为什么推我？” 慧婉掩唇笑了笑，惋惜道：“金小姐和蒄小姐，你们二位是谁也别笑话谁，这两个问题都没什么水准。 绻香抬眼看过去：“我们要钱干什么？” “看见没，慧婉和绻香的是空的，绣烟的倒是还有点东西。”她敲敲首饰盒，说，“绣烟是被你们两个拉入伙的，你们赔不起付老板首饰钱，就想向我二哥下手。” “我怎么知道，”金萱嘉顿住，“宋姨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