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陶宁误会她口是心非,傅观月认真重复道:“一点都不酸,我能自己走。”千万别说什么我扶你,快走,快走。陶宁只好收回手:“好吧,那我先去放水等你来。”说完,她下床离开,往浴室走去。傅观月也是好奇,旁的就算了,磨总得是两人一块,凭什么这人还行动自如,手也不酸。但舒服也舒服过了,傅观月掀开被子下床,往浴室走去。浴室门没关,傅观月伸手推门,带着芬芳的雾气扑面而来,朦胧了她视线,过了一会她眨眨眼,适应了这种环境。有人站在淋浴房里冲澡,身影窈窕,浴缸正放着水,等人出来了也差不多满了。外面的门没关就算了,怎么里面的门也不管上,这不是留下给人闯进去的机会吗?傅观月忽然又觉得腰不酸了,腿不软了,迈步过去审判审判陶宁这洗澡不爱关门的坏习惯,结果自然是哭着回到浴缸,靠在陶宁怀里昏昏欲睡。最后傅观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耳边总传来笃笃的闷响。因为昨天累着了,沉在黑甜乡里的傅观月终于被吵醒了,睁开困倦的双眼。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摸起来没什么温度,估计陶宁离开了有一段时间,门外客厅里隐约有人走动的声音,听脚步声像陶宁。“笃笃笃……”闷响还在继续。傅观月难得睡那么久却被吵醒,她起身下床,穿上鞋子走向发出闷响的床边。“哪里来的鸟,大清早的扰人清静……”拉开窗帘,天光落入房中,傅观月左右看,也没看见哪里有讨食的鸟。“笃笃笃笃笃……”稍显不耐烦的敲窗声再次响起。傅观月闻声看去,终于看见了传音符叠成的纸鹤,心生疑惑。大早上的,是谁在找她?她昨天离开酒店的时候好像说过……等会,她好像跟傅溪傅洛说过马上回来,而且她走了也忘记跟她们说了。终于想起被遗忘在酒店里的傅溪傅洛两人,傅观月顿时:“……”因为它找不到地方进入陶宁的家,只能委屈巴巴地落在窗框上,不停敲窗提醒离它最近的傅观月。傅观月回头看一眼紧闭的房门,打开窗把纸鹤给放了进来。她原以为是傅洛找她而放飞的纸鹤,那纸鹤轻车熟路落在傅观月肩膀上,被她指尖一点额头,里面传出的却是傅老太太的声音。——“青雀,数日前我观虞洲有金丹修士出现,数日搜寻未果,你若遇见前辈,知会一声。”说完,失去效用的纸鹤消弭不见。“金丹修士?”傅观月起初没反应过来,细想后惊讶不已。她怎么不知道虞洲出现了金丹修士,不过寻找数日也不见踪影,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前辈不想被人打扰,才藏起来了。前辈不想被发现,再怎么找也枉然,傅氏那边也清楚,因而只给了这么句话,并不要求她去找。既然长辈说了,傅观月也就应下了,回身去找山河笔回应老太太,至于能不能见到,只能看有没有这缘分。不是每一个修士都喜欢被人供起来,顶礼膜拜的,或许她是个潜心修炼,清风明月般的高人,不染世俗。不染世俗的高人才取了物业管家送上来的早餐外卖,拆了包装放在桌面上摆得整整齐齐。后来觉得这样不太好看,又进厨房拿了洗干净的碗摆盘,这回可就漂亮多了,居家又温暖的感觉。至于洗这回事,交给洗碗机就好。陶宁会做饭,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用温水招待客人的厨房整出三菜一汤还是太为难人了。天知道陶宁那些锅碗瓢盆,大部分都没拆封,调料仅限于泡面留下的调料包,厨房空的能跑老鼠。做完这些,陶宁进房间把傅观月叫醒吃饭。也不知道一大早就在敲窗的纸鸟有没有把她喊醒,没闹醒傅观月,倒是先把陶宁给叫醒了。这小东西迫于陶宁威压,蹲在窗框上等待,不然只要它愿意,能顺着厨房排风口挤进来。之所以没这么干,是陶宁不愿意,没有她允许,没人能突破她布下的结界闯入。不过有一点傅观月猜对了,陶宁的确不喜欢被供起来,顶礼膜拜的感觉,尤其是在这个世界里。容易想起不喜欢的记忆。第173章 我派传单养你啊18傅观月果然醒了, 听见陶宁开门的声音赶紧把纸鹤放飞,手上青光一闪,山河笔变成青玉簪模样。看见穿着居家服的陶宁进来, 傅观月心慌一瞬, 下意识拿着玉簪挽发,而后一想她没必要这样慌张,只要以后在一起,没有什么不能让陶宁知道的。陶宁说:“早餐已经好了, 洗漱一下出来吃吧。”傅观月没动,站在原地看着陶宁, 也没说话。之前陪傅昭昭看电视剧, 里面演的情侣会在早晨亲一口身边的女友, 她喜欢这样。“怎么不去……”话未说完, 陶宁看懂她眼里隐晦的期待,过来抱着人在脸侧落下一吻。抱着人晃了晃, 陶宁说:“走吧女朋友, 去洗漱一起吃早餐。”傅观月双手环抱, 微红的脸埋在陶宁怀中,嗡嗡道:“你就这么知道我想做什么?”只说爱又太浅显,不知为何, 这句话触动了陶宁。陶宁故作深沉, 抱着人想了想:“这个问题要是细细解释的话,可就说来话长了。”傅观月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现在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有多长, 你说说看?”陶宁在她眉间落下一吻:“很长很长, 长到要从数千近万年前说起,讲清楚的话要把口水说干。”傅观月笑了, 她怎么就没发觉陶宁还有这胡诌的天赋,但她也不戳穿,只笑着问:“还近万年前说起,你怎么不从混沌初开时说起?”陶宁摇头:“那倒没那么远,还要近一点,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她从生下来就被判定未来注定是个五感全失的废人,寿命对于父母来说不如蝼蚁长,活不到二十岁。”“她的父母怜惜她,不忍心她英年早逝,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把她治好。”“可这东西哪能那么容易能做到,尝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机缘巧合下,她的母亲想起一个秘法,可是这个秘法极为凶险,要是不成,她就会魂飞魄散……”傅观月听入迷了,追问:“那后来呢?成功了吗?”陶宁看着怀里的人:“后来嘛,成功是成功了,不过她……”话音未落,外面天色瞬间阴沉。“轰隆——!”外面响起来惊雷声,声音沉闷厚重,傅观月也被吓了一跳。傅观月往外面看去,天色暗沉,黑云压顶:“要下雨了?”陶宁拍了拍她的背:“不怕不怕,这个故事结局不太好,不说了,我换另一个看过的电视剧,我想想……”傅观月正心酸着,闻言乐了:“你说那么多,不会想说我们前世认识,所以心有灵犀?”这种老土的话,要是被傅昭昭听见了一定会说这电视剧台词也太老套了,不够有新意,赶紧把编剧叉出去。陶宁一脸无辜:“原来这样不行的吗?”傅观月哪会说不行,忍笑点头:“行,当然行。”陶宁:“我看电视剧里都这样,宋颜姝可喜欢看这种了,好了,快去洗漱吧,早餐都要凉了。”傅观月才想起正事,进盥洗室里洗漱去了。里面传来水声,陶宁走过去关窗,对着乌云慢慢散开的天空小声唾弃:“不给说就不给说,用得着那么大动静,大惊小怪的。”天空:“……”眼见乌云又往这边聚拢,陶宁马上关窗。祂小气归小气,又不能给自己捏出个人型亲自下来追杀她。世界意识高高在上,掌管秩序,操纵一切,祂是无所不在的,也可以说一切都是祂的意志,但祂没办法做到亲自参与。记得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朋友说过,这样容易出事,挺好玩的,但是容易玩崩。吃过饭后,傅观月终于记得给自己的手机充电,查看傅溪发来的消息。失踪了一晚上,傅溪发来了不少消息,经过慎重思考,才没有发出传音符。回想昨晚都在干嘛,傅观月心里庆幸不已,幸好她们没有发出传音符,不然大晚上的有纸鸟在敲窗,这画面光想想都挺吓人的。回复完傅溪的消息,傅观月还没放下手机,对着手机盯了一会,点开了傅昭昭的对话框。陶宁从身后走来,从后背抱住了坐的笔直的傅观月,脑袋搭在她肩膀上。她也是头一回见到有人玩手机的姿势像极了看书。静静靠了一会,傅观月仍保持这个姿势,陶宁问:“在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