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欲再跟他多说什么,陶宁打开车门,对发怔的陶仁城说:“让开,我要走。”这种即将走向覆灭的人,没必要再多说什么。陶仁城本想摔了手上的东西,可一看这是块好玉,老太太不会给陶宁留不好的东西,便收了起来,万一以后会有用处。车辆启动,从陶仁城身侧驶过,可他就算骂一百万遍狼心狗肺,也没办法伤害到陶宁。第172章 我派传单养你啊17车辆四平八稳地驶上了道路, 副驾座上的傅观月担心陶宁心情不好,本想提出由她开车。陶宁看起来没有心情不好的样子,她甚至笑了:“不用怕, 他们还没有能影响我心情的本事。”傅观月从半信半疑, 到确信她的确没被影响心情,一晃神,车开到哪都不知道了。眼见车辆开上了高架桥,两边车辆变少许多, 驶过长长的路段,下了高架桥, 再度汇入车流等绿灯。陶宁双手扶在方向盘上, 目视前方:“我本来想邀请你去吃饭的, 可我现在穿得不太方便。”她转头, 深深看着一旁的傅观月:“我想邀请你去我家坐坐,等我换了衣服在一块出门吃饭, 怎么样?”傅观月:“好。”家是个私密性很高的存在, 也算是了解另一个人习性的方法之一, 傅观月还是第一次对另一个人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她都没想过,原来自己能回答得那么快。幸好陶宁没再盯着她看, 不然傅观月真的会忍不住又丢一次脸。红灯转绿灯, 陶宁往家里开去。到陶宁家楼下了,傅观月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此刻,岳荔酒店里, 傅溪傅洛正在到处找她们的大小姐。傅溪:“你找到没?”傅洛摇头:“没有啊, 大小姐就说出去透透气,怎么人就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人, 傅溪只好采取最直接的办法——打电话。然而傅观月没接,她手机没电了,揣在兜里没有半点反应。傅溪满脸麻木地挂掉电话,她说:“傅洛,要不你画个传音符找大小姐吧,我是找不到了。”傅洛挠头:“画是可以画,但我没带东西出来啊,我也没大小姐那灵力为墨的画符本事。”纵观整个傅氏,也只有傅观月能随便用山河笔,连当年的傅老太太也不能,想用一次都得废不少灵力,毕竟是祖宗传了几千年的至宝,有点脾气很正常。因而大家出门打架……不,诛邪,都是带着一大沓符箓出门的。现场画得看命够不够用。傅洛提议道:“要不回衡山别院找传音符?大小姐那么大一人,丢不了,谁敢对她不测自己得先不测了。”说的也是,还得回衡山别院找画好的传音符更快些。正在到处找人的傅溪傅洛两人没发现周围的议论,直到遇上了看热闹回来的吴总夫妻两。吴总惊讶:“哎?两位天师怎么还在这,傅天师已经走了。”傅溪疑惑道:“走了?”傅洛下意识说:“怎么可能。”吴夫人指了指外面:“你不知道?刚发生了点事,陶家的大小姐先离开了,我看车里坐着的就是傅天师没错。”吴总被妻子一个胳膊肘,也想起来了:“对对对,我也看见了,穿着淡青衣服没错。”傅溪,傅洛:“……”真走啦?大小姐被人拐跑了怎么办?在线等,十万火急!*上到楼上,电梯门开启。陶宁暗亮了屋里的灯,简洁干净的客厅映入眼帘,她出门前叫了钟点工打扫,以最完美的状态迎接不期而至的客人。“你先坐会,我去给你倒杯水。”陶宁挽裙走入,从柜子里拿出没拆封的新鞋,回头朝傅观月说。傅观月沉了口气,换了鞋,走进了充满另一人气息的家里,坐在了沙发上。线条简约的茶几上放着几本书,封面崭新,内页也崭新,可见它摆设作用大于实际作用。没等傅观月看清书本封面上书名,一只手伸过来,陶宁凑了过来,把那摞书都拿走,隐约可以看见某一本中间夹着一张黄色的纸。傅观月没有细看,她目光被陶宁占据。陶宁双手抱着书:“这东西有点占位置了,我放回书房去,平时就是个装饰品,没看过。”说完,她往书房走去,开门入内。关在里面的东西早就魂飞魄散,但拘灵符没抽走,上面残留的怨气痕迹也跟着烟消云散了。她不知道当今世上还有没有人认识拘灵符,估计数千年前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了。思及此,陶宁合上了书本,把它推入书架里。傅观月坐在沙发上看向窗外,这里风景很好,听见走来的脚步声,她回头看去。陶宁修长手指合拢,握着一杯温水走来,她边走边说:“家里没什么了,委屈你先喝杯水,等会再请你吃好吃的。”“温水就很好。”傅观月伸手去接水杯。两只手一碰,又不约而同的同时松开,也是巧了,没人接住的水杯滚落在地毯上,骨碌碌滚了几周,停在了某个角落。温水溅湿了陶宁的裙子,沾湿的裙子贴在腰上显现出浅浅的轮廓。陶宁一愣。傅观月忙伸手去抽桌上的纸巾盖在湿痕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拿稳,没烫着你吧?”“裙子都湿了傅观月一时情急,又用不少纸巾按上去吸水,没多久,脚边掉了不少纸巾,像是下了一场雪。陶宁低眸看向眼前毛茸茸的脑袋,她伸手按住胡乱动作的手,声音微沉:“水不烫,我不疼。”“……”屋里骤然安静了下来,傅观月手心正贴着陶宁的腰,温热柔软。傅观月分不清这抹温度究竟是她的,还是来自对方身上的,玉似的手背缓缓收紧,陶宁主动用上力气,把傅观月的手按在自己身上,不予离开。傅观月缓缓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深沉乌黑双眼,里面翻涌着难解的情绪。四目相对,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作,起初是蜻蜓点水似的一碰,微弱的火星因这一刻点燃,一发不可收拾。等傅观月反应过来时,她几乎陷进了柔软沙发里,双手环着陶宁的后颈。双唇紧贴,缠绵亲昵,火热的温度逐渐蒸腾。陶宁单膝跪在沙发上,膝盖深陷,白皙的膝盖在裙摆下若隐若现,腰身弯下,一手按在沙发靠背上,另一手按在傅观月脑后。温柔而不失力道的手在发间穿梭,傅观月觉得有点承受不住,差点忘记了怎么呼吸,被吻得腰身发软,手也环不住了,从后颈处滑了下来。无处落地的手遵循着本能,抚上了裙摆下的冰山一角,用另一种方式碰上了隔着布料碰过的腰。刚刚还在遗憾裙子被打湿了就毁了,现在的傅观月全然忘了这件事,把这条裙子揉得发皱。陶宁的唇一遍一遍吻过她的唇,离开时,恋恋不舍般啄吻一下被微肿的唇,吻过下巴,耳垂,再往下,流连在脖颈处。眯起湿润双眸,傅观月微微仰头任由动作,手指穿过落了满背的长发,触感微凉。屋里灯光明亮,将两人身影映在落地窗上,不知过了多久,辗转在沙发上的身影离去,留下凌乱的印记。衣扣被解开,礼裙后面的拉链背拉下,落在了地上,之后便是性情而至,随心而行。陶宁伸手拔下傅观月发后的玉簪,长发落了满背,白天里清冷疏离,玉雕似的人,也染上了欲.望的暖色。痴迷地看着眼前的人,傅观月心想这样看着还不满足,等切切实实肌肤相贴,她才心满意足地呼了口气。如果傅观月还清醒,那她就会发现不被她亲自取下,就不会离身的山河笔就这么轻易地被陶宁抽走。但是她不愿清醒,甘愿沉沦。有些事情不需要人去教,不用喝醉也醉。云雨停歇,才换上的床单又得换下去洗,礼服也被扯坏了,陶宁赤足撩到一边去,踩在地上。傅观月本就没睡,听见轻微动静声又睁开了湿漉漉的双眼,嗓音沙哑地问:“你去哪?”床头灯亮起,傅观月因这微弱的光芒眨掉了眼角的生理泪水。背对着她的背影长发撇到一侧,线条受束,最终隐入暗色里,不用去碰,傅观月也清楚环上去会是怎样的感觉。陶宁闻声回头,弯腰亲一下她眉心朱砂痣:“去洗澡,要一起去吗?”傅观月想也不想点头:“我要去。”她说着,用胳膊撑起身体,却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腰身一酸,差点又躺了回去。陶宁问:“怎么了?要不要我抱你过去?”从小到大就要强,事事争第一的傅观月倔劲马上就上来了,她哑声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