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万种仇(1 / 1)

“那时本教主闲来无事,就随便去那座岛上拿了两样秘宝…是啦!就是传说中璇玑城的那两样。…但那条不男不女的看门狗实在太难缠。我被他不眠不休一路追杀到了青州。…” “嘻嘻。如此说来,本教主可是你的大恩人,我前后统共救了你有两回。…那时,你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快要死了,我又是渡气又是拍背的废了好大功夫。还帮你把那个土匪给剁了呢!…眼看那条红衣服的狗又要追上,我就随手将另一样密宝也使在你身上了。没错,就是你身上的这只蛊!只是我当时确实不知这样蛊虫的作用,所以后来又绕回去拦了你问问。顺道,又指给你单门镖局的路,想试试这蛊虫的威力…” 她吃力地支起上身。梁曼望着连夏,嘴唇上下微微翕合,泪水早合着灰尘把脸上涂抹得灰一道白一道,显得她整个人都无比滑稽。 他故作遗憾地耸耸肩,笑吟吟道:“但可惜,实在对不住。这里呀我可得跟你好好道个歉。” 紧盯梁曼悲戚哀求的泪眼,这个疯子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兴奋。他亢奋地简直就快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了。 “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惯来就毛手毛脚。我刚从怀里掏出镜子来,才看了一眼。然后你猜怎么着?…嘻嘻,然后镜子就被我不小心,捏——碎——了!” “——对不起啊梁曼。你这辈子,恐怕再也回不了家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梁曼却早像是被抽去最后一点生气,无力地瘫倒下去。 耳边,那个疯子还在大笑。他边笑边对旁边噤若寒蝉的魔教弟子吩咐:“…把那个东西喂给她。免得给我生事。” 连夏大笑着背着手,施施然走开。 耳边脚步声匆匆又起。似乎接连来了许多人。 另一人低低应了。询问:“义父大人已回来了么?” 那人转身走来。他淡淡扫了梁曼一眼,面上并未显出半分惊奇。 灼灼火光下,那对浅蓝眸子一闪而过。 穿过笔直的石道。 那些曾经的勾金描银浮翠流丹到如今只剩下满墙的灰褐黯淡。就像这座暗无天日的地宫一样,晦暗、死寂。哪怕是举着火光一一去照,也读不到往日丝毫的辉煌绚丽。 迎面来了几位魔教弟子,见到他纷纷垂首行礼。 走到尽头。又绕过了耳室,这才来到一望无际的大殿上。 耳边唯有呜呜穿堂风声,如怨如诉难听地低泣。 刚来时,他还常常会被此声音吓得一惊一乍。时间一久倒也习以为常。 他绕道来到大殿后的那间主室。 石门被费劲推开。 这间石室的一整个地面全部被质地上等,轻巧柔腻的软缎所覆盖。而软缎之下,更是铺就了足有近十寸厚的扎实的锦棉。 这里,就像是一张极度奢华甚至大到有些过分夸张的豪华巨床。人无论在上怎样站怎样坐,乃至怎样随意打滚翻跟斗都不会感觉到任何不适。 应向离稍微等了会。 他一回头。 应向离微微一怔。 见到对方如此反应,连夏无趣地摘下面具随手抛到一旁。他叹气:“向离,你真不可爱。…你就不能像你这个岁数的少年该有的样子,活泼生动一点吗?” 连夏百无聊赖地随便挥挥手:“算了算了。起来吧。” 此时。从石室外,竟慢悠悠踱进来一样黄黑色的庞然大物。 ——这是一头身形庞大的巨虎! 巨虎从应向离身后经过。它微凑上前闻了闻。紧接着,这只畜生对他轻轻喷了个响鼻,粗硕尾巴不紧不慢地跟着松松晃了两下。 长虫一脚踏去软缎上,在上面压出个深深坑印。 他踩去软缎上。 这一幕其实很有些恐怖。一个年轻男人赤着线条完美的悍利上身,懒洋洋地歪在一头近有他两个大的巨虎身上。甚至手里还捞着那根蓬松壮硕的尾巴,漫不经心地揉捏着玩。这让人一时有些分不清该是那猛虎恐怖,还是那皮肤苍白俊秀妖异的男人更恐怖些。 应向离显然 连夏揉揉眉心:“顺利…?唉。算是顺利吧。” 巨虎乖乖伸出可怖的长舌一卷,甜糕瞬间没在血盆大口中。应向离则捧着糕点:“前几日七王又来送信了。义父要不要看?” 应向离谨慎道:“义父若是不愿再与他虚与委蛇,不如我们去上京把东西偷了去。料想以义父的身手,皇城根本算不得什么。” 话一说完,应向离正要按惯例行跪礼祝贺教主的雄伟大计,对方却幽幽长叹一声。 “我有时候经常在想。唉…向离,不如这个教主给你当好了。” ……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一旁看管的魔教弟子早已困得打起了瞌睡,可地上躺着的人依旧是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 “…我一定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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