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刚一进来就打了个喷嚏。妈呀,怎么这么大灰… 屋子终于亮了。 梁曼捏起架势来,大马金刀地跨坐在他们面前的板凳上。她故作深沉地端起桌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茶碗假装抿了口。梁曼砸吧下嘴,紧接着又重重一搁杯子,眯起眼盯住仲婆子:“怎么,很吃惊吧?没想到才两天功夫,咱们几个的位置就对调了吧?” 梁曼甩着鞭子装腔作势了很久,可两人只是惊恐地看着她,无人出声说话。 鞭子“啪”地凌空甩到两人身上。直到听到两人痛苦的闷呼她才反应过来,怪不得没人交待,原来她还没给人把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呢…这俩也真是实诚人,也不呜呜一声提醒提醒她。 她重新站在大汉和婆子面前,咳嗽一声:“好,刚才那次不算,我们再来一次…”说着又将鞭子一甩,再次冷笑道:“现在,给你们两个机会。只要你们俩老老实实地…” 梁曼不满地“啧”了声:“你怎么抢词啊?我还没说完呢!” 梁曼不爽地抽了他一下:“不许抢词!等我说完了再交待!” 梁曼一呆:“不是,怎么你俩都招供的这么积极,我还没开始刑讯逼供呢…” 梁曼气愤道:“杀过猪也很那个了!我鱼都不敢杀!” 梁曼迟疑道:“呃,告诉你也无妨。我的一个朋友是绝世高手,他偷偷把我背出去的。” 梁曼大怒:“你,你敢扇她?!” 梁曼气的将鞭子狠狠一甩:“我就要为她打抱不平又怎样?今日,我不仅要为她打抱不平,我还要为被你拐卖的所有姑娘打抱不平!” 仲婆子咬着牙一声不吭,倒是一副拼死不低头的模样。 勉强抽了十几抽胳膊就酸了,梁曼抻着膀子喘了口气。在大汉惊恐的眼神中,她缓缓坐下。 梁曼端起茶杯才想起来里面没有水,叹口气道:“忘了还有你了。唉,早知道就收着点力气了。你这个两面三刀见风使舵的还不如她…” 门吱呦呦应声而开。 他慢慢踱步进来,狞笑着盯住地上的两人:“姑娘打累了吧,您快歇着就行。接下来就由我来帮您出出气。” 单湛阴笑:“小的明白!您就瞧好吧!” 下一刻,屋子里响起了鬼哭狼嚎的惨叫。 门又开了,一位青衫男子笑道:“姑娘有何吩咐?” 乔子晋从善如流:“明白。”他撸起袖子,好整以暇地从地上捡起布条堵住了大汉的嘴。 可是看着看着,梁曼又不满意了:“小桌子!” 梁曼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你去帮帮他俩吧,看他俩累的。” 最后还没等她喊,白华渊自己推门进来了。 梁曼舒服地长叹一声,放松地向后靠去。她闭上眼直哼哼:“可以可以相当可以。嗯,还是小渊子最懂事了。” 乔子晋问:“姑娘,要不要让他说话?” 大汉嘴里的东西被抽出来,他粗鲁地啐了口血骂骂咧咧道:“你们几个完了!告诉你,老子道上的兄弟可多了去了!臭婊子,别以为认识官府的就敢在老子面前作威作福!我要是今天死在这里,我兄弟是不会放过你的!” 话没说完单湛就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他大爷的!你才是小白脸你才是男宠!你看老子他妈的今天抽不抽死你…!” 白华渊在旁一脸无奈,乔子晋默默将眼睛撇开。许卓看着却好像没什么反应,只有单湛是一直认认真真在抽人。敲桌子,单湛便停了手。 单湛悄悄拐拐许卓:“哎,她怎么喊你二愣子啊?” 大汉又啐了口血,恨恨地看着她道:“就你们几个?哼,说出来都怕吓死你!实话告诉你吧!我的结拜兄弟,就是无相神教底下,专为连大教主做事的血煞盟护法之一——雷腾云奔小黑龙,萧龙是也!” 单湛冷笑:“无相教?那还真是巧了,三年前姓连的魔头就是被我兄弟从背后一剑穿心而死的。” 他惊恐地抬头看向单湛:“你说的兄弟,难道是太初峰的那个…?!” 大汉这才开始觉得害怕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物?” 她指了指单湛:“这位,便是晋南第一镖局单门镖局的掌门人。也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晋南双刀之一——单大镖头,单湛是也!” 大汉双腿一软,歪坐在地上。 许卓默默扭开了脸。单湛不满道:“什么晋南小郎君,这都谁评的,我不认同!他压根没有我长得帅好吗!” 乔子晋赶忙摇头:“小曼可别提这个,我当时不过是撞了大运而已。” 最后,坐在轮椅上的白华渊又主动开口了:“我就不劳姑娘亲自介绍了。在下不过一介布衣,平平无奇的小老百姓而已。” 梁曼嘻嘻笑着抢道:“他可是这里来头最大的。他叫白华渊。怎么,听说过没?” 白华渊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在下不过是略懂一些岐黄之术而已。” 他颓唐地呆坐在地上,已是被吓到六神无主了。 梁曼的脸上写满了小人得志的兴奋与喜悦,她激动地挥挥手:“快,既然这位大哥已经没话了,那咱们就继续打!咱今天就让雷腾云奔小黑龙的结拜兄弟好好领教领教我们晋州f4的厉害!”