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和金小姐分开过一段时间。”唐蒄从门卫室的窗户里冒出头来,大声说,“金小姐说要上厕所,叫我在外面等。那时候我们两个也是说着话的。” “怕我就不会来了。你忘了我是谁?”唐蒄颇有几分得意,笑着说,“我可是《城际日报》公认的死人。” “害怕就不要跟来,不会有人笑话你。你回去跟金小姐她们一起坐着,还能分几抓瓜子吃。”宋迤惋惜地摇摇头,“这血流得可真多,整件皮草都泡了个透。” 宋迤颔首:“是啊……等等。” 唐蒄擦擦脸,扯松了领口的扣子:“屋里太热啊。” “不是血把他身上的皮草染湿的。”宋迤说,“是屋子里暖气太足,凶器上的东西在他怀里融化了。” 本次修改第一案是改错字,重新塑造了金先生的人设,以后就不是单纯的喜剧角色了。 ◎死得人人拍手称快◎ 屋子里炭火烧得暖,尸体放久容易坏,于是暂时用捡尸袋包裹起来,等警察所那边搬回去验尸。看着龚老头的尸体被运上车,不少人拍手称快,唐蒄拉住那个鼓掌的,问:“他死了你们这么开心,不怕被当成嫌疑人?” “你们最后一个见他的是谁?”唐蒄板着脸扫一眼众位女佣,指名道姓道,“高警长说,有个叫小慧的。” 唐蒄故意摆出严肃的表情,就跟学校里的老教授似的:“你几点钟看见的龚老头?在哪看见的?” 唐蒄愣了愣:“不是啊。” 唐蒄怒不可遏,气得跑到宋迤和金先生都在的门卫室里大声说:“你们家里的人真是人眼看狗低!我去打听龚老头的消息,那个叫小慧的居然不给我面子!” “我是狗,吃不饱穿不暖;她是人,有家有钱有工作。”唐蒄骂自己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排着胸脯说得很是大声,“她看不起我,可不就是人眼看狗低嘛。” “我……我……”唐蒄被她这句话噎得说不出下句,她打量宋迤几眼,突然露出个笑来,拍手说,“你刚才说你知道凶器是什么,其实我也知道。是不是我在你面前说出龚老头是怎么死的,你就不撵我了?” 唐蒄回想来时见到龚老头的场面,他应当是坐在桌前,脚底下放着炭盆,身上那件罩着他打八辈子工也买不到的皮草。唐蒄毫不害怕地坐到那张刚坐过死人的椅子上,左手搭住扶手,微微偏过身子,故意做出个深沉的表情,用这个僵硬的姿势在宋迤面前坐了好半晌。 “是,就是这样。”金先生为她鼓掌叫好,仿佛看见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似的,“蒄妹妹,你是如何晓得的?” 宋迤侧目看了看望着唐蒄的金先生,清一声嗓子,说:“没伤及要害,连凶器都在伤口卡着——拔出来会有喷溅性血液,凶器在这儿,血只会顺着它流下来。” 唐蒄没想到他会给自己机会:“我?我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