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乔子晋开始寸步不离地跟着梁曼。 梁曼多次明示暗示地表示完全没这个必要。毕竟倒一次霉就够了,怎么会有人连着倒霉两次?而且她整天呆在白府里不出去也遇不到什么危险。但是乔子晋却依然坚持这种行为,梁曼在哪他在哪,梁曼要是不方便他就等在门外,丝毫不在意茅房外府内下人看他的眼神。 这天中午用过饭后,有人来给乔子晋送信。 她刚躺下准备睡个午觉,这人又来了。他拿着纸笔走进来,竟是打算在她屋子里写回信。 这还用说,你睡觉的时候旁边蹲个人试试!但她当然不好这样直接说,梁曼含含糊糊道:“…也没有,是我自己睡不着。” 梁曼道:“你说就行了,哪有什么不该说的。” 梁曼茫然道:“啥?我的仇,我哪来的仇?你说刘、刘什么。溜鱼橙…?这人谁啊?” 见梁曼还是一脸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他赶紧将话题揭过:“好了好了,不说这件事了,你快休息吧。” 写完信后,乔子晋坐在案前支头想了会事。过了一会儿,床上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乔子晋蹑手蹑脚过去,悄悄替她掩好。 奇怪。乔子晋默默地想,他怎么会突然喜欢这么一个人?明明他之前,最不喜欢这种吵吵闹闹的姑娘。 他小心地探出手,将指头轻轻点上她的脸颊。 一想到这里,他有点脸红,却忍不住越想越多。 许卓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乔子晋手抚在梁曼脸上,凑近她将吻不吻的一幕。 听到身后的声音,乔子晋迅速清醒过来,就这样与背后的许卓对上了眼。 许卓冷道:“门没关。” 乔子晋僵着身子完全不敢回头看她。许卓停了停,开口道:“…单湛叫你。” 等下了床,许卓却还立在原地,他一直在那里盯着乔子晋不动。梁曼有些诧异:“…许大哥,怎么了?” 许卓回去后,单湛正翘腿捧着本闲书,边看边往嘴里填着刚去街上新买的点心。他头也不抬道:“她人呢?再不来我吃没了。” 单湛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嚼东西的嘴巴马上停住了:“…她刚睡醒?还和乔子晋说话?这不要脸的狗东西还跑人家闺房里看人家睡觉??” 单湛跳起来一掌拍到桌上:“他大爷的!这臭不要脸的小白脸,一天到晚在我妹子面前明里暗里说我坏话就罢了,今天还他妈跟到人儿姑娘闺房里去了!”他不解气地又狠踹下墙,强忍着火气转头质问,“你刚才去,他们俩都在屋子里说什么了?” “趴在?身上?”单湛快疯了。 单湛瞬间暴怒:“这个狗胆包天的淫贼!我今天非要把他狗吊剁了!” 到了傍晚,许卓在庭院碰到了刚被单湛放出来的乔子晋。 现在的乔子晋整个人都惨烈地像是街头偷东西被人抓住暴打的毛头小贼,没有分毫之前翩翩如玉清雅端正的书生模样。 对方冷笑着上前一步:“我还真当阁下是君子呢。没想到许公子却是那喜欢闲言碎语搬弄是非的小人。” 乔子晋猛地被堵了回去,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他抹去嘴角的血寒声道:“我之前还真当你是局外人,没想到背后给我来这么一出。呵,”他冷笑两声,“懒得和你这种嘴上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浪费时间。” 乔子晋一脸漠然:“想不明白就别想。” 闻言,乔子晋弯起了嘴角。 乔子晋笑盈盈地看着他挑了挑眉:“我与小曼嘛…自然是与你们都不同。不过可惜,你是不会有这个机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