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迤点头:“是这样。” “除了刚才那两位,基本上就没有了。”宋迤说的是苏太太和多萝西。唐蒄总觉得此案背后另有隐情,只从明面上来说,死去的龚老头和徐账房之间还横着一个四货,是四货的女朋友被龚老头调戏,再是老丈人和女婿一同去找龚老头要个说法,是三个人的关系。 宋迤笑了笑:“你觉得我会知道?” 6 ? 丁香花 唐蒄甩开宋迤的手,推开矮个警长一路跑到门外。她莽撞得连去哪里都没想好,于是只好又折回去,抓住围观群众金先生问:“你知道徐账房家住哪里吗?” 唐蒄觉得无论如何都得去看看徐账房那边的案发现场。他的尸体在办公室里,这会儿已经抬走了,此时想来不会可怕到哪去,唐蒄猛地推门进去,屋里像是进过一番你死我亡的打斗,资料和笔墨倾翻一地,满室狼藉。 这花盆里面……唐蒄抽出手来仔细往盆中端详,似乎能装东西。 跑到一半她又有点后悔——万一丁香不知道她爹没了怎么办?这不是去给她传死讯吗?唐蒄想到一半懒得管这么多,她决心将徐账房的事瞒一瞒,先问些别的。 在胡同巷口,最不缺的就是热心肠的邻居。听说是金先生宅子里来的人,个个恨不得把唐蒄拉到房里去求份工作。丁香这时候还没睡,守在床边做针线活,看见是唐蒄来找自己,表现得比刚才所有人都惊讶。 “不是。”唐蒄没忍心直接跟她说,而是迂回地提到她比较厌恶的龚老头,“我来是想问问你关于龚老头的事,守门的那个,你不是提醒我不要接近他吗?” 唐蒄摇头,简短地回答:“他死了。” “我要是把这个告诉你,高警长不就会找我麻烦嘛。”唐蒄故意笑嘻嘻的,不想叫她看出徐账房已死的端倪来,“你跟我说说,金先生家里近日是不是不太平?” 这时候还在心疼父亲。唐蒄心里一阵感慨,撑着下巴问:“你爹平时没得罪过什么人吧?” 丁香说到这里,看见唐蒄绷住的表情又不敢再笑了。她下意识拢住唐蒄的手,认真地保证道:“但是我爹他不可能杀人的,如果他杀人留了案底,我的婚事也会受到影响,只是为着这个,他就不可能犯那种糊涂的。” 丁香含笑点头。唐蒄又问:“是不是四货?” “原来如此呀。”唐蒄不能理解她的羞赧,只是按着原定计划问,“你觉得,会是四货杀的龚老头吗?” “好吧,对不住,是我冒失了。”唐蒄努力在面上堆出笑容来,装出刺探八卦的表情问,“你和四货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是不是已经见过对方的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