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住了。 许卓看着洞穴外黑乎乎的天空,一直没有回头看她。 梁曼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小声道:“…没关系,许大哥…” 过了许久,他慢慢道。 他的语中带上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恳求。 … 就在单沄旁边,他们把他下葬了。 而梁曼觉得,她既然是单湛的妹妹,那理应也该留下来为哥哥守孝三年,所以她也要留下。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是这样的。 梁曼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干。她也尝试过跟着许卓早起做饭,但她的手艺很差。她本来就不会做饭,古代的灶台更掌握不了火候。看着许卓喝着烧糊了的粥还面不改色的样子,梁曼很是心虚。 基本上,所有梁曼能想到的事情,许卓都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里默默做好了。 所以他们两个又变成了这样:梁曼负责洗衣和打扫,许卓负责三餐和剩下的所有杂活。 梁曼心里有愧,她不敢与许卓主动交流。而许卓本就寡言,他也不会与她闲聊谈天。 而且梁曼很清楚,许卓肯定是怨她的。 原本,他们两个好兄弟过的好好的,她突然跳出来了。她没有及时开口,害得单湛自断一臂。紧接着又让单湛为她丢了性命。 一想到这儿,梁曼心里就无比愧疚,她就更不敢在许卓面前晃悠了。 她知道许卓每天都会去单湛那里呆一阵。因为她也会。 后来有一天,许卓在背后叫住了她。 “你若得闲,就去替我陪他说说话吧。” 但是她怕碰上许卓,所以就换了个时间段去看单湛。 每天晚上,她等许卓屋子里的灯灭了,就蹑手蹑脚爬起来悄悄掩门而去。 等她回来了,见许卓的屋子还是黑的,她就放心回屋休息了。 而当初那股寻死的冲动过去后,梁曼再也鼓不起勇气去想这种事了。她只能做个鸵鸟,自欺欺人厚着脸皮当自己没说过那些话。 时间波澜不惊的过去了。 夏天到了。 也许是温度升高的缘故,睡到半夜,她总是会被莫名的渴醒。 梁曼热得没有办法,只好悄悄去院子打水从头顶浇下去。 可是很快,她身上的异样越来越严重,甚至逐渐影响到白天的生活。 许卓在小院里锄草。山里雨水多,地上什么东西都长得飞快。前几日才清理了一遍,很快砖缝间就又冒出了一茬新的草。 梁曼在屋子里看他。她看他随意抹去额上的汗,扯开了衣领支着墙喘气。 而衣服下,若隐若现的是他坚实的胸肌。 她发觉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 这上面有他的味道… 不仅如此,她还想起了那天山洞里,许卓对她做的出格的事。想着想着,胸口砰砰狂跳… 身体深处的渴越来越强烈,燥热逼得她痛苦难当。 手慢慢伸下去,她忍不住开始抚卫起自己… 这天早上,梁曼破天荒地没起来床。 又过了一阵,她才满脸通红的出来了。 许卓闻到了屋子里异常浓郁的香气。但他什么也没说,点点头出去了。 等到中午,她已经浑身燥热的不行。 一想起那些事她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情不自禁地自己在桌下绞住了腿。 梁曼反应过来自己又犯病了。她慌得站起来:“我没事!我,我不饿…许大哥你先吃吧…我可能是没睡好觉!…许大哥,我先回屋了…” 梁曼迷离地望着他一张一合的薄唇,脚下有些发软。她身子一晃,许卓赶紧搀住她,揽住了她的腰。 这一声可真是叫的十分上不了台面。听起来好像要软的腻出水了。 等梁曼反应过来,她羞愧欲死。 梁曼晕头转向地跑回屋。 她烦躁地趴在枕头上,气愤地捶起了床。 她慢慢夹住腿,手指情不自禁地探了下去。 许卓买来几份消暑的汤药。 但刚一碰到门,门就被推开了。眼前的场景不堪入目。 那正是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